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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陈果果!”
高飞呆了下,随即狂喜,猛地转身把那个女子紧紧抱在了怀中。
失而复得的狂喜,让他完全忽略陈果果有没有受伤,不顾一切的把她紧抱在怀中后,接着就捧起她的脸颊,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在两张嘴唇相触前,陈果果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闷哼,但很快就被砸巴声所淹没。
以前俩人也亲吻,不过除了在岛国那次之外,大部分亲吻都只能算是粉色行动的前奏,接下来高先生双手就会恶魔般的上下游走,不把她莫的全身无力才不会罢休。
这次不同,高飞是用心的吻她,用全部的精神和爱意,就是单纯的吻,直到两个人再也无法呼吸,才松开把她再次抱在怀里。
陈果果就像一只小猫咪,软软的趴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心口,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时间仿佛静止,荒山野岭仿佛成了天堂,两个人像是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多想这一刻成为永恒,哪怕是变成一尊永不分离的石像,为当地旅游业贡献出自己微薄的力量。
“咳,咳!”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陈果果再也无法坚持伤口被高飞紧紧按着的疼痛,咳嗽了几声。
高飞松开手,低声问:“怎么了?”
“没事,就是从上面跳下来时,肋骨断了几根。”
陈果果装做毫不在意的样子,轻笑着回答。
“肋骨断了?”
高飞立马紧张了起来,赶紧扶她慢慢躺在地上,抱怨道:“刚才怎么不说?”
陈果果拿着高飞的手,慢慢放在自己右肋下,咳嗽了几声说:“刚才你不给我机会说啊,现在反倒是怪我了。”
“你不会大声叫吗?”
高飞说着,小心检查着陈果果的伤势。
“我倒是想叫来着,可嘴巴被你堵着呢!”
陈果果表面上仍旧跟高飞打青骂俏,实际上是不想他担心。
她受伤的确很重,至少有五根肋骨骨折,咳嗽时还有血丝从嘴角淌出,明显是伤了内脏,不过黑夜中看不出来罢了。
这瞒不过高飞,这些年来他无数次出入枪林弹雨,对于这种外伤当然不会陌生,检查一遍就基本确定了伤势:很可能是一根折了的肋骨,反过来刺伤了肺叶。
“从现在起,除了可以连续的想我,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之外,连话也不许说,明白?”
高飞跪在地上,把陈果果轻轻抱在了怀里。
星光下,陈果果已经恢复了她的本来面目,轻轻眨巴了一下眼睛,样子是那样的迷人,带着幸福的调皮。
“都好几十岁的老娘们了,有必要拿这幅样子来恶心人?”
高飞撇了撇嘴慢慢站起来时,右膝盖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嘴角咧了下,赶紧说了句混帐话来掩饰疼痛。
高飞跪倒在石头上时,陈果果已经看到了,也知道他刚才咧嘴是因为膝盖疼,不过她却装做没看到,只是用怒目来抗议高飞把她形容成老娘们。
爱一个男人,就要给他足够的尊严,尤其是在他咬着牙的装没事人时,聪明的女人决不会这时候说些‘你也受伤了呀,不要紧吧’之类的废话,那样会让男人感到无趣的。
高飞抱着陈果果没有向回走,而是顺着河岸继续向前。
大河向东流,不管在山里转多久,最终都会出山汇入更大的河流,经过城市流向大海的。
也就是说,只要顺着河流向东走,就能走出群山,看到城镇和村庄。
高飞抱着陈果果,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
陈果果满脸享受的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高飞额头汗水干了又冒出来时,才说:“慢慢说话不要紧吧,要不然我得憋死。”
高飞被一根枯木绊了下,身子一个踉跄随即就站稳:“憋死的滋味难受,还是疼死的滋味好受?”
“憋死。”
陈果果马上回答:“要不然你试试。”
“试着憋死,你以为我傻吗?”
高飞倚在一棵树上,抬头看了看天,借机来调息一下内息。
天上的群星正渐渐的淡去,启明星却越来越亮,这证明高飞抱着陈果果已经走了接近一个晚上。
陈果果身子不是很重,高飞身体素质也足够好,不过让谁抱着一个人在如此糟糕的路上,走这么久,也会累个半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