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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离等人跟着子蜂在天龙大殿的房顶接连跳跃着,不到十分钟就来到大殿最后面的一座偏殿里。
这座偏殿地处荒芜,殿内梁木年久失修,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一看就是常年无人经管之地。
众人不禁疑惑了,莫非追音当真是被冥古囚禁了,所以才会住在这等破地方吗?可是仔细想了一下,也不对。
如果追音住在这里,为何四周无人看守呢?而且,这里环境很差,极为糟糕,冥古俨然不会放心任由一枚重要的棋子自生自灭。
‘嗡嗡嗡。’
子蜂飞翔在半空中,没有半点犹豫,径直朝偏殿的主楼飞去。
它穿梭过门扇上的贴纸,顺着主楼的长梯一路向上,来到二楼的扶台上,停止不前了。
在二楼扶台的木栏上,躺着一只没有躯干,只有半个脑袋的母虫,母虫身下是一滩混浊的尸水,水渍顺着木栏往下缓缓流淌,散发出一股腻人的怪味。
子蜂仿佛是看到了人间美味,飞扑过去,整个小身子全都陷进那尸水里,随即,子蜂的胸口自内划破了一道血口,爆裂而亡。
在子蜂的尸体下,出现一枚小手指甲大小的白色茧壳,里面装着的则是新出生的子母蜂母虫。
暮离取出手帕将白色茧壳擦干净,放入怀中一只小棉袋子里收好了,她踩踏着木栏跃下,一袭雪白的衣裙飘然清逸,落地无声。
其他人相继跟来,和暮离分散站位,从侧面将二楼的各处出口都包围住了。
众人悄无声息的向殿内靠拢,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们竟然听到了一阵阵女人的抽泣呜咽声,含着几分莫名的伤感滋味。
在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里,一名女子背对着门口坐在一团蒲草上,她的手边放着一只装满黑色浓稠液体的药碗,碗面上浮动着少许白雾。
那黑色浓稠的液体应该是刚刚烧熬出来不久,此时还正热着。
女子身骨偏小,却颇为富态,一看就应该是娇柔温软的类型,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掌心来回摩挲着,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来,顺着丰腴的脸颊流淌。
“对不起,对不起……”她低声细语,哭泣着,不知那道歉是对谁说的。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下定了决心,脸上露出一副慷慨赴义的表情,双手颤颤巍巍的端起药碗,正要送入嘴边,忽然,啪的一声,一根银针穿过碗沿儿,带来巨大的冲击力,直把药碗给打碎了。
黑色的药汁倾洒满手,纠缠在她的手指上,啪嗒啪嗒地落了地。
“烫!”女子赶忙擦干了手,顿时警惕起来,“谁?”是谁坏了她的好事?
暮离自门口走进来,修长漂亮的手指间把玩着两根银针,折射着午后明媚的阳光,璀璨夺目,尤为刺眼:“是我,夜爵暮离。”
“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女子的眼中闪过一抹恨意,是深入骨髓的恨,巴不得将暮离吞心拆骨,喝血抽筋。
“追音,本爵是来接你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询问一下,那是什么东西?落胎药?”暮离的视线落在地面上那碗破碎的药汤上,她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什么东西,只是没有明说出来。
暮离一句‘落胎药’掷地有声,像一枚炸弹在所有人的心中炸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