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虚拟都市(1 / 2)

列车轰隆轰隆地快速行驶着,窗外的景物飞一般地往后退去。白云环绕着青山,小溪在山间轻轻流淌,一切是那样宁静。

透过冰冷的玻璃窗,我看着窗外的风景,上车前还十分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可惜我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欣赏郊外的美景,叹了一口气,我看着手中的一沓资料。厚厚的资料乍一看十分普通,可是只要翻开那泛黄的扉页,就可以看到第一页的最上方标有“政府机密文件”几个鲜红的字。目光触及那几个鲜红的字,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三天前,那个名叫NT的男人给了我这些资料。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拿到的这些资料,裏面的的内容我也踌躇着究竟该不该相信,毕竟……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被称作“Storer(心语者)”的人。他们的特殊之处在于,他们每个人都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高智商。举个例子,一个年幼的“Storer”在幼儿园的随手涂鸦,很有可能就是一张可以引发科技革命的工业图纸;或许他们在上厕所时在厕所门上随便写出来的,就会是让人无法忘怀的传世好诗……

看着文件中的一个又一个例子,我忍不住咬了咬嘴唇。这种人是有超能力吗?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厉害!不过……就算是超能力,这种特殊的能力也太过于强大了吧!这些该不会是那个NT杜撰出来骗我的吧?

我再一次看起了资料——

金芬克,中美混血儿,男,18岁,智商达550;陈芸,女,23岁,智商高达610;柳西,男,18岁,智商达450……

按照这个机构提供的标准,正常人的标准智商是80至120。而在文件上,这些被称为“Storer”的少男少女,每一个都有着高于正常人几倍的智商。可是,拥有这样高智商的Storer却并不幸福,很多人在成年之前就已经轻生或是失踪了,而原因居然是这些Storer除了高智商外另外的一种神秘的能力——心话。

所谓的“心话”,指的是一种特别的能力。心话能力者周围的人都能够听见他们的内心独白,他们的任何想法都会不由自主的暴露在人前,完全没有隐私可言。

这样的人真的好可怜哦!一想到这种能力的副作用,我就觉得不寒而栗。“心话”能力,实在是太恐怖了。人类是一种需要秘密的生物。虽然诚实一直是教科书上推崇的美好品质,可是如果一个人真的不撒谎,真的不会隐藏自己内心想法的话,那么他最终会成为一个最孤独的人。

我仔细地看着资料上关于“心话”能力的解释,忍不住默默地同情起这些人来。

难怪他们中的很多人会因为这种特别的能力而崩溃,或者是永远地躲起来不见任何人,甚至会轻生……

唉!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将资料翻到了下一页。

这一页资料上印有一张男孩的照片,旁边的资料显示,这名男孩名叫木王一。他3岁的时候,就已经因为那近乎恐怖的高智商而被确认为是“Storer”,与高智商同时出现的还有他的心话能力。这种奇怪的能力让他的父母感到万分的恐惧,甚至将他看成了一个怪物。最后,他的父母对他的虐待引起了政府的关注。要知道,因为Storer的特别能力,国家对待他们就像是对待拥有无数成就的高级科学家一样,换句话来说,Storer高智商的产物实际上是国家的一种战略资源,所以他们一直受到高标准的保护。而木王一的父母对待他的方式,显然会影响到木王一的身心健康,为了避免他受到伤害,在经过一系列的讨论之后,国家最终将还不大懂事的他从父母身边带走了。木王一,这个最年轻的Storer,就这样被送到了虚拟城市中生活。

虚拟城市……我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资料上的字,继续往后看去,可是,越看我就越是觉得心裏闷闷的。

根据资料的解释,虚拟城市和现实中的城市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不同的是裏面的人都是“演员”,他们的真实身份是政府的工作人员或者他们的亲属。具体来说就是,在这座城市里也有医院、商店、银行、小学等等一系列的机构,但是医院里的医生、商店里的售货员、银行的柜员和保安、学校里的学生……他们的身份都是假的,实际上他们都是政府的工作人员,而他们所要做的事,说简单也很简单——就是在遇见木王一的时候,把他当做普通人一样与他交流。按常理来说,这些人都应该能够听见木王一内心的话,然而考虑到木王一如果发现自己的这种能力会受到打击,为此,大家都要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正常地与他谈话、做朋友,不让他发现自己的这种奇特能力。

这是一个近乎荒谬的计划,可是,在这份资料中,这个城市却确确实实地存在,并且一直在运行着。

木王一,他就这样一直生活在一个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巨大的谎言里,一直到现在。我仔细地看着木王一小时候的照片,却无法想象出他现在的样子。强烈的不安让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头也越来越痛……不要奇怪我为什么会因为这个人而如此忐忑不安。要知道,我之所以会这么认真地研究这份资料,正是因为不久之后,我就要在虚拟城市里与他长期相处。

唉……我现在才开始后悔,为什么当时那么轻易地就答应了NT的要求呢?我一定是头脑发热,才会答应他!

