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你说的黄凤图是不是就是这个黄园的主人?”周彪好奇的问。“八九不离十。”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连一向冷静的王建业也蹙起了眉头,他没有听说过黄园,但明白对方分量极大,或许还不是他们现在能够抗衡的。宁凡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现在双方已经成了这个你死我活的局面,就容不得他半点退缩,只不过需要更加慎重。“真是没有想到这么神秘的人竟然是蜀南贩毒网络真正的控制者。”牡丹感慨道。“不过遇到凡哥后,他恐怕吃亏最大了。”王建业补充道。几人下意识的点头,宁凡的连番动作让对方损失惨重,肯定对他们恨之入骨。他们被这样一个敌人惦记着,就像是被黑暗中潜藏着的一头猛虎觊觎着,那滋味着实不好受。气氛有些凝重,王建业看了宁凡一眼,猛地站起来说:“老板,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我可能还在没日没夜的卖烧烤,你对我的恩德,我不想多言。”“一句话,即便对方是天王老子,我们也要把他打趴下,实在不行,我拿狙击枪干掉他。”周彪心中一动,也急忙站起来拍着胸脯保证道:“对,凡哥,我这条命是你的,反正我彪子这段时间也算是堂堂正正的活了一回,当了一回真正的老大,即便现在死了,我也没有任何遗憾。”牡丹不甘落后,她明白现在众人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她根本无法置身事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地围绕在宁凡身边,维护他的利益就相当于维护她自己的利益。“凡哥,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牡丹的眉头皱了一下,就让我下辈子当男人。”宁凡扑哧一笑:“牡丹,看来你很不想当男人啊。”“当男人有什么意思。”牡丹轻蔑的说,见宁凡似笑非笑,她连忙补充道:“当然,凡哥你除外。”看着神色坚毅的三人,宁凡的内心深受触动,他渐渐明白如今他已经不是独身一人,他一人的安危会牵扯到许多人的生活。既然他当了大哥,那他就有义务和责任保护他们的安全,而不仅仅是让他们去当炮灰送死。“坐下,不要激动,谁都不能死。”宁凡斩钉截铁的说,有这么好的兄弟姐妹,夫复何求,他必须保护他们的安全。几人慢悠悠的坐下,周彪担忧的说:“这个黄凤图如此厉害,我们不以死相拼,怎么办?”“以死相拼也未必是死,这只是我们的决心而已。”“对,彪子不要插话,听凡哥说。”牡丹制止道。宁凡目光微微一凛,道:“你们尽一切可能收集黄凤图的消息,我去会一会他,不过老王你要协助我。”“没问题,老板你尽管说。”宁凡说了自己的计划,然后几人琢磨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差池,便各自去办各自的事去了。几人暂时达成了一致,稍稍放心。夜晚降临,林英豪接到消息,郊区发现了两具男尸,初步判断就是逃走的钟馗与赵坤。林英豪既惊且喜,这两个逃走的老大竟然被找到了,可遗憾的是他们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人杀死的。他不敢怠慢,立刻赶到现场。当看到两个人的尸体后,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才渐渐平息,既然人死了,那就要继续追查下去,首先要查明死因。法医的检查结果出来,他们死于利器之下,而且按照形状来看极像长剑,可如此犀利的一剑毙命的使剑手法却令人很惊讶,因为力度精准度都拿捏的分毫不差,绝不多刺一分,也绝不少刺一毫。一句话,这一剑刚刚好要了对方的性命。林英豪听得暗自咂舌,这可不是普通的杀人手段,而是高超的剑术。他当然清楚有些人的武功就是厉害,但这些人往往是极危险也极难控制之人,现在蜀南的地界上出现这样一个使剑的高手,这让他压力山大。“可是他们已经逃走,为什么会被杀掉呢?究竟是谁杀了他们?又是谁想要他们死?”林英豪百思不得其解。痕迹勘探的结果已经出来,现场有三人的痕迹,除了死者外,依据脚印判断还有一个女人。“女人?剑术高手?”林英豪发觉越来越扑朔迷离。当林英豪纠结于剑术高手是何人时,而这个剑术高手却很不好受。剑痴跳河后,忍受着污浊不堪的河水,利用高超的闭气功夫和娴熟的水性潜泳许久才冒出水面。回首望去,夜空漆黑一片,似乎与河水连成了一体,分不清哪是河水,哪是天空。刺鼻的臭味钻进她的鼻孔,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傲慢的皱了皱高挺的鼻梁,然后慢慢地游上岸。现在,她真的是快不起了,后背钻心的疼痛考验着她的神经承受力。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因为有一股气劲在她背心盘旋,若非她汇聚体内的气劲阻挡,那这股气劲恐怕就要深入骨髓与心脏,要了她的性命。可即便如此,她也明白这只是权宜之计,若不及时救治,假以时日,这股气劲必定会攻破她的防守直达心脏,结束她的生命。这股气劲当然就是神奇的元气。她没有心思去细究,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赶回黄园,如今只有黄凤图才能救她。“宁凡,你真的超乎我的想象,难道我会死在你的手上?不,我不甘心,我痴心于剑术十余年,心愿未了,怎么能够死在你的手上?”她顾不得身上的脏污,蹒跚着向黄园走去。此时天色已晚,各种虫鸣声在她耳畔回旋,但她却充耳不闻,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不能死。凌晨时分,她终于看到了壮阔的黄园,她渐渐激动起来,她觉得自己前二十年的情绪波动都没有今天大。“什么人,站住!”门卫见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散发着刺鼻臭味的落汤鸡似的人走过来,立刻大声呵斥。“带我去见黄老爷子。”剑痴坚持到了门口,有气无力地说出一句话后,心中一松,扑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