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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兵营里传来两个好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是:宗情终于醒了。
陈安前来禀报消息的时候,暮离还没有睡醒,仍窝在嫦曦的怀里,一抹泪痕犹挂眼畔。
嫦冷儿端着一盏金杯走进帐内,杯子里盛着醒酒的良方,躬身行礼:“宗主,醒酒茶来了。”
“先放下,出去。”嫦曦轻轻收会他的手臂,被暮离枕了一晚上,手臂早已失去知觉。
他揽着衣袍下榻,修长的手指尖从腰带一畔滑了过去,打了一个宽松的衣结,这才自行洗漱,尽量将动作放轻。
然而,暮离还是睁开了眼睛。
从嫦曦起身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醒来了。
浅眠的习惯,由来已久。
“嫦曦,”暮离坐起来,抬手抚着额头,太阳穴微微泛疼,“本爵昨天夜里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多到记忆短片,暮离根本就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在暮离的记忆里,最后一幕是她站在诸多营帐前,选择去谁的帐里过夜。结果,早晨一睁开眼睛,她便在嫦曦的营帐里了。
暮离对于这个选择,饶是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喜欢嫦曦,一直都很喜欢,很喜欢。
即使酒醉,醉得失去了意识,也依然能找到嫦曦,扯住这个男人的衣袍,赖住一整晚,不肯走。
“小离儿,该喝醒酒汤了。”嫦曦将那盏金杯递过来,送到暮离面前。
血族人的食物是血液。
不管任何东西,本质上都是血液,并不难喝。
但是暮离记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心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便不愿意顺着嫦曦了,“你先和本爵说,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嫦曦想起暮离纠缠的执念,便笑了笑,并不明说,只是看了一眼暮离的脖颈,指了指,问道:“需要给你拿一面镜子?”
说罢,长袍轻摆。
嫦曦当真去给暮离取了一面镜子过来。
“镜子?”暮离疑惑,她只是询问嫦曦,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嫦曦竟然给她拿镜子?
暮离接过镜子,对着镜子一瞧,发现脖颈上出现了一片淡青色的痕迹,顿时愣住了。
又往衣衫深处瞥看一眼,果然,还是那一抹淡青色。
“嫦曦,镜子还给你,我才不看。”一抹羞赧爬上了眉梢,暮离将铜镜丢了回去,捂着发烫的脸,不好意思应声了。
偏偏这个时候,嫦曦又将醒酒汤端了过来,狭长的瞳底泛起一抹淡饭绯色,存心笑问:“还喝不喝了?”
白天,大概是中午的时候。
暮离忽然变得不安分起来,饶是闭着眼睛,一双小爪子仍然到处煽风点火,不依不饶的。
嫦曦自然是‘惩罚’了暮离几分,代价是暮离换来了一身青紫色的痕。
不过,暮离许是酒醉太深,不安分的时候还没有彻底清醒,只以为是成了一场极其猛烈的梦,哪里想到梦里的春花秋月竟然都是真的。
“喝就喝了。”暮离只好去接汤碗,勉强当作不记得这件事。
“那可不行。”偏偏,嫦曦现在不肯了。
嫦曦端着药碗喝了一口,随即一揽暮离的腰,捏住暮离的下巴,四唇相接,一口醒酒汤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