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心如止水，面无表情。&lt;/p&gt;

只有当内心真正的平静，真正的抛弃恐惧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才不会出现破绽，就连眼神都不会泄露秘密。&lt;/p&gt;

因为你的内心本来就没有秘密，又何来的泄露之说。&lt;/p&gt;

司徒燕面不改色，任由着莫凡将其从地上拖拽起来，脑袋微微往后仰，四肢毫无反抗地垂悬着。&lt;/p&gt;

他并没有反抗，没有咆哮，没有暴怒。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根本不是莫凡所认识的那个狂躁不安的司徒燕。&lt;/p&gt;

双目空洞无神地看着莫凡的眼睛，四目交接，本应是电闪雷鸣，但却无事发生。&lt;/p&gt;

因为。&lt;/p&gt;

莫凡在司徒燕的双目之中，读不出任何的内容。&lt;/p&gt;

慌乱、隐藏、躲闪、忐忑、挣扎、愤怒……&lt;/p&gt;

这些情绪一个都没有！&lt;/p&gt;

倒是有一个念头非常的强烈，莫凡能够清晰地感知出来。&lt;/p&gt;

那就是活着。&lt;/p&gt;

司徒燕心无杂念，为了活下来他甚至磨平了锋芒，放弃了狂妄。&lt;/p&gt;

而且还有一个让莫凡更加震惊的事情，那就是他没有从司徒燕的眼睛里读到谎言。&lt;/p&gt;

表情、动作、言语这些都是可以骗人的。&lt;/p&gt;

但唯独眼神是骗不了人的。&lt;/p&gt;

除非是司徒燕的演技太过于强大，连眼神都能带着戏，才有可能将莫凡欺骗。&lt;/p&gt;

可刚才司徒燕的演技大家伙有目共睹，实在是太拙劣了。&lt;/p&gt;

连说谎都如此拙劣，又怎么可能隐藏眼神呢？&lt;/p&gt;

所以，即使莫凡不愿意承认，但是的确只有这么一个结果。&lt;/p&gt;

司徒燕并没有撒谎。&lt;/p&gt;

但莫凡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自己寻寻觅觅，差点就死在了邢苛的手上，到最后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lt;/p&gt;

司徒燕压根就不知道闫可怡的去向！&lt;/p&gt;

那刚才自己差点把命丢了，岂不是在浪费时间，岂不是被这俩货耍得团团转吗？！&lt;/p&gt;

莫凡心中顿时燃起一团火焰，双目也烧起怒火。&lt;/p&gt;

“司徒燕，闫可怡在什么地方？！你再不说，我真的会杀了你的！别挑战我的底线！”&lt;/p&gt;

司徒燕呆滞地摇摇头，放空地双眼虽然看着莫凡，但却没有一点神采，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lt;/p&gt;

“我不知道。”&lt;/p&gt;

他依旧重复着这句话，并没有其他的说法。&lt;/p&gt;

这话实在是太敷衍了！&lt;/p&gt;

莫凡虽然看出了司徒燕没有撒谎，但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失去闫可怡的下落。即使他知道从司徒燕的嘴里什么都撬不出来，但他就是不肯放弃。&lt;/p&gt;

如果不是司徒燕，闫可怡也不会为了救自己而奋不顾身地跳入这里。&lt;/p&gt;

所以他现在并不是在寻找闫可怡的下落，而是把心头的愤怒全都发泄出来罢了。&lt;/p&gt;

“你说不说？！”&lt;/p&gt;

莫凡顿时举起了砂锅大的拳头，目眦欲裂，表情狰狞。&lt;/p&gt;

“我……我真的不知道……”&lt;/p&gt;

看着莫凡狂暴的模样，司徒燕声音颤抖了起来。他本来想保持最后一丝尊严，至少能够不那么狼狈窘迫，显得自己是个十足的怂货。&lt;/p&gt;

但莫凡的拳头实在是太硬了！&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