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是契机,不是祭品。”张伯阳用决然的口吻说道:“献祭治标不治本,单纯的血肉只会持续增强八岐大蛇的力量。”要不是张伯阳此时说出这句话,叶枫绝对立马转身就跑,特么的活人献祭,岛国这帮杂碎还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啊!而且听那老头的口吻,献祭这种事,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须佐大神数百年都没有降下福泽了,如果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献祭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安倍青,我不认为你说的契机真的存在,要是弄巧成拙让八岐大蛇提前出世,岛国就完了。”“然后呢?”“然后……”宫司不置可否的道:“我的职位是宫司,有义务守护岛国安宁,不允许你用极端方式,所以,缚灵锁不能给你了。”张伯阳道:“宫司大人,希望你不要逼我,你应该知道是我继承了须佐大神的传承,须佐君不过是继承了须佐大神的名字,鄙人享有调度须佐神社所有法器的权利。”宫司沉默了,张伯阳继续道:“拖延时间对你来说没有意义,就算是须佐君站在这里,我的决定也不容更改,别忘了,只要我愿意,甚至可以抢走须佐之男的名字。”叶枫如有所悟,不是所有岛国人都希望八岐大蛇出世,须佐之男和张伯阳是两个极端,可是张伯阳居然说可以抢走须佐之男的名字,这是什么意思?闻言,宫司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那微颤的身体表示他内心的不平静。他实在不想看到张伯阳一意孤行,这样做的结果不可能出现奇迹,更不可能歪打正着遏制八岐,八岐大蛇是和须佐大神同一级别的邪物,妄想投机倒把压制八岐,那是白日做梦。张伯阳罕见露出无奈的表情,叹了一口气道:“宫司,没有一定把握,你觉得我会铤而走险吗?”宫司喃喃说道:“你能有什么把握……”“半个月之前两名华夏人偷渡岛国这件事宫司还记得吗?”张伯阳不想和宫司闹翻,只好解释道:“那两个人宫司一定有印象,他们潜入富土山的本意是为了阻止八岐出世,还差一步就能成功,要不是因为须佐君的干扰,他们已经成功了。”顿了顿,张伯阳指着叶枫说道:“想必华夏道祖的混元逆天诀,宫司也一定听说过,所以我说他是契机,也只有他的灵气才能加持封印。”宫司又不说话了,他不确定张伯阳是不是为了拿到缚灵锁才说出这么一番话,但转念一想,张伯阳完全可以不用征求他的意见就能拿到缚灵锁,似乎没有必要欺骗自己。叶枫渐渐梳理出思路了,道祖遗迹之后,风爷就开始神龙见首不见尾,更是好几次跑到岛国折腾。当时还以为风爷是为了打压岛国人的嚣张气焰,原来是为了对付八岐大蛇,他总算知道风爷和颜儒青为什么会伤在须佐之男手里了。“你要的东西在须佐大神雕像之后,自己去拿吧!”宫司苦笑一声,张伯阳不肯让眼前的小子献祭,又说的头头是道,他只能赌一把了,这一赌就是生和死的距离。张伯阳终于翘了翘嘴角,闪身来到神像背后,走出来时,提着红光闪耀的组合铠甲,他冲宫司道:“谢了,须佐君要是到了,还请宫司帮着拖延时间。”“安倍青!你疯了吗!”宫司还没说话,一声怒吼从遥远的天际惊雷般炸响,一条人影划过重峦云海,电射而来,不是须佐之男是谁?张伯阳冷哼一声,将组合铠甲一把扔在叶枫怀里,低声道:“穿上缚灵锁,马上前往富土山!”老实说叶枫压根不想趟这趟浑水,他连须佐之男都打不过,遑论更强的八岐大蛇?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但让他留下来面对须佐之男,张伯阳不一定保的住他,权衡之下,一咬牙,向着富土山的方向跑去。“拦下他,死活不论!”须佐之男眼看叶枫抱着缚灵锁闷头狂奔,哪里还能不清楚张伯阳的算盘,直接下令岛国修行者围剿叶枫。张伯阳狂吼一声:“谁敢?”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宫司,后者无奈点头道:“我送他前往富土山。”张伯阳松了一口气,小山一样的身形腾空而起,挡下迅速下坠的须佐之男。“安倍青,你到底什么意思?”张伯阳漠然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须佐君一错再错,须佐大神也驾驭不了的凶兽,你非要与虎谋皮,安倍青不能不管。”“放屁。”须佐之男大怒:“谁给老子造的谣?我什么时候勾结八岐大蛇了?”“别装了。”张伯阳冷笑道:“我见过颜儒青,也见过风侯,外人都在想着怎么帮助岛国遏制灾难,作为岛国名义上的领导人,须佐君,你的行为让人心寒了。”“胡说八道,颜儒青他们是担心八岐大蛇出世祸害华夏,他们哪有那么好心?”“所以你承认勾结八岐大蛇了,对吗?”须佐之男情急说漏了嘴,就知道不妥了,下意识看了一眼叶枫所在的方向,岛国强者纷纷出动拦在通往富土山的必经之路上,可是谁也没有动手,主要原因在于须佐神社的宫司护着叶枫。在岛国,须佐之男不但是第一强者,也是第一领导者,什么天皇首相统统都得靠边站,他打个喷嚏,整个岛国都得跟着感冒。可凡事总有例外,宫司就不受他约束,一般时候须佐之男对张伯阳和宫司的言行举止能忍就忍了,但现在这两人联合起来要断他的后路,狂怒的须佐之男也不管会不会造成岛国修行界的恐慌了,怒吼道:“宫司叛变,一起拿下,谁敢反抗格杀勿论!”“丧心病狂。”张伯阳冷笑道:“须佐君,魔鬼迷失了你的心智,堕落的你不配继续执掌岛国,今天我就以须佐大神的名义摘下你的王冠。”须佐之男怒从心起,大吼道:“本尊先把你这叛徒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