我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两个月前的情景——

“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请求,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那天NT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像从天而降的救星对着我宣布。

答应我的任何请求……这个交易实在是太诱人了!

“真的可以答应我的任何请求吗?”我不太相信地问。

“我从来不骗人。”NT的笑容有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给我妈妈治病……帮妈妈找一个住的地方……这些都可以吗?”只要能够让妈妈好起来,我什么都愿意!

“我会让你的妈妈得到最好的治疗,也会找人照顾她,让她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NT回答道。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忽然出现在我面前的男人有一种让人无法不相信他的力量。明明几分钟前他还只是一个陌生人,明明我对他一点也不了解,可是在听见他的回答之后,我却莫名地觉得,他一定会做到他答应的事情,既然如此……那我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我答应你的条件,你说吧!”

不管了,豁出去了!不论什么条件,只要能够救妈妈,我什么都答应!闭上眼睛,我与他做出了约定。

NT的嘴角轻轻往上一扬:“我的条件很简单,只不过是要你去演戏……”

“演戏?”

我对这个提议感到分外诧异。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提出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条件。难道是要我拍电影吗?可是又有谁会以这种方式来要求别人去演戏?看着NT脸上神秘的微笑,我感到了一丝不安和惶恐。

“以后你就知道了,时间一到我就会通知你。”

NT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不等我反悔,说完这句话,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他的行踪是那样神秘莫测,以至事后我以为是自己被太阳晒昏了头,才会产生一系列的幻觉。

只是在那之后的一个星期,我的母亲被神秘人士安排到了市里最好的医院去接受治疗,而总是不停敲着我家大门的讨债者也全部消失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我那天的交易是真实存在的!

而最让我肯定这一点的,是三天前的那个陌生人。他交给我一大堆资料,然后给了我一张前往远郊的火车票。看过资料后,我才彻底明白NT口中的“演戏”的意思——他要我前往“虚拟城市”,去扮演木王一的女朋友。

我就知道,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我叹了一口气,回过神来,然后从背包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再一次确认了一遍上面的各项信息。

“小多”——这是我现在的名字。年龄20岁,父母双亡……实际上,我现在才18岁。不过在我收到资料的时候,NT曾经跟我解释过,作为虚拟城市的成员,必须要满20岁才行,为了能够让我顺利地演戏,他特意为我制造了一个假的身份,并且嘱咐我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想到这裏,我叹了一口气,不过就是演戏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吗……而我竟然还有一个编号——女友6号。

想到这裏,我这才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既然我是女友6号,那么前面应该还有女友5号、女友4号……这也就是说,在我之前,有5个人扮演过这个角色吧?可是,那些人为什么最后都离开了呢?莫非是因为那个木王一非常让人讨厌?

我不由自主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惶恐不安地想着。

啊,不会吧,完蛋了,如果他是个讨厌至极的人那该怎么办?一想到这种情况,我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而且,假如那个木王一真的很让人讨厌,像我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像别人那样半路逃跑的……要知道,我可是和NT做出了约定,才会出现在这辆通往虚拟城市的列车上的。如果我真的退缩的话,根本不知道妈妈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而这个现实让我又忍不住多想了起来,为什么NT要这么麻烦地要求我去充当木王一的女友?不是说明这个任务很麻烦吗……

不行不行,我还是别在这裏想东想西了,越想我就越紧张啊。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对自己说,说不定那个木王一是个很好的人呢?也许前面的5个人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才会离开了!

但是……怎么想,这都像是在自我安慰。总之,现在我是骑虎难下了。

在坐立不安中,列车上的广播里响起了播音员的声音:“各位乘客请注意,列车即将进站,请各位乘客做好下车准备。”

我回过神来,赶忙将资料收进背包里。我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小镇。镇上稀稀拉拉地坐落着几处楼房,远处还有一个教堂。

这裏……就是虚拟城市吗?

