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与刀意交织在一起,气流激荡,两人你来我往,斗的不亦乐乎。宁凡瞧见了剑光,就绝对不给对方机会让它逃出自己的视线,用刀意死死地缠住它。剑痴气愤地瞪了他一眼,却也无可奈何。若是不挣脱对方的纠缠,她的藏剑术就不能完美地发挥其神出鬼没的优势。她眼中神色变幻,忽然娇叱一声,抽身后退。宁凡紧追不舍,狂暴的刀意就像是一股巨浪包裹着她,让她无处可逃。宁凡领教了她的厉害,发现自己还是可以稳稳地压她一头,只要她不把藏剑术真正的修炼到无影无形的境界,他就有办法破她的招。当然,对于她进步神速,他也大大地一惊,心中有一种预感,若是假以时日,恐怕她就真的能够完全练成藏剑术,从而达到无影无形的境界。宁凡从上次潜龙和狂刀的反应便知道这藏剑术乃是剑神的成名绝技,恐怕剑神把藏剑术就修炼到了无影无形的境界。他心中也一直很疑惑,剑痴与剑神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她为何会剑神的绝技,但似乎看她言语中对剑神颇为仇恨,那这其中肯定有一个秘密。剑痴见自己无法逃脱宁凡的纠缠,羞怒不已,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突破了,竟然还不是宁凡的对手。她怒喝一声,剑花抖动,漫天洒落,一片光晕中,宁凡的刀意就像一头狂暴的怒龙摇头摆尾,恣意冲撞,把剑花搅的四分五裂。宁凡不愿再与她多做纠缠,右手中的妖刀猛地劈出,狂暴的刀意从刀套上破空而出,直接斩向剑痴的脑袋。剑痴急忙举剑抵抗,只听砰的一声响,却被震的连连后退,撞到了茶桌才停了下来。她不甘心地瞪了宁凡一眼,然后垂下了头。原本她想借此机会重拾信心,没想到盼来的确实再一次失败。她的藏剑术虽然神出鬼没,却依旧逃不过宁凡的火眼。她内心的信心几乎动摇了,难道这一辈子真的无法胜过他了?“宁凡,狂刀把他的功力传给了你,如今你功力大增,真是不可小觑啊。”黄凤图盯着宁凡,一字一顿地说。剑痴愕然,她没有亲见狂刀传授宁凡功力,所以两人虽然相处这么久,但一直没有把他的功力提升向这方面想。所谓旁观者清,黄凤图一眼就瞧出了这一点,足以看出黄凤图的老辣。宁凡闻言也是心中一惊,愣愣地盯着黄凤图,既然对方已经看出来了,他也没有必要否认,于是大大方方地说:“好眼力。”“你全身汹涌澎湃的刀意出卖了你,若是我连这一点都看不透,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混了。”黄凤图不无得意地说。“还有你这把刀,借我一观吧。”黄凤图的双眸灼灼地盯着妖刀村正。宁凡心中一凛,他并未让刀出鞘,因此妖刀所蕴含的煞气没有透露出一丝一点,难道黄凤图也看出了端倪,又或者剑痴告诉了他妖刀的来历?宁凡急忙扭头看向剑痴,却见她似乎还沉浸在失败之中,看不出一点异样。其实,宁凡是误会黄凤图了,他并没有看出妖刀的端倪,剑痴也没有告知他妖刀的来历。只是他很好奇宁凡第一次来并没带武器,第二次带了武器,但并没引起他的主意,这次宁凡的最后一击利用到了妖刀,所以黄凤图一时兴起,想看看宁凡的武器究竟是什么。“我的刀从不外借。”宁凡明白只要妖刀出鞘,黄凤图必定能看出破绽,而妖刀身上的事太过诡异,他下意识地不愿意让别人知晓。黄凤图的瞳孔猛地一缩,森寒之意一览无遗,狞声说:“若是我一定要看呢?”宁凡把妖刀横亘在身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黄凤图戏谑地哼道:“你真的以为得到了狂刀的功力,你就能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我虽然答应你不插手你在蜀南的势力,却并没答应你不可以教训你一下。”话音未落,一道快若闪电的身影就冲刺出去,一个手掌向前一探,抓向妖刀。宁凡下意识地后退,却仍然没有躲过这只手,刀鞘被黄凤图抓住了,只听铮的一下刀出鞘的声音,寒光闪闪的妖刀就暴露在空气中。黄凤图一眨不眨地盯着妖刀,神色变幻不定,喃喃自语道:“原来是一把武士道,这刀身上竟然气劲密布,究竟是怎么回事?”宁凡心弦一颤,果然如他所料,只要黄凤图看到了妖刀的真面目,肯定会发现破绽。他这不是已经发现刀身上的元气了,只不过他一下没有想到封印这一点而已。宁凡自然不会回答的他的疑问,冷声说:“把刀鞘还给我。”黄凤图把玩着刀鞘,若有所思,半晌才抬起头,说:“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想办法知道真相。”说罢,白玉一般的手掌抓向宁凡,宁凡连连后退,可黄凤图的纠缠岂是这般容易就摆脱的?眼见一掌扫向宁凡的胸膛,他避无可避,一掌雷霆万钧使出,与那梅花一般的手指击打在一起,但黄凤图的散手却纹丝不动,撞开宁凡的手掌,直接抓住了妖刀的刀剑。“既然你步步紧逼,那就别怪我了。”宁凡双手握刀,虎吼一声,刀身上的元气消散殆尽,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冲天的煞气顷刻间就笼罩住了整个大厅。黄凤图心神一凛,右手下意识地松开了刀尖,一动不动地盯着妖刀村正,难掩双眸中浓浓的惊讶之色。“这竟然是一把凶刀,它究竟是什么名字?”黄凤图震惊地问道。宁凡哼了一声,撒谎说:“没有名字。”黄凤图显然不信,说:“这种骗小孩儿的谎言就不用对我说了,若是你乖乖地说出它的名字来历,我就不为难你了。”“黄凤图,难道你一直这样高高在上,自负的像是老子天下第一的吗?”宁凡戏谑地问道。黄凤图不以为意,说:“我不是天下第一,但这蜀南却没人是我的对手。”“哼,即便你武功再厉害,我的事也不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宁凡十分看不怪这种自视甚高的骄傲之人,于是直截了当地拒绝回答对方的问题。“嘴硬之人,往往笑不到最后,况且这天底下我若想知晓的事,没人瞒得了我。”黄凤图再次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