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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离……”
一声颤抖的嘤哼打破了沉寂的气氛,顽主的声音突兀地撞进了暮离和嫦曦的耳畔,生生扰乱了那暧昧不清的情愫。
暮离皱了皱眉,明显不悦,一张精致绝美的面庞就像一只愤怒的小鸟,蓄势待发。
嗯,想发脾气!
她的好机会就这么被破坏了,真是浪费。
嫦曦微微回神儿,唇边挂着浅淡的笑意。
他松开了暮离,抬手轻抚着暮离的脸庞,雪白的袍袖纤尘不染,顺着暮离的脸颊滑落,长指捏住暮离的下巴,轻抬起来,占有般烙印下一吻,淡淡的话音浮起在暮离的耳畔,隐约泛着几分戏谑,“没关系,有机会。”
小离儿是他的,一直都是他的,所以,他不急,可以等。
他会慢慢的等待着,等待那一朵羞涩的花儿长大,直到花开半夏,时光渐暖。
“嗯。”暮离轻轻颔首,压下心里的烦躁。
她松开嫦曦,转头朝顽主看过去,微皱的眉角不觉拧了起来,深深的疑惑道:“怎么回事?”
顽主靠在车内睡着了,不自觉的呓语着,说着思念暮离的话。
他的脸色异常红润,浑身散发着滚烫的热气,似乎昨夜的病情还没有好转,而且,俨然有加重的趋势。
暮离伸手探上顽主的额头,脸色不太好看,沉吟着:“他发烧了。”
顽主脑门儿上的温度堪比火炉,简直烫人。明明下午的时候已经退烧了,怎么又发作起来了?
“他是第二次高烧么?”嫦曦轻声问。
下午的那一次,他并未当做无事发生。如今,一天之内接连高烧两次,情况貌似严重了。
“嗯。自从上次在长越山过夜以后,他就开始发烧了。”暮离点点头,回忆道。
血族人素来体格强健,不会轻易生病,一旦生病了,必然是足以伤筋动骨的大病,不得不多加考虑,不得不防。
嫦曦试了一下顽主额头上的温度,停了一会儿后,复又三指搭在顽主的手腕上,诊查血族人微弱的脉相。
他不是天生的行医人,自然也不精通医理,懂得医术。不过,在人类的世界上呆久了,也曾遇到过一些合得来的朋友。
比如,那个总是喜欢叼着野草到处飞奔的疯老头。
嫦曦隐约记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人类的世界里开始流传着那样一个坚强、励志的传说:神农尝百草……
过了一会儿,他放开了顽主的手,扶着顽主躺下了,淡声说道:“他的情况不算太严重,只是舟车劳顿,没有休息好,病情才会反复无常的发作。在往后的日子里,他需要好好休息。”
“嗯,没事就好。”暮离翻出药箱,取出一只冰袋覆在顽主的额头上,物理降温。
她担心顽主烧烫过后,会迎来一阵猛烈的噬骨冰寒,特地将临时准备的棉被搬了出来,搭在顽主身旁。
嫦曦微侧着头,凝视着顽主若有所思,蓦地,他转身看向暮离,问道:“小离儿,那一夜,你们发生了什么?”
“啊?”暮离闻言怔了怔,不由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