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拦我?”宁凡冷声问道。剑七点头道:“师伯乃是剑宗之人,他的性命也是剑宗的,不容外人伤害。”“他不是说自己已经被剑宗逐出师门了吗?对于这种叛徒,难道剑宗也要执意保护?”宁凡争锋相对地问道。剑七面不改色地说:“无论师伯是出于何意这么做的,可他依旧是剑宗的人,这个身份不会变,因此,我便不会让你伤害他的性命。”顿了顿,剑七又说:“我其实已经相信你并不知晓我们小姐的下落。”“哦?”宁凡眉头一皱,没想到他竟然选择相信他,而非相信黄凤图。剑七又扭头对黄凤图说:“师伯,你骗我们来此的目的,稍后师侄要聆听你的说辞,或者你与我们一道回剑宗向师父禀告,毕竟你乃是我们的长辈,身为晚辈,我们无权处置你。”黄凤图眉头一挑,怒气勃发,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竟然要说处置他,真是岂有此理。可他并未反驳,因为如今的大敌是宁凡,既然剑痴靠不住了,那就要依靠这三把剑对付宁凡,他相信以他们几人的合围之力,即便宁凡再厉害,恐怕他也够呛。“你真的要拦我?”宁凡冷冷地问。“你说呢?”剑七眨了眨眼,俏皮地问。宁凡神色一凛,他对这个剑七真的是没有恶感,觉得他与自己有几分相像,可即便如此,他也要击败对方,因为他要杀黄凤图。“那就得罪了。”话音方落,无名剑“铮”的一声轻鸣,大开大合地向剑七劈去,这完全是用的狂刀的刀意。剑七的眼睛瞪的很大,紧紧地锁定无名剑,与宁凡面对面,他更加确定对方乃是以刀意驭剑,不禁有几分佩服。剑七没有动,眼睁睁地看着无名剑刺来,似乎下一秒就有可能身首异处。一抹毫光出人意料地在宁凡的咽喉处乍现,这一抹毫光乃是剑光,只是特别微弱,平淡无奇,极易被忽略。并且,这一道剑光不知是怎样突破了无名剑的仿佛,毫无阻碍地出现在宁凡的咽喉处,再向前一刺,就会洞穿宁凡的咽喉,让他立刻毙命。宁凡心中一凛,他虽然早有预防,可这一剑仍然大出其预料,这件仿佛与生俱来就在那里,等着宁凡自己向剑尖上冲上去。藏剑术!这虽然与剑痴凌月的藏剑术有些许差别,但无意义例外都是发挥了其奥义的藏剑术,威力自然不容小觑。这简单而又凛冽的一剑让大厅内几个用剑的高手都把目光聚焦了过来,而且这几人都是修炼过藏剑术,更能明白这一剑的奥义。剑一与剑四显然早就知道剑七的实力,并没有震惊,有的只是思考,似乎向从这一剑中领悟出对自己有帮助的地方。黄凤图的心却是一紧,他终于明白为何剑一与剑四会如此在意剑七的态度了,更明白方才自己在剑七手下吃的亏并非偶然,而是剑七的实力就在这里。剑七的实力竟然比黄凤图更高!黄凤图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点,与此同时,他心中又升起嫉妒之心,我为何年轻时在藏剑术上的造诣没有这般厉害?如果我像剑七这样,就不用弃剑而自创散手了。散手确实是一本厉害的功夫,但与博大进深的藏剑术相比,冯然显得底蕴不够,后劲不足。黄凤图练到如今这个程度,再想前进一步,踏入先天境界那个玄妙世界就是难上加难了。“老天对我不公,太不公平了。”黄凤图心如死灰,明白即便按照自己当初的计划,剑痴能够杀掉剑神,他仍然不能够夺回剑宗掌门人之位。因为有剑七这个小变态,这才十七八岁年纪竟然就有如此修为,还让不让其他人活了。剑痴凌月灼灼地盯着那道剑光,与自己对藏剑术的领悟相互印证,又有了新的感悟。她不敢说与剑七相比就一定能够胜利,但她信心凭借现在对藏剑术的领悟,不会吃太大的亏。面对这妙到毫巅的一剑,宁凡没有退缩,依旧前进如风,似乎根本无视那一剑。剑七心中产生一丝异样,并没有丝毫轻松,反而浑身肌肉崩了起来,面对这一剑,从来没有人敢像宁凡这样径直撞上来。他不会以为宁凡没有发现这一剑,更不会认为对方是傻子。似乎只差一毫,剑尖就会刺穿宁凡的喉咙,可这时,无名剑的剑光已经把剑七当头罩住,火红的无名剑悬在了剑七的头顶,连头发都被映成了火红色,似乎要燃烧起来一样。剑七的剑再前进一毫,宁凡的喉咙便会被洞穿。无名剑再下落一分,剑七的头颅便会一分为二。这两剑都是杀招,异常凶险,却又异常强大。剑七是用剑的行家,他只看到一道火光划过,无名剑就到了自己头顶,速度快若闪电,虽然不似藏剑术这般神出鬼没,但那一往无前的气势却十分震撼人心,这就是刀法的值得称道之处。刀法虽然不似剑法那般以精妙取胜,但大开大合的气势却很厉害,因此,古往今来,战场上用的最多的兵器就是刀,因为战场这个大熔炉就适合用刀这种气势强大如匹练彩虹划过长空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