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对她下如此毒手,该死!”天父也注意到了圣女的不妙情况,勃然大怒。“嘿嘿,顽固不化,死有余辜。”宁凡撇撇嘴,表面上说的是圣女,实质说的是天父。只是天父关切圣女的伤势,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天父显然不是一般的在意圣女,他非常焦急,也顾不上再攻击宁凡了,直接用了最强的截字诀准备抢夺圣女。截字囚笼!只见数道耀眼无比的光柱,在空中构织成囚笼状,以一种无可匹敌的气势强行将圣女纳入其中,在这个过程中宁凡束手无策。这时他才真正明白圣女的顾虑,她对天父太了解,如果她不自残一下,天父一旦起疑心的话会很麻烦。现在她把自己搞得重伤垂危,天父即便怀疑也不会当真,因为他更在意她还能不能为他转化生命源力。嗖嗖嗖!宁凡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反攻天父的机会,数道八纹真义形成的利箭射向天父,道道致命。“滚!”天父大袖一挥,将那些真义之箭扫飞,他的实力果然强悍无比。“哈哈,小爷还有事,不跟你玩了,后会有期!”宁凡看到圣女安然无恙,索性拔腿就跑,这样一来也更能吸引天父的注意力。“哪里逃!”天父想也不想,就是一记截字囚笼,想要将宁凡困在其中。但宁凡跑的太快了,瞬间就消失不见,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空间波动。看到宁凡跑了,天父余怒未消地将那处有空间波动的虚空打得稀烂,然后转向圣女。相比较宁凡,他更关注圣女的状况。“圣女你没事吧?”天父的眼神炽热,他对圣女除了有源力上的需要,还有另一层极其隐秘的需求,只不过他一直没有表达出来罢了。此刻看到圣女重伤之余柔弱不堪,他忍不住就要上前去抱住她。但圣女反应很快,也非常果断,让开身子不让他触碰,态度异常坚决。天父无奈,只好讪讪陪笑:“吾帮你查看伤势,没有别的意思。”圣女淡淡地道:“不用看,我自己心里清楚,暂时没有大问题。”她的冷淡让天父有些不爽,换成平时也就罢了,问题是他刚刚救了她,她居然连一丝感激也没有,如果是其它人的话他早就发作了。“那人是谁?”天父皱起眉头问。“据说是天道之城来的。”圣女想了想道。天父的眉头皱得更深,他有些疑惑地问:“你是怎么落到他手里的?”不要说那个天道来人,就算天父自己想拿下圣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纵然能打败圣女,但也必然会引起极大的动静,换句话说等于圣女在那人面前没有抵抗之力,这一点让天父觉得不可思议。“他善于伪装,装成一个大地战士,趁我不备时偷袭伤到我。”圣女平静地道。如果宁凡在,一定会非常惊讶,都是女人是天生的演员,没想到圣女撒起谎来也是眼睛眨都不眨,还一付煞有介事的模样。不管天父信不信,很多事已经无法追查,除非他愿意耗费精力追溯时间。以天父的能力,追溯时间能做到,但付出的代价不小。现在圣女被他救回来,身上也没有异常波动,不存在陷阱之类的东西,天父觉得没有必要追溯。他对圣女不是百分百信任,还是有所保留的,只是面上没流露出来。“放心吧,休息数日,我可以继续做事。”圣女面无表情地提醒了一句。天父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但随即想到一件事,脸色微微一变。圣女对他太了解了,接着耸了耸肩:“之前所积攒的源力都耗光了。”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所积攒的源力耗光也正常,天父对此无可奈何,只好安慰道:“没有关系,你先养伤,等你好了再说。”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好办法,再者说了,他这次闭关还没有达到预期效果,最好再闭关一段时间,于是用商量的口吻对圣女道:“你跟在我身边吧,这样安全些。”这话听在圣女耳中,不啻是莫大的讥讽,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抱歉,我习惯了一个人,不然转化源力会受到影响,我想你也不希望这样。”天父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瞳深处流过一丝失望。相识了亿万年之久,她对他依然没有任何情愫产生,这对他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挫败。但他是骄傲的,他不会用强迫的手段对她,否则是对他自己的否定。在他的设想中,当他向她展示了强大的实力,她就会乖乖就范,甚至主动投怀送抱,那才是他的成功,可是偏偏没有如他的愿。自始至终,她对他都没有正眼看过,简直就是冥顽不化不知好歹。“那你就呆在圣女宫吧!”天父含着一股怨气,用大法力将圣女送回圣女宫,并在外围下了禁制,以后没有他的许可,她无法出宫,也没有人可以进宫。说起来是将她保护起来,但未尝不是一种囚禁。但圣女没有反抗之力,只能任由他施为。“这大概是最好的结果了,你应该安全了吧——”圣女在进入自己的寝宫后,朝屋顶看了一眼,她的目光透过屋顶聚焦在遥远的虚空。她确信宁凡已经安全逃离,这让她感到欣慰的同时又有一丝失落,天知道什么时候还能相见。嗯,为何我会有这种想法?圣女怔了怔。对她来说,男女私情是件十分奢侈的事情,之前因为天父在侧,她根本无法想,当然了,在一群面目难看的侏儒战士群中,她就算想也没用,没有合适的对象。但是此刻独自一人,不会受到任何打扰,也不用面对天父那张恶心的脸,她的心境竟是无法平静下来,这是她有生以来从未出现过的。“你是圣女,怎能动了凡心——”前所未有的想法让圣女脸色发烫,只能不断地在心里提醒自己。然而越是这样想,身体越是有一种心烦意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