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开心,自然就有人伤心。钱军、钟馗、牡丹三人坐在一栋别墅的大厅内,面前站着一个神情痛苦,断了双臂的小弟,只听他战战兢兢的把帝豪会所发生的一切如实禀告,然后等待老大发落。三个老大面沉如水,钱军挥了挥手,让小弟下去处理伤势,然后盯着钟馗与牡丹,问:“两位,你们看以后怎么办?”钟馗怒哼一声,道:“以前没看出来周彪还是一条猛龙,哼,早知如此,那就应该早点把他解决掉。至于那个抢枪的人却不知是什么来路,以前没有听说过有这一号猛人啊。他妈的,真是晦气,老子的沙漠之鹰竟然折进去了。”钱军戏谑的瞅了他一眼,说:“枪丢了再买就是,至于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对策,现在最重要的是对策!”牡丹皱着一双秀眉,娇滴滴的说:“钱哥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你主意多,我一个妇道人家听两位大哥的就是了。”钱军不满的看了一眼耍滑头的牡丹,沉吟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按兵不动,观察一段时间,若周彪懂得分寸,好生经营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与我们起冲突,那大家就相安无事,如果他野心太大,那就让他从蜀南消失。”钟馗不甘的哼了一声:“那就按你说的办。”牡丹的秀眉舒展,一双丹凤眼的眼角微微向上撩起,媚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活泛起来:“周彪这条过江龙搅了进来,对我来说未必不是一个机遇。”她在河东的四个区里面相对而言实力最薄弱,所以以前她必须与另外几家都保持好关系,忍气吞声,甚至有时候还要做出一些让步牺牲。以她泼辣的性格,是极不喜欢这种生活方式的,以前是没办法,但现在周彪搅局,若是与他联合,那他们就可以与钱军和钟馗抗衡,争取更多的利益。一念至此,牡丹的笑意就更浓了,顾盼生辉的望着两位老大,心里则乐开了花。蜀南市西南郊区有一处庄园,占地极广,掩映在青山绿水之中。朝阳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把房间染成了金黄,映衬着那风仪玉立的身姿越发挺拔,精致的面庞更加俊秀。“二少爷,宁凡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但有些怪异,资料显示他是十多天前从渝州山区来到蜀南,然后便成了浣花酒店的服务员。”“只是有些蹊跷的是,自从他到了蜀南后,他身边发生了一连串的事。尤其令人吃惊的是前天晚上在麓山分局涉及的一桩袭警案,竟然惊动了徐汉庭和聂驰风为他保驾护航。”范叔看着那挺拔的年轻身躯,眼里泛起一丝温情,缓缓说道。麓山分局袭警之事乃是机密,范叔能够如此轻描淡写说了出来,可见他的能量着实不一般。宋致望着天边的云彩,沉默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徐徐说道:“徐汉庭,呵,他竟然也牵扯进来了,着实有趣。昨天见到宁凡的第一眼,我就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但一直说不清楚。不过,他一个山村少年和徐汉庭会有什么联系?”范叔斟酌着说:“依据情报显示,徐汉庭并非是冲着他的面子,而是楚子君,因为当时楚子君也在场。”宋致踌躇半晌,点点头:“嗯,若是这样便说的通了,只是楚子君竟为他出头,有些令人吃惊。”“还有一点,那宁凡与楚子君住在一起,现在也和徐小姐住在一起。”宋致脸上的不愉之色一闪而逝,不温不火的说:“我知道,说起来,昨晚给小雅打电话没说两句,她就挂了,现在她应该起床了,我该给她打电话了。”“二少爷,徐小姐如此刁蛮,你又何必受这份气……”“够了!”宋致脸色一沉,随即又变成古井不波的神情,“范叔,以后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父亲如此安排,必定有他的道理,我们遵照执行即可。”范叔深深的垂下了头,道:“是,二少爷。”“喂,小雅,你醒了么?今天准备去哪里玩啊?我过来接你。”徐心雅睁开惺忪的睡眼,望了眼窗外的阳光,不满的对着电话大吼:“跟屁虫,你要死啊!这么早给我打电话。今天我去子君姐的酒店,哪里也不去玩。”挂了电话,徐心雅气愤地把电话扔到床头,又倒头想睡,房门却打开了。“小雅,起来吃早餐了。”“哎呀,子君姐,人家还想睡一会儿嘛。”“快点起来,上学后你就睡不了懒觉了,第一个月军训更是天没亮就要起床,现在先让你适应一下早起,否则以后还不在同学面前丢脸啊。”楚子君笑着训斥道。徐心雅委屈的嘟着嘴,极不情愿的爬了起来,说:“以后要是哪个敢笑话我,我肯定揍扁她。”“还说自己是大人了,你看又小孩子气了吧。在学校要多认识朋友,不要耍大小姐脾气。”“好啦,知道了,你这个楚大小姐都没有一点脾气,我小门小户的丫头哪里敢耍大小姐脾气啊。放心吧,子君姐,我要向你学习,做新时代的女强人。”徐心雅挥舞着拳头,给自己打了气,然后蹦蹦跳跳的走出了房间。阳台上,宁凡打了一遍乾坤掌,神清气爽。自从乾坤诀有所突破后,元气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变雄浑,这让他欣喜不已,也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每天早上起来都要练功。楚子君和林清音早已见怪不怪,徐心雅却大呼小叫起来:“哇,小白脸,你还会功夫啊?你打得过几个人?”宁凡懒得理这个死丫头,扭着脑袋,若无其事地坐到了饭桌旁。“喂,不要装酷嘛,说一说又不会死人。哼,不说算了,小白脸,装深沉,肯定是花架子。”徐心雅触了霉头,撅着嘴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儿,楚子君就从厨房端了米粥出来,今天她特意早起,做了早餐。四人围坐在一起。楚子君偷偷的瞅了宁凡一眼,见他若无其事,心中一松,赶快把脑袋里昨天的袭胸事件抛诸脑后。林清音眼睛有些红,昨晚哭了一场,让她好受了许多,不过对宁凡仍旧没有好脸色,自顾自的喝起了粥。徐心雅捧着碗闻了一下,眼睛瞪圆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