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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萱摇摇头，她靠着路边的石墩儿站住，既然已经聊到这个话题了，不如把它摊开来说。

有些问题，一直不去面对，不代表它就会消失。

“其实我不怪雯雯的，感情这种事，谁能说得清呢？它又不讲先来后到。”芸萱仰望星空，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在月色里显得更加纤长。

“我知道雯雯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岂止凌轩喜欢她，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深深为她着迷。她身上的气质，跟简姨太像了，让人很容易产生亲近感和归属感。尤其是像凌轩那种情感世界一直很单薄的人，遇见这样的女孩，应该更容易被吸引吧！”

涂威廉转身看向被月光笼罩在清辉下的山谷，叹了一口气。可不是嘛，小蚊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暖意，总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会让孤独的人不自觉的靠近，贪恋那份温暖。他如此，cici如此，杜凌轩也如此……

“你也很喜欢雯雯吧？”芸萱突然问道，“我并没有要窥探你隐私的意思，你回不回答我都没有关系。我只是个人觉得，你能够选择在最红的时候抽身而退，带她奔赴异乡，如果没有足够深的感情，是做不到这一点的。那你后来为什么又愿意把她拱手让给凌轩呢？因为凌轩比你更爱她吗？我不这么认为。”

芸萱的最后一句话让涂威廉心里一动，他沙哑着嗓子问道：“你为什么不这么认为？”

芸萱笑笑，“因为感同身受……”

涂威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芸萱继续说道：“还因为，真正的爱不一定非要占有，有时候也可以是成全。”

涂威廉笑笑：“有人说，如果两个男人同时爱上同一个女人，爱得越深的那个，越不肯放手。但如果是两个女人同时爱上同一个男人的话，爱得最深的那个往往会先离开。所以，男人和女人对爱情的观念其实是很不一样的。”

芸萱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那你是在承认你没有凌轩爱得深咯？”

涂威廉故作潇洒的耸耸肩：“那倒不是，我已经尽我所能的去争取过了，可惜老天不肯成全我。自从小蚊子知道自己有了宝宝后，她就不肯再让我跟她有任何牵扯了，因为她不想给我增加负担，这是我无力去改变的。”

“再加上孩子的亲爹都亲自找上门来，还在她难产的时候抽了那么多的血输给她，这感天地泣鬼神的事，我又如何能不感动？我虽然爱，但不能坏，总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活活拆散人家一对有情人不是？”

“……”

涂威廉没听到芸萱的回复，他好奇的看过去，“怎么了？”

芸萱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他们……他们都有孩子了？”

涂威廉这才想起，付雅雯有孩子这事，知道的人很少，连公司的人都不知。所以杜家瞒着芸萱，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