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一愣，道：“我怎么没想到呢？他在屋里写作业，怎么能把卷子扔到锅里煮了呢？”

叶梅道：“你也别跟他计较了，还不一定是咋回事儿呢？”

叶兰盯着叶亮问道：“小亮子，你知道怎么回事儿吗？”

叶亮道：“我不知道，蒙哥就说掉到锅里了，我也没看见。”

叶兰知道问也问不出来，就算问出来了，卷子也毁了，她就不在追问了。

叶梅每个星期一回家就忧心忡忡，她最担心的是父亲不让她上学，虽然每个星期母亲都想方设法给她做好吃的，弟弟妹妹也和睦，但是父亲的抱怨越来越多，还经常性的指桑骂槐，让她心里很难过。

叶五也不像她们小时候说的那样，会砸锅卖铁的供她们上学了，相反，一旦她们有个什么不顺他的意，他都会以再怎么怎么样，就不让你念书来威胁。

叶梅只能忍着，让叶梅难受的还有女孩子羞于启齿的一件事儿，那就是她来月经了，好在她在家里，当天晚饭后，叶梅红着脸跟母亲说的时候，心里怦怦直跳。

丛淼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发生了一样，先把叶兰和叶亮支出去。如临大敌般的紧张的教叶梅怎么叠卫生纸。

叶梅在只有她和母亲的情况下，紧张的学习起来。

丛淼道：“你这也真是够倒霉的了，我当年快十九了才来，你这才十五就来了。”

叶梅低着头，像个犯了错误一样，不敢多说一句话。

丛淼道：“你们现在条件好了，都有卫生纸用了，我们小的时候都用旧布旧棉花，就是结婚以后，咱家也是一年到头就一两卷能用在这上边的卫生纸，我每个月的那几天都不敢铺褥子。”

叶梅心疼道：“妈，当女人太苦了。”

丛淼伤感的道：“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们是女人呢？女人就都是这样，你现在算是条件好的了。”

叶梅道：“妈，可是我也感觉好不舒服啊！”

从淼道：“到了这个时候自己注意点儿。”

叶梅问道：“需要注意什么？”

丛淼道：“最好不要碰凉水，不要累着。”

叶梅看着丛淼道：“妈，我们学校里只有凉水洗脸。”

丛淼叹道：“说归说，做归做，没有那个条件就不能讲究了。”

叶梅道：“妈，我从来没见你轻松过，你来月经的时候是不是很累啊？”

丛淼苦笑了一下，道：“跟你爸在一起干活哪有不累的，他也不懂女人这些事儿。”

叶梅道：“妈，你不舒服的时候不会跟他说吗？”

丛淼道：“你爸不会听，不说他还嫌事儿多呢！谁跟他说这个。”

叶梅道：“也是，我弟和我妹小时候生病他都天天骂，何况这种事儿。”

丛淼道：“要说啊！这嫁人可得选上过学的，至少懂的道理多一些。”

叶梅道：“妈，我爸那么差你为什么嫁给他？”

丛淼道：“现在后悔也晚了，人没有十全十美的，要是离了这个，找了下一个没准还不如他呢！”

叶梅道：“可是他都不知道疼你，还天天骂人。”

丛淼道：“他至少认干，你满屯子看去，像你爸这么能干的不多，就是你大舅也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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