在我困惑之时,手机“嘟嘟嘟……”地响起来,那是短信的提醒音。谁会在这个时候给我短信?

我疑惑地打开了收件箱,发现发来短信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而短信的内容也很让人迷惑:出了车站后,找到一辆银白色的宝马汽车,司机会带你去应该去的地方。

咦?这是NT发来的短信吗?他怎么知道我现在刚刚到站?莫非他就在车站外面?

我忍不住扭头朝窗外张望,但是看了很久,我都没有发现NT的身影。

真是好奇怪哦!莫名其妙地发来这么一条短信!

我一边嘀咕着,一边拖着重重的行李箱下了火车。

我出了车站,在冷清的街道边果然停着一辆银白色的宝马汽车。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朝着宝马走过去。一位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男子正朝着我招手。

“你就是小多?”那位男子问。

“嗯。”我局促不安地点点头。

“请跟我上车。”

他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放在后备箱中,然后帮我打开车门。

我忐忑不安地坐在了车上,陌生男子随后发动了汽车,在平坦的公路上缓慢行驶。

“这个地方就是‘虚拟城市’了吗?”我看着窗外陌生的街道,问道。

“这裏当然不是‘虚拟城市’。”男子冷冷地回答。

“咦?”我觉得很意外,这裏不是“虚拟城市”……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我更加紧张了,忍不住傻乎乎地继续发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男子显得有点不耐烦。

男子冷漠的态度让我闭上了嘴巴。

我背靠着座位,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知不觉,眼皮渐渐沉重了起来。

耳边仿佛又传来了NT的声音,只是那个声音在梦境里却变成了模糊的噪音。他好像一直在我耳边说着什么,我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却感到自己的心一直处于恐惧中,这个噩梦一直持续到我被剧烈的摇晃所惊醒。

睁开眼睛,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正坐在地铁站的椅子上。地铁轰隆隆地驶来,在短暂的停留后又轰隆隆地驶去,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忙着赶地铁,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满脸诧异的我。

为什么我会在地铁站?刚才的我不是还在汽车上吗?难道是那个开车的男人趁我睡着了,偷偷把我丢下了?我震惊极了,但是脑袋里昏沉沉的,始终没有一个答案。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熟悉的短信提示音再次响了起来。我立刻掏出手机,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欢迎来到虚拟城市!你马上找到一家名叫“红叶”的家庭旅馆,你就暂时住在那个地方,旅馆的老板娘会给你安排任务的。

咦?我竟然已经抵达了虚拟城市!我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向周围望去,根据之前我看过的资料,我知道这个城市里的人全部是政府派来的人假扮的,可是在我看来,那些西装革履的上班族、满脸疲惫的学生还有摩登女郎……他们每一个看上去都是那么自然,完全看不出是政府派来的工作人员。我真的已经到了虚拟城市吗?我不由自主地产生了疑问,内心觉得很不安。

唉,算了,还是不要想那么多,听从指示就可以了。我用力握紧了手机,然后咬了咬嘴唇,暗暗告诫自己不要想太多。不管怎么样,NT与我做出了那样的约定,无论他要求我做什么,为了还在病中的妈妈,我也必须要完成……

我走出地铁站,一股凉风扑面而来,豆大的雨点打在我的身上。我看着被大雨笼罩的城市,傻傻地张大了嘴巴。

雨中的城市雾蒙蒙的,与我想象中那种科幻小说中才会出现的虚拟城市完全不一样,出现在我眼前的,竟是一座十分现代化的城市!远处的大楼高耸入云,左边是住宅小区,右边是各种商厦和娱乐场所,以一座类似灯塔的现代建筑为界限,泾渭分明。

这裏,这裏真的是为了Storer们而建造出来的城市吗?我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压抑住心裏的震撼。为了不让木王一因为自己的心话能力而崩溃,政府竟然建造了一个这样庞大的城市!而我,我真的可以完成那个任务吗?

