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樊昕想到既然事有两面,人也有双面,不负青春,遇到喜欢人名花有主,那就撬呗,亡灵一脉拥有自己的情感,难道就会遭到天打雷劈吗?血脉不融又如何?世所憎恨又能怎样?老娘又不是跟他们一起生活,我有自己的选择。分为一时有些冷淡,叶枫狐疑的看了看秋樊昕,他最不习惯压抑的氛围了,开口道:“樊昕,你在想你老师的事儿吗?”秋樊昕回过神来,淡淡笑道:“没有,我相信老师不是搅弄风云的阴诡之辈,定是言毁污蔑老师的诛心之言,所有的事情去了昆仑虚便能立见分晓,总之……老师……仍是老师。”叶枫淡淡一笑,对此不表达任何看法,毕竟他对颜儒青了解很少,但当时的情况下,言毁占尽上风,而在言毁眼里,自己和秋樊昕离死不远,有说必要说假话吗?叶枫想是那么想,不过嘴里却道:“华夏传承上千年的文化,儒门导人向善,教人礼仪,你老师是当代大儒……”他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好在秋樊昕微笑点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或许她只是希望有人认同她的观点,走不走心,其实并不重要。叶枫也笑了笑,在他眼里秋樊昕还没成年,保持这样乐观的笑容就足够了,剩下的交给成年人解决。秋樊昕道:“叶枫,我有些困了,明天醒了再来陪我聊天好不好?”叶枫笑道:“行,你先休息,不舒服的话记得喊我,我就在隔壁院子。”……回到院子,虚旸大师早已离去,凌阳瘫坐在石板上,仰着脑袋往里大口大口的塞着肉食,听到脚步声靠近,他笑道:“老板,那丫头怎么样了?”叶枫想着秋樊昕那张惨白的俏脸,叹了口气道:“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虚旸大师过于乐观了。”凌阳深沉一笑:“没关系,虚旸大师说无碍就是无碍。”叶枫淡淡笑道:“希望如此吧,对了,秋樊昕的身体没办法拖,所以我觉得这几天带她前往昆仑虚。凌阳,你应该知道昆仑虚的位置,到时候还得你来引路了。”凌阳略一沉默,缓缓道:“需要这么着急吗?你的身体同样糟糕啊!这样吧,那丫头由我带去昆仑虚,你留在兰若寺养伤,这里不算隐蔽,但有虚旸坐镇,没人威胁得了你。”叶枫思咐了一下可行性,凌阳战力直逼天阶强者,唯独境界差了少许,有他护持,总比自己护持要安全的多,但他还是摇头道:“这事还是我自己来吧,当初答应了她,男人嘛,做事总得有始有终。”“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凌阳轻笑道:“好吧,本人送你们一起登上昆仑虚。嗯,但你别忘了价钱。”叶枫哈哈一笑,他不缺钱,只是几次回了东海市来不及去取,而且身份证之类的证件在岛国修行者偷袭的时候和别墅一同陪葬了,也一直没空补办,没有身份证,自然也就无法办理银行卡,一来二去弄的自己身无分文。但只要给叶枫一部手机,钱也就随之而来了。凌阳忽然神色一变,嘀咕道:“去而复返,这老头太烦人了,我先回避一下。”没等叶枫反应过来,凌阳已经跳出院子,而叶枫侧身的时候也看到凌阳嘴里的烦人老头,也就是虚旸,处于对长辈的尊敬,他起身微微行了一礼。“何须客套。”虚旸看着凌阳消失的方向,瓮声道:“叶施主,凌阳那孩子和樊昕的脾气都很倔强,可你却能和他们两人成为朋友,而且相处的分外融洽,想必一定很不容易吧!”叶枫暗想,其实也不算很难了,但你老人家用这个作为开场白,我很难往下接啊,又听虚旸缓缓道:“樊昕那孩子,十年前我也见过一面,时间过的太快了,现在回想起来仿佛还像在昨天呢!”叶枫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不过看起来秋樊昕的童年似乎过的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枯燥啊!他不禁再次暗想:“喂,虚旸大师,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好了,咱们这样尬聊会让我很尴尬啊!”但虚旸漫无边际的说了两句话便开始沉默了,叶枫也只好陪着一同沉默,耳畔的风声徐徐吹过,如水月光挥散一片,罕见的西北夜景分外撩人,半晌过后,叶枫索性歪着脑袋仰视星空了。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虚旸才挤了挤眉心,呢喃道:“人老了,总喜欢莫名的怀念过往,叶施主,让你陪我这个老头子枯坐那么久,一定很不耐烦了吧?”龙钟老态的声音将叶枫从遐思中拉回现实,他苦笑咧嘴,一开始是有些不耐烦,慢慢的自己的心境却沉静下来。呵,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宁静的看过星空了啊?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看的就是璀璨的星芒装点的夜空了。对于虚旸的提问,他笑道:“虚旸大师,和您这样德高望重的前辈并肩而坐,很多人求都求不来呢,又怎么会觉得枯燥呢!”虚旸呵呵一笑,也不知是笑叶枫的言不由衷,还是笑叶枫随口一记马屁拍的他通体舒*,他轻声道:“叶施主,你知道什么是枯燥吗?”“这个啊……大概是厌烦吧!”叶枫弄不懂虚旸想表达什么意思,但顺着口风说下去肯定不会错的。“兴许吧!”虚旸满是感慨的叹了口气,又随意道:“那你觉得是什么是佛呢?”叶枫暗呼要命,我对佛理一窍不通啊,唯一和我佛牵扯上关系的就是舍利子了,你问我是什么是佛,这让我怎么回答?虚旸道:“我参禅数百年,至今也未明白佛的真谛,跟你寻求答案有些强人所难了,嗯……叶施主,若有机会成佛,你会如何选择呢?”叶枫开始头疼了,他茫然瞪眼,但也多少了解凌阳为何落荒而逃了,冷不丁抛出一些晦涩难解的问题,谁能说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