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瑶眼睛一亮,灼灼地看着宁凡,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初在香港的经历。他依旧是那样杀伐果断、给人一种难以抵抗的压迫感——这种感觉就是所谓的男子气概吧!小清与兰若若的眼睛里满是小星星,爱慕地凝视着宁凡,发觉他此时此刻格外有魅力——这就是自己的男人,果然与众不同。凌月则是云淡风轻,她经历了太多事,这点小事根本无法撩拨的她的心湖。宁凡静静地看着宋铭与宁夜雪,见宁夜雪失态地大声喊叫,嘴角一扬,露出戏谑之色,说:“宁夜雪,我这真的是血口喷人吗?你问一问你的丈夫,我说的对不对。”宁夜雪急忙扭头看着宋铭,见他神色有异,心头一凛,急忙说道:“老公,你不要相信宁凡的话,他这是信口雌黄,我爸怎么会是夜魔呢?”宁夜雪平日里虽然玩乐无度,但对于夜魔的名头也略知一二,知道他的厉害。宋铭心神复杂地看着宁夜雪,低声细语:“他真的不是夜魔吗?”“当然不是,你怎么能相信外人,而不相信我和我爸呢,他没必要骗你,更没有必要骗我这个女儿吧。”宁夜雪辩解道。“哈哈,骗你们两个真是小菜一碟,他有什么不敢的?”宁凡大笑,“宋铭,你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却不知早就落入了宁天宇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将会变成他的傀儡,现在不是,将来也必定是。”“住嘴,不要说了,我爸怎么可能是这种人?老公,你不要相信他的疯话,他这是挑拨离间。我爸很信任你的,你想一想,他这段时间不是已经把宁家的大小事务都交到你手中了吗?”宋铭不说话,垂着头,眼神变幻,显然是在思量此事的真伪。宁凡似笑非笑地看着宋铭,他知道对方是聪明人。聪明人是一点即透,只要在他心中点燃一盏烛火,便会呈星星之火的燎原之势,这火会迅速地在他心中燃烧起来,让他质疑这一切。“宋铭,我真为你感到可惜,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你干的可不少,竟然认贼作父。”“你想一想当初是怎么从我的手下逃过一劫的,既然你可以活下来,那你的父亲为什么就活不下来,因为他活下来,有人的计划就不能顺利实施。”“只有他死了,宋家落在你的手中,你才能成为他的傀儡,他才能名正言顺地掌控宋家的一切。嘿嘿,真是好计谋啊!”对于当初宋瑜的死以及宋铭的死里逃生,宁凡就有过猜测,既然夜魔能救宋铭,当然就能救宋瑜。可宁天宇就只是救了宋铭一人,其中的猫腻就可想而知了。宁凡没有具体证据,但这并不妨碍他把这件事说出来,相信宋铭一定会知道相信谁。宋铭阴晴不定的脸色已经很好地诠释了宁凡之言的威力,大厅内轻悄悄地,只听见宋铭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宁夜雪暗叫不妙,急忙拉住宋铭的衣袖,焦急地说:“老公,真的不要相信他。”忽然,宋铭深吸一口气,阴晴不定的脸色渐渐放晴,古井不波地看着宁凡,说:“你以为你说的话,我就会相信么?”宁凡耸了耸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对几个女人,说:“我们走。”他已经没有必要待在会所内,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宋铭口头上说不相信,但以宋家人多疑的性格而言,宋铭其实已经对宁凡的话深信不疑。只不过,如今的宋铭已今非昔比,城府更深了,所以没有把内心的所思所想表露出来。宁夜雪见丈夫直言相信自己,不由如释重负,露出了笑容,看向宁凡的神色就变的格外轻视,似乎在说:你看看吧,还想挑拨我们的关系,真是痴心妄想。宁凡护送着凌月、兰若若和小清走向了门口,没有谁阻拦,宋铭连头都没有扭一下,他知道拦不住对方,若是阻止,只能是自取其辱,让在场的人看笑话。王语瑶犹豫了一下,望了于导一眼,然后也义无反顾地追了出去。“哎,王小姐……”于导伸手喊道,王语瑶头也没回一下,他不禁无力地垂下了头,诚惶诚恐地看了宋铭一眼,忙垂下了头。他知道这次惹大祸了,不知面对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下场。他虽然是所谓的知名导演,但没有投资人,他拍不出影视作品,他屁都不是。“你的这部戏不用拍了。”宋铭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向会所外,宁夜雪连忙跟上。于导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哎,老公,你刚才真是太帅了,那宁凡拽什么拽,尽胡说八道。”宁夜雪与宋铭一起坐在豪车内,忍不住兴奋地赞美道。宋铭的脸色又阴沉下来,有些可怖,他冷冷地扫了宁夜雪一眼,暗道:“我捏着鼻子,娶了这个破鞋,却不想这一切都是宁天宇这老狐狸一手策划的,我上了他的大当,看来他是想谋取我宋家的家产。”“老狐狸,当初你只假惺惺地只救我一人,我就应该想到你的阴谋,却不想让你隐藏了这么久,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夜魔。”宋铭一想到夜魔,心中就不由发紧,夜魔的实力太过骇人,宋铭真的有一种窒息感,可夜魔越是厉害,那他就越危险。“不行,早晚有日,他奸计得逞,肯定不会留我在世上,我必须先下手为强。”宋铭渐渐有了主意。宁天宇虽然是先天高手,可他并非了无牵挂,所以要对付他并不是一点也找不到突破口。“咦,老公,你怎么了?”宁夜雪自顾自地说的兴致勃勃,忽然见宋铭没有反应,而且脸色阴沉,吓了一跳。宋铭回过神来,百感交集地看了宁夜雪一眼,旋即嘴角一扬,温柔的笑道:“我没事,这个宁凡太可恶,竟然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真是该死。”“对,该死,而且宁辰死在他手中,爸一定会为弟弟报仇,让宁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时候也算是为你出了一口恶气。”宁夜雪喋喋不休地说。宋铭不置可否,眼神却变得深邃起来,阴狠之色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