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右宫里,宁凡小心翼翼地面对其它人,按照天宫礼仪参见,其它人只是拿鼻孔哼一哼,对他视若无睹。不过这样也好,暴露的机会就更小了。右宫占地非常大,是一片宫殿群,每个长老都有自己的住处,同时负责一处传送殿。每一座传送殿中,都有十个传送阵通往不同的下等世界。说来也是凑巧,地球所在的传送殿负责长老这次在战斗中身负重伤,需要闭关疗伤,他和郝红斌私交不错,就把传送殿委托给他照应。“主人,跟我来!”郝红斌第一时间就把宁凡带进来。当看到那座通往地球的传送阵时,宁凡百感交集,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毁掉它!不过,他还算理智,强行忍住了。郝红斌看出他的心思,笑道:“主人不必心急,您已经引起他们的关注,不过现在因为巨鹿城的事,他们一时顾不上地球,但您若是贸然行动,只会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这里,反而不美。”他心里很清楚,宁凡要是冲动了,后果会很严重,他也吃不了兜着走。就算现在成了魂奴,毕竟还活着,总比死掉强得多。“嗯,放心,我心里有数。”宁凡深吸一口气,走进传送阵。现在因为地球的传送阵被毁,没有办法传送,只能进行远程修复。但从这里进行修复非常费时费力,需要大量的材料和大量人力。但宁凡不敢赌天宫忘了这件事,尤其三长老最近情绪很不稳定,万一他发疯要修复呢?所以宁凡考虑了下,动用虚无法则之力,在传送阵上埋了好几颗元水弹。要破坏,就要彻底破坏,让天宫无法修复。对于元水弹,宁凡还是很有信心的,它拥有非常强悍的腐蚀力,足以将传送阵毁掉。对宁凡的动作,郝红斌全看在眼里,暗暗咋舌,心道这个主人太狠了,也太阴了。如果只是这样搞,把三宫的传送阵全毁掉也不是难事。至于如何引爆,宁凡当然有自己的办法,在其中一颗元水弹上附着一丝神识即可。平时不感应,有虚无法则的遮掩,完全看不出来,一旦用神识沟通,极易被天宫发现,但也没啥关系,因为立刻就能引爆。问题是天宫的三宫相距甚远,无法同时引爆,这对宁凡来说是个问题。但是,不管怎么样,先把元水弹埋进去再说。郝红斌在左宫有熟悉的长老,平时也经常往来,找了个机会将宁凡带往左宫。说起来,宁凡和左宫还是挺有缘的。在地球上斩杀了十七长老的分身,十七长老就是左宫的,后来遇到的几位长老也来自左宫。可以说,宁凡和天宫结下的仇怨,主要是和左宫有关。郝红斌选的时机正好,他熟悉的十九长老值勤。“咱老哥俩下一盘,让他们小的去巡查。那个,灭天啊,你和师兄们去见识见识。”郝红斌很随意地说。宁凡在这里的名字叫宁灭天。郝红斌拉着十九长老摆下棋局对奕,宁凡则和十九长老的一名弟子去各殿巡查。自从天宫屡屡出事,现在天宫巡查的力度加强了。十九长老的弟子叫张询,武王境,为人大大咧咧,他巡查就是走马观花。对宁凡也没有什么防备,一路上,只要宁凡问,他都有问必答。没过多久,便来到地球所在的传送殿。宁凡正想着怎么把他支走,就见张询腰牌一震。腰牌有类似手机的功能,随时能接到通讯,张询拿起腰牌看了一眼。脸上顿时露出会心的笑,对着腰牌道:“张师兄,我今天值守呢,你喊其它人吧。”说着还用手盖住腰牌,小声给宁凡解释:“几个玩得来的师兄弟,一有空就喝酒赌博。”宁凡一听有戏,笑道:“既然他们喊你了,要不你就去陪他们玩吧,反正这里有我呢。”“这样不好吧,你是客人,哪能让你替我值守。”张询笑得更开心。嘴上说不好,其实正中下怀。“没事,除非你不放心我。”宁凡激了他一下。“怎么可能,对你我一百个放心,那就有劳你了,回头千万别说漏,若我师父问起,就说我临时有事。”张询不放心地交待一番。他正中下怀,宁凡也正中下怀,两人默契的不得了。张询一走,宁凡便一个人走进传送殿,按照郝红斌传授的法子很快找到地球传送阵,如法炮制,在传送阵上用虚无法则之力埋了几颗元水弹。正常情况下一颗就够了,但为了保险起见,宁凡还是埋了五颗。他要确保把传送阵彻底破坏掉。等他完事,又帮张询在剩余的区域巡查一遍,才慢吞吞地回头向十九长老复命。两个老家伙还在下,两人杀得脸红脖子粗,互不相让。宁凡说了句各处正常,还没提到张询,十九长老便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论棋力,郝红斌明显力压十九长老一筹,但十九长老的求胜心比较强,始终不肯服输,嘴上还不饶人,最终被郝红斌杀得丢盔卸甲。“算了,我想起来还有事,不下了,下次再下。”十九长老耍赖地把棋盘一搅和,然后溜之大吉。“老十九你至于嘛!”郝红斌大笑。但十九长老只当听不见,掩面飞速而去。郝红斌转而和宁凡对视一眼,知道他得手了,也就不再逗留,打道回右宫。难处在中宫。因为中宫在无为宫主的治下,非常严厉,中宫和另外两宫的来往极少。无为也是三大宫主中的唯一女性,据说脾气极古怪,无人敢惹。所以,其它两宫的人为了避免触怒无为,也是尽可能不往中宫来。“你的意思是没有办法了?”宁凡听了郝红斌的描述后皱起眉头。“直接去肯定不行,因为那边盯得很紧,不可能给你机会动手。”郝红斌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是间接去?”宁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郝红斌苦笑了一下:“就是要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