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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离听着嫦曦那带着些许试探的话语，眼底尽是嫦曦过分卑微的表情，不由得心疼了几分。

曾几何时，她记忆里那个总是纤尘不染，一袭白衣似从天上仙境里走出来的清贵人儿，竟也如同眼前这般坍塌进了泥土里？

她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那样一个若神祗般尊贵的人儿放弃了自尊，心甘情愿地妥协，一步步地退后，最后，彻底地臣服在了她的脚下？

没来由的一阵心痛席卷了暮离的思绪，她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似乎有片片黑暗拢在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紧紧抓住了那抹匆忙扶住她的白色锦袍。

不得不说，不管何时出现在她的面前，那雪白的袍子上从来都是如雪纯净，纤尘不染，一阵阵的，刺痛着她的眼帘。

“嫦曦，”暮离稳了稳心神，却仍是抵不住脑海里的混沌以及身体里乱窜的气息，她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发慌得厉害。

“我在，”嫦曦已然把暮离抱在怀里，清冷淡漠的面容上敛着一丝克制的焦虑，朝外走去。

嫦曦眉色深沉，心中暗暗思量着，会不会是最近公务太过繁忙，把他的小离儿累着了？

可是，又总觉得不对。

普天之下，若是论起吸血鬼一族的体能，即使并非第一名，小离儿至少也能入前三之列。

毕竟，上面还有他和妖然在……

所以，他的小离儿为什么会昏倒？而且，看起来好像还很痛苦的样子。

“小离儿，别害怕，我在，我一直都在。”此时，嫦曦的心底多少生出几分懊恼。

刚才若不是他忽然开口提出那个问题，小离儿也不会一时激动起来，都怪他？

嗯，没错，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