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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喝醉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奋笔疾书, 算到头秃的源纯冷静地劝慰自己。
中也坐在吧台上,眼神迷茫, 大长腿晃来晃去, 却怎么努力也够不到地面。
没办法,腿长架不住身高矮。
“我不……喝了, 你别……灌我了,”中也的语气异常坚定,态度也特别坚决——他死死抱着怀里的酒瓶不撒手, 像小松鼠抱紧心爱的松果,“你说我一喝酒……家里就破产……我不喝咕嘟咕嘟咕嘟……”
源纯:“………”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谁灌你了?啊, 谁灌你了?你都用重力把我按桌子上逼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我怎么灌你?
而且我可没说过你一喝酒家里就破产之类的话,我压根不知道你一杯倒还撒酒疯, 早知道是这样, 我绝对不嘴贱逗你。
中原中也小朋友,讲道理, 你不能仗着可爱就为所欲为, 明明是你自己一直嘴上说着不要, 身体却很诚实地在吨吨吨吨, 仅仅用了半个小时,就喝空了半面墙的酒!
喝这么多, 你给钱了吗?
“你给钱。”中也傻乎乎地说。
源纯愣了一下, 然后才意识到她不知不觉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了。
把面前堆着的一大摊写满了数学题的卫生纸推开, 源纯抱着胳膊往后一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中也。
中也对上源纯的视线,歪了歪头,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源纯:“………”
啊,有点萌,捂胸口。
虽然几秒钟前才发誓绝不再欺负老实人,但醉酒的中也可爱度超标了,不逗一把,莫名感觉有点亏。
别拦我,我就爱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
源纯努力把“好好好买买买”咽回肚子里,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摊开手耸耸肩膀,“没钱了,钱都拿去养家糊口了,怎么办?”
上有老下有小,最近还雇了个看脸就知道很贵的保姆,整体开销非常大,濒临破产边缘。
当然财政危机也很好解决,晚上闷被窝里哭五分钟就行了。
中也就像台老旧的电脑,反应特别慢,他眨了眨眼,一口气喝光了怀里还剩下小半瓶的酒,红着脸打了一串小酒嗝,然后才磕磕绊绊地回答:“我、我有钱,都、给你……”
源纯乐了,“虽然这么说很不好意思,但你的工资本来就——”
“……别……丢下我……”中也嘴唇微动,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不可闻,“我不……添麻烦……”
中也的眼睛上渐渐浮起一层淡淡的水汽,像晨雾笼罩的碧蓝湖面,配上他耷下去的嘴角,怎么看都是受了委屈。
要不是耳力过人,源纯差点儿漏听后半句话,她叹了口气,暗骂羊那帮垃圾干的真不是人事。
“都过去了,没事了,”源纯拖着椅子凑到中也正前方,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会丢下你的,你可是森先生的亲儿子呢!”
“等了好久,没回来……”中也含糊地嘀咕几句,逐渐前倾的身体超过重心点,一头栽进源纯怀里。
源纯侧过脸,稳稳地接住中也,感觉他把下巴抵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呼吸的热气有规律地一阵阵扑来。
终于消停了。
源纯松了口气,调整姿势一把抱起中也,打算直接利用亚空间通道回港黑。
然而中也很不配合,明明都闭眼睡了,下一秒却又突然睁开眼,直勾勾地盯着源纯,还把一直抱着舍不得放开的酒瓶凑到嘴边。
中也大声宣布:“我要唱歌。”
源纯眼神一凛,“不,你等等——”
到底是双手捂耳把中也扔到地上,还是忍一忍别撒手,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源纯正艰难地做着抉择,中也开腔了。
天籁之音响起,绕着源纯转了一圈又一圈,盘旋而上,萦绕整座酒吧。
中也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捏着酒瓶,双目微阖,唱得专注又认真。
源纯呆住了,她没想到中也唱歌这么好听。
一曲终了,中也眼巴巴地望着源纯,目光里充满渴望。
源纯小海豹鼓掌,“棒!”
“砰”地一声闷响,失去了凭依的中也跌坐在地,满脸懵逼。
源纯:“………”这我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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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唱十首歌,凑满一张专辑后,中也终于结束了港黑歌姬首届个人演唱会,抱着唯一的观众源纯的胳膊睡着了。
看着满地的狼藉,源纯犹豫片刻,给后勤部发了封邮件,让他们记得来善后。
然后她锁好门,打算带中也回宿舍。
身后传来“嘀嘀”的喇叭声,源纯回身一看,发现是辆白色马自达,驾驶室车窗摇下,露出安室透的脸。
“透子,你竟然找过来了。”源纯有点惊讶。
继小波、波波、本子(?)之后,安室透又喜提一个新外号。他已经放弃纠正源纯对自己的称呼了,谁让人家是前辈呢,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用了点小手段。”安室透含糊地说,他的目光扫过被源纯公主抱的中也,眼神立即变得不可置信,“前辈,你你你……”
“怎么了?”源纯把中也放在车后排,然后直接爬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坐好。
安室透欲言又止。
“你到底想说什么?”源纯系好安全带。
“他多大了?”安室透憋了一会儿,憋出这么个问题。
虽然看起来是前辈睡了别人,但前辈还小啊,她还是个孩子!
至于被睡的小矮子……哼,没成年就打一顿再说,成年了更得打一顿,然后立即报警,送进局子!
源纯想了想,“严格来说,他今年只有九岁。你问这个干嘛?”
安室透从义愤填膺变成了目瞪口呆。
本以为是别家的猪拱了自家的白菜,没想到是自家的猪啃了别家的白菜。
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