注意到自己内心的恐慌正在不由自主地发酵,我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潮湿冰冷的空气让我变得稍微冷静了一些。闭上眼睛,我努力地给自己打着气。不管怎么说,只要能够完成NT的任务就可以了!其他的,不要去想,也不需要去想!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在这裏害怕那个神秘的任务,而是要找到短信上提到的那间旅馆,要知道,精神紧绷地度过了一天之后,我只想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

我打开背包,打算把伞拿出来,可是找了半天却没有找到。奇怪,我明明记得事先把伞放进了背包里啊,去哪里了?我不死心,又打开行李箱找了个遍,还是没有!

不会吧……我在心裏哀号起来,一定是在离开家的时候,我把伞放在沙发上忘记装进来了!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行李箱,又看看越下越大的雨,我觉得自己简直是倒霉透了。现在该怎么办?在这裏等雨停吗?可是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再晚天就黑了,也不知道雨什么时候才会停……

我往前面望了望,发现那里有一个公交车站。还是去碰碰运气好了,说不定能坐到公交车。想到这裏,我一咬牙就提着行李箱冲进了雨幕中。没想到,雨下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大,当我好不容易提着笨重的行李箱到达公交车站,全身已经湿透了。更可悲的是,我在那里足足等了五分钟后才发现,不要提公交车了,就连出租车都没有!

难道他们这裏的司机这么早就下班了吗?呜呜呜……怎么办?我已经成了一只落汤鸡了!风不停地吹着,豆大的雨滴就像是一粒一粒小石子一样重重地砸在我的身上,而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更是让我觉得又惶恐又不安。

“啊,看上去好可怜,她一个人在淋雨……”在我又冷又饿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清润的声音突然钻进我的耳朵里。

谁在跟我说话?没错,没错,我真的好可怜啊,快来帮帮我吧!

我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兴奋地抬起头来,四处寻找这个声音的主人。可是,抬头后我才发现周围根本没有人。那么,刚才说话的人究竟是……我忍不住又朝着周围望了望,这才透过雨幕看到在马路对面站着一个打伞的男生,穿着黑色的T恤和一条式样简单的牛仔裤,隐隐约约能看到他有一张清秀的面容。

咦?刚才,难道是他在跟我说话?可是他离我这么远,我怎么可能那么清楚地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就在我疑惑的时候,那个男生好像注意到了我,远远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蹲在了路边的路灯下,还把雨伞放在了地上。

他这是干什么啊?怎么把伞扔掉了呢?

我皱紧了眉头,眯着眼睛仔细地观察起那个男生来。这时候,我才发现那把雨伞的下面有什么黑糊糊的东西在扭动——原来是一只全身湿透的小猫!

那个男生摸了摸小猫的脑袋,然后站起身,朝着我的方向走来。雨水淋湿了他的头发,顺着脸颊一直流到了他白皙的脖子上,他却不慌不忙地在雨中漫步,好像是在享受。这个家伙,还真是个奇怪的人!我撇了撇嘴,在心裏对自己说,可是眼睛却没法从他身上移开……他看上去真的好帅,被雨水打湿的头发紧贴着脸颊,他的眼神有些忧郁,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像是水晶一般闪闪发亮,让人忍不住想到了森林中的妖精。

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比女生还漂亮的男生啊?我羡慕地望着他。但是,冰冷的雨滴瞬间让我回到了现实。

喂喂,现在不是发花痴的时候,还是问问他怎么去那间旅馆吧,那才是正事!

我在心裏鄙视了一下花痴的自己,然后就提着行李箱朝着他小跑过去。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再一次听见了那个声音……

<small>为什么会有人不带伞啊?真够笨的!啊,看她的样子,是大城市来的笨蛋吧!</small>

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抬起头,呆呆地看着那个男生。咦?是我听错了?这个男生刚才……没有开口呀!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刚才听到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产生了幻听?

那个男生瞟了我一眼,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好像是在奇怪,我为什么会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

我忍不住又朝周围望了望,除了眼前的男生,并没有看见其他的人了。

我刚才听到的声音,是这个男生发出来的吧?但是他明明又没有开口说话……这个情况,好熟悉啊……

我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男生,忽然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我记得在NT给我的资料裏面提到过,Storer都是具有心话能力的人,而心话的表现,不就是这样吗!或许……我刚才听到的,是这个男生的内心独白?

也就是说,这个男生,竟然是一个Storer!等,等一下,如果我记得没错,现在整个虚拟城市里只有一个Storer,那个人……难道就是我的任务对象——木王一?

<small>她在想什么?好像找我有什么事……</small>

哼,我才没打算找他呢,我只是不服气他说我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