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帝景园,眼前景象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并且因为是依山而建,扑面而来就是有一种山的沉重与威严,似乎可以显示出住在这里的主人的不凡身份。宁凡左瞧右看,这里不但风景好,地势好,连风水也极好,吸收了山脉与海洋的灵韵,可以让居住者在无形之中受益,看来这是出自风水大师的手笔。宁凡虽然没有专门研究过风水学,然而自从踏入先天境界的门槛,他对天地之间的许多奥秘冥冥之中有一种感悟。一路上,宁凡还看到几个面熟的明星在牵着狗散步,只不过对方没有将他这个陌生人放在眼里,直接无视了。四人在一个独栋的豪宅前停下,豪宅由院墙围着,看不清楚具体有多大的面积,但宁凡可以感受到这一栋豪宅乃是整个帝景园的中心,天地之气比其他地方浓郁了许多。霍盛霆能够在这么多名流之中独占这一栋豪宅,足见其身份与实力。可宁凡依旧不为所动,不声不响地走进了豪宅。别有洞天!这个词便是来形容这个场景的。豪宅内,综合了华夏园林设计的精髓,假山溪流、亭台楼阁,极富有古典美。当然,其中也点缀了一些现代建筑的精髓,却相得益彰,更显瑰丽。宁凡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他稍一运功查探,便发现豪宅内潜伏了许多好手,恐怕不下于一百人。这顿鸿门宴准备的很丰盛呐。王语瑶似乎也感受到了潜伏的危机,下意识地向宁凡靠了靠,只有紧紧地跟在他身边,她的心脏才会宁静许多,有更多的勇气。宁凡并没有理会这些潜伏的危险,直接走到了主楼前。两个大汉站定,躬身向主楼内行礼,毕恭毕敬地说:“霍爷,人来了!”“让太忙进来!”话音未落,宁凡就抬起脚走了进去,心中不爽地想到,这个霍盛霆的架子够大,真是够摆谱的。他才不吃这一套。两个大汉怒目而视,却没有制止了,眼睁睁地看着宁凡和王语瑶浑然不惧,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主楼的巨大客厅。客厅内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人,宁凡一眼就锁定了对方。霍盛霆!宁凡虽然没见过对方,却第一看就认出了他。“这人虽然五十多岁,但身上的气血却依旧旺盛,看来是练家子,并且身上还散发着弄弄的血腥味儿。显然,他的手上沾染了鲜血,有人命,并且还不止一条人命。”宁凡开始相信传闻,这个霍盛霆果然是一个狠角色。霍盛霆也一眼就瞧见了宁凡,他的大眼睛眯了一下,他阅人无数,许多人见着他畏畏缩缩,就像是老鼠见到猫,即便是四五十岁的人也是这样,敢于毫无畏惧地直视他的人屈指可数,这些人无不是有权有势之人。可今天他从一个年轻人的有些过分的小伙子眼里没有看到哪怕一丁点畏惧,他不禁有些气馁,更多的是愤怒。敢于公然蔑视他的权威,这决不能忍!霍盛霆是练家子,原本以为这个年轻人会很厉害,可看了一下他似乎就没有一点功夫,手掌上也没有练武之人的厚茧,身上也没有强大的气场。他若是知道宁凡故意收敛了气势,并且他练的武功不是一般武功,又岂会有厚茧之类的东西,也不知他会作何感想。霍盛霆稳坐钓鱼台,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没有说话,房间内静悄悄的,只有宁凡和王语瑶的脚步声。宁凡泰然自若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霍盛霆对面的沙发上。王语瑶局促地看了霍盛霆一眼,恰好看到霍盛霆向自己看来,她的心忍不住一抖,却马上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然后轻轻地坐在了宁凡旁边。霍盛霆的眉头皱了起来,额头上的皱纹就像是山壁上的一条条沟壑,让他显得苍老了几分,却更有威严。他的眼睛彻底眯成了一条细缝,闪烁着骇人的光芒。宁凡没有一点紧张,就像是在自家一样,像霍盛霆一样翘起了二郎腿,直勾勾地盯着对方。霍盛霆吧嗒一声,吐了一口烟圈,朦胧的烟雾中让他显得有几分朦胧,然而,他身上散发的杀气却更加清晰而浓烈。嗤嗤!他手中的三个钢球相互摩擦着,给死寂的氛围增添了一个声音,却让人的心更加紧张。“年轻人,不要太嚣张,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霍盛霆叼着烟斗,吧嗒着嘴说,声音有一点含混,但杀气显而易见。宁凡嘴角一勾,对方倒是够简洁明了,一上来就开门见山地威胁上了。“嚣张有嚣张的资本,那便可以继续活下去,不嚣张的人没有嚣张的资本,即便委屈求全,也只能苟延馋喘。”宁凡反驳道。双方甫一接触就充满了硝烟的味道。“哼,年轻人太嚣张,目中无人,自以为自己有嚣张的资本,直到最后才发现那都是自己的错觉,可到那时候就晚了。”霍盛霆把烟斗从嘴里取了出来,声音变得清晰了,杀气也越发明显,摄人心魄。宁凡轻笑了一下,说:“霍盛霆,我们开门见山地来说事,不要尽说这些不着边际的威胁话。”霍盛霆被呛了一句,既怒又恨,却没有立刻发作,反而饶有兴趣地说:“我许多年没有见着你这样大无畏的年轻人了,在说正事之前,我很想知道你的名字,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宁凡今天故意要踩对方,深怕对方知道他的身份后就不敢反抗了,那样还有什么意思?既然他要为御天娱乐立威,若是不能如愿以偿地踩霍盛霆,岂不是功亏一篑了?于是,宁凡邪魅地一笑:“我的名字没有什么稀奇的。”见他故意隐瞒,霍盛霆不屑地说:“连名字都不愿提及的人,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也罢,既然你不说,那我们就说正事。你是王语瑶什么人,怎么要来帮她出头?”宁凡扭头看着王语瑶,王语瑶也灼灼地凝视着他,四目相对。宁凡不动声色地说:“我是她的朋友,我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你这种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