而此刻的皇宫朝堂之上。南尘渊端坐正中,一脸不耐烦的听着朝堂的大臣们商议国事。“启禀皇上,臣有事要奏。”位于群臣之首的丞相时江躬身道。“时大人请讲。”南尘渊道。“陛下今年二十方二,君王最大之事,理应传宗接代,臣斗胆启奏陛下,早日定下后宫之主皇后的位置,为我无启国传宗接代,臣等也好早日辅佐太子。”时江缓缓开口,身后诸多文官纷纷附和,因为南尘渊今年二十二岁,在别的帝王家或者前朝几代,君王都早已生下子嗣。为防君王突然出事,也好有人接受无启国这偌大的基业,所以群臣纷纷赞同前天的奏本。南尘渊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不答话。“另外,陛下后宫的乔洛瑜私自出宫,陛下认为该如何处置呢?”时江恰逢其时地开口,顿时令南尘渊的头愈发疼的厉害。连日来,时江总是借着定下皇后的机会频频参乔洛瑜的本,不知道是真的为了自己的女儿时悠梦还是另有别的目的。每每朝罢,南尘渊总是连声叹气,对这当朝丞相时江毫无办法。但不为人知的另一边,南尘渊早已命锐派人调查丞相时江。时江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预谋呢?皇宫御书房内。“锐,丞相府近日可有动静?”南尘渊揉了揉紧皱的眉头,忙活一天政务的疲劳像是久久未愈,牵牵绊绊。“回皇上,近日丞相常常秘密私会朝中大臣,从一品到五品,无论身居何种官职。”锐不邀功。事实上,时江生性谨慎,秘密私会朝中大臣乃皇家大忌,况且近日朝堂早已发现南尘渊对自己的不满与猜疑,时江自然掩盖极为隐秘。说到此,便要说到南尘渊身边的锐。无启国朝堂采用前朝的三公九卿官制。以皇帝为尊,下有三公,分别为太尉,管理军事;丞相,协助皇帝处理全国政事;御史大夫执掌群臣奏章,下达皇帝诏令,并理国家监察事务。无启国传年许久,随着朝堂的不断发展,由于丞相分管九卿,导致丞相的权利与地位日趋增大。太尉由于掌管军事,暂且不管朝堂政务,而无启国朝堂自以往便盛行着“太尉不政,事紧听政”的传统。大体意思为太尉平日里不插手朝堂政务,但国家有军情时便要听朝堂的发号与指挥。御史大夫随着无启国的传承与发展,伴随着皇帝不断加强权力,削弱官员的君主专制思想的紫珊响,御史大夫逐渐分为两派。一派在明,为明的官职,明的皇帝的耳朵;另一派在暗,为暗的官职,也为皇帝的左右手,为皇帝办一些见不得光之事。而常常陪伴在南尘渊身边的锐,便正为这类人。他们通常忠心耿耿,为皇帝奔波前后。“前些时日让你所办之事如何了?”南尘渊放心地点点头,再次开口问到。“陛下,石天德公子所托之事,颇为麻烦,无启国偌大的龙城,想要在这么多人口的地方搜寻一两个人,确实有点难办。”锐尴尬的笑了笑,像是在缓解自己的无能为力。南尘渊抬手打断:“不要说那么多,锐我相信你们的实力,君子一诺,既然答应石兄,便要尽力去办。”“诺!”锐正色答道。“这烈焰国朝堂倒也真是混乱,不派使者则罢,派却派来堂堂的烈焰国太子,到也真是可笑。”南尘渊嘲讽道。“石天德公子是烈焰国太子?”锐满脸不可思议,但问罢又突然收口,作为皇帝的心腹之人,不该听的不能听,不该问的不能问。锐倒是懂得这种的玄妙。“无妨,锐,你乃是我幼时玩到大的伙伴,这天下之人,我要是连你也不相信还有谁人能信?”南尘渊拍拍锐的肩膀,宽慰道。锐心里顿时流过一丝暖意。“说石天德是烈焰国太子倒也罢了,没想到这堂堂烈焰国太子未能风风光光的来我无启国帝都,竟是一路被追杀而来,哈哈,可笑。”南尘渊说到此,全然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无启国朝堂之上表面风平浪静,但暗地里,无论是大臣还是皇帝,皆在秘密谋划,无启国形势变换莫测,风起云涌。丞相府内。厅堂上的时江端坐大椅之上。时江剑眉蹙似川型,冷冷地打量着坐于厅堂下方的贺子墨,深沉厚重的嗓音从时江的嘴里传出:“贺将军,上次之事,你考虑的如何呀?”贺子墨像是在做着极大的心里斗争,面目不断变换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心里正在经历着怎样艰难的选择。贺子墨乃无启国西军将领,无启国西军位于无启国都城四周,是距离无启国最近的一支军队。而无启国西军建军已久,四年前,贺子墨以年仅十九的年龄接管无启国西军,常年率军驻守无启国西部,为无启国西北的一道重要防线,而贺子墨也被民间传颂为“无启雄鹰。”前些时日,在南尘渊的调动下,无启国西军与烈焰国组成的军队合攻无启国西北方向的柳夏国,西军表现大放异彩,取得了完美的胜利。而为此,无启国与烈焰国因为如何分割柳夏国之事吵的不可开交,甚至差点兵戎相见。而常驻边境的贺子墨此时为何带兵驻扎帝都周围呢?原来是因为西军在边境取得的重大胜利,在丞相不知是何意的建议下,贺子墨率军回京受功领赏。此时,贺子墨却心思难安,像是在做最后的决定般挣扎着,时江见贺子墨不答话,冷声的哼笑,接着,继续道:“贺将军,聪明人呢,要懂得如何看清情势,再聪明点的人呢,在看清形势后懂得站好队。”时江顿了顿,接着开口道:“贺将军年少知兵,掌管我无启国西军几年间,将西军治理的井井有条,将我西北防线守的稳若金汤,定然不是愚蠢之人吧?”“丞相过谦!”贺子墨拱手谦让道。“呵呵,谦不谦都罢,你要明白,在我之后,可还有一位大人物操纵着整个全局,要不然,我如何有如此之大的能量?贺将军可要考虑清楚。”时江意味深长地对着贺子墨说道。贺子墨定了定神:“丞相,若是末将不同意,可是走不出这丞相府府门?若是同意,你所应我之好处可谓当真?”“好处嘛,自然是当真,若是功成,以那位大人物的秉性,定然不会亏待你我,但是,若是不答应。”时江顿了顿,拿起斜靠在边上的宝剑,缓缓擦拭着,轻描淡写的说道:“贺将军,聪明人就有聪明人的觉悟,我的性格谨慎,你也大致了解,想必,那位大人物凌厉狠辣的手段你可是未曾见过吧?别说你区区一名将军,就是那李太尉,那位人物也有手段让他消失。”贺子墨缩了缩脖子,年少成名的他此刻仿若受惊的兔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