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主才遭遇了暗杀,河伯因公殉职,你们却不闻不问,而来逼宫,你们做的太过分了,你们还有人性吗?”“家主遇袭的事究竟是谁干的,大家心知肚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以为没有证据就不能拿你怎么样。”楚彦一方的人也开始发难,双方各执一词,陷入了僵局。楚彦与楚雄四目相对,无形的火花在空中迸发。楚雄目光一转,从楚彦身上掠过,扫过楚子君,最后定格在了宁凡身上,不阴不阳地说:“楚彦,家族会议乃是只有本家族的人才能参加,你让一个外人列席会议,难道这就是家主之道吗?”唰唰唰!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宁凡聚焦而来。这时,他们才注意到房间内多了一个非楚家的成员,一时间议论纷纷。“楚彦,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外人怎么能列席这么重要的会议,你这个家主是怎么当的?”楚雄一方的人纷纷发难斥责。楚彦不为所动,他早已没有把宁凡当做外人,所以才让他列席会议,他早已想到会招来非难,但他并不在乎。他还没来得及分辨,一个窈窕的身影站了出来,与十来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对视着,凛然不惧。“他是我的男人,你们说他有没有资格?”楚子君激昂地说,掷地有声,振聋发聩!他是我的男人!这宣示主权一般的话语令重重地敲击所有人的心灵!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楚子君与宁凡身上。宁凡灼灼地盯着她,从未想过在这样的情况下,由她来宣誓二人的关系。可听在耳中,仿佛梵音一样在心底回荡,他的心灵很平静,似乎一切都应该如此。她是他的女人!他便是她的男人!他笑了,咧着嘴笑了,像一个小孩儿。她也笑了,如释重负地笑了,其中夹杂着许多数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从她这一声宣誓,她与他的人生就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再难分离。楚彦目瞪口呆,从未想过自己大家闺秀一样的女儿会有这么坚定的一刻,那股气势堪比泰山压顶,压在了所有人的心头。楚彦复杂地看着两个眼传秋波的人儿,暗叹口气:“女大不中留,古人诚不欺我!子君才刚刚回到我的怀抱,就被这臭小子给抢走了,太不公平了!”可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又不能矢口否认。从昨天,楚雄第一眼见到宁凡起,他还没有把太多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但当今天宁凡站在会议厅内的那一刻起,楚雄才渐渐正眼瞧他。可他没有想到楚子君竟然抛出这么一个身份,让他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响。可他岂会就此罢休,阴着脸说:“他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做我们楚家的女婿?”楚子君不能忍受别人质疑自己心爱之人,所以才会坚决地跳出来挑明宁凡的身份。见楚雄还在垂死挣扎,她怒了,语气拔高了几分,与她日常温婉的样子截然不同,反而有一种咄咄逼人的凌厉气势。身为大世家的一员,若说楚子君好欺负,那一定是对方瞎了眼。只是她习惯与人为善,若触及她的底线,她依旧会爆发,比火山爆发更加凶猛,那气势可以灼烧的敌人体无完肤。无疑,宁凡就是她的底线,一切污蔑宁凡之人,她绝对会立刻给予凌厉、致命的一击。“我的男人是什么身份,需要你来管吗?”楚雄一愣,显然未料到楚子君也有如此凌厉的一面,犹豫了三秒,说:“你这是什么话?楚家的女婿岂是一个无名之辈可以做的?”宁凡嘴角勾着一丝冷笑,拽着楚子君的手,挺身而出,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站在女人背后受庇护。男人,就应该站在最前面为自己的女人挡风挡雨,甚至挡刀子!并且还要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宁凡偶尔吊儿郎当,但在这样大是大非面前,绝对的当仁不让,绝对的是男人中的男人!“那需要什么样的身份才能做楚家的女婿?”宁凡似笑非笑地问,那种邪魅的气势令人心弦一颤。楚雄一怔,方才默默无闻的小子怎么突然之间整个人的气势都发成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惊人有一种令人心颤的危机感。楚雄见多识广,老练异常,岂能被对方的气势多慑服,于是一挺胸脯,说:“楚家的女婿必须要是人中龙凤,在某一领域具有绝对的话语权,或者是世家大族的工资,这样方能门当户对。”话音方落,楚雄一方的人便大声附和,似乎他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一般。“这要求也不再怎么高吗?”宁凡不以为意地说。其实,对于对方的挑衅,他大可不必理会。然而,为了楚子君,他要为她争面子,不让她成为别人口中奚落的对象。“哈哈,笑话,大言不惭。”楚轩讽刺道,“你一个一穷二白,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居然也敢说这种大话,真是恬不知耻。”宁凡扫了楚轩一眼,眼中杀机乍现,楚轩心中一寒,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窘态,冷哼一声,故作镇定地瞪了宁凡一眼。“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你说一说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楚雄相对稳重,见宁凡这样笃定,心中便有了一丝不妙的感觉。“哼哼,你没有资格知道我的身份。”宁凡不屑地说。楚轩被唬了一跳,正怒火交加,一听对方这话,勃然大怒,耀武扬威地说:“哟,我还以为是哪一家的公子呢,原来是一个虚张声势的家伙,楚家找这样的人做女婿,岂不是贻笑大方,让天下人耻笑么?”其他人附和:“楚彦,仅凭这一点,你这家主就做的不称职,为了一个外人,令楚家蒙羞,令列祖列宗蒙羞,你乃是楚家的千古罪人。”这顶帽子扣的很大,楚彦一方的人怒目而视,纷纷望向楚彦,希望他能够给予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