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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再走进五角大楼的时候，齐天林的胸卡已经换成了有别于昨天的访客临时卡，而是一张带有他姓名编号的出入证卡，进出扫描一下，经过安检即可，可以自行进入的楼层区域大大拓宽！

连国防部长办公室都能直接自己去，整栋楼就只有几个类似情报库、特别部门的地方他不能走过去了，当然也只是走来走去，齐天林昨天就发现这个大楼的摄像头密集程度几乎是他看到过最高的，不知多少双眼睛一直盯着无数个画面，所以除非是想搞自杀式袭击，最好还是乖乖的别乱走。

穿着西装，昨天下午玛若陪他上街买的，提着一个放点文具的那种四四方方的硬壳公文包，齐天林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小时候第一次到小学上学一样，居然有点兴奋，也许是前面未知的地方，老鹰站在那里等着自己吧？

所以他这个玛若执意选择的名牌包包让跟他有点熟悉的助理也好奇：“你里面装的什么笔记本？这个包得好几万吧？”

齐天林有点略微窘迫的打开：“女朋友帮忙选的，啥都没有，我都不习惯用电脑的。”里面确实就是一两本讲战地战术的培训教材，外加几个空白文件夹跟笔记本，搞得那些以为他多高深的幕僚们嘿嘿嘿直笑。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首先是确认齐天林了解黑格尔的立场，一个反对陷入泥沼式战争的美国国防部长，而不是单纯反战的国防部，这点很重要，其次就是给齐天林培训一些关于电视辩论时候要注意的细节，方式，还要了解自己的辩论对手。

在美国，政治真的就是一个行业，已经很娴熟的行业，针对这个也许会带来很大影响力的电视辩论会，临时组建了一个小委员会，五六名助理官员陪着齐天林转，忙碌而充实的一天，中午都是在五角大楼里面的自助餐餐厅解决的，下午略微空闲一点，齐天林才有机会给麦克打了个电话，毕竟是他介绍自己拉上黑格尔的这条线的。

麦克不在大楼里面，虽然他在这里也有那么一张桌子，但他更多时候还是在外面折腾：“我跟防长大人都还没有拉上关系呢，只是正好我们特种作战司令部接到了这个推荐非军方pmc的机会，怎么样？听证会我看了，你的表现让我感觉很惊艳啊！”

齐天林不骄傲：“他们接下来准备做个电视辩论，所以我又继续留下来再帮忙做一段，有点好处的。”

麦克嘿嘿两声：“他运气不错，做点买卖当个州议员，最后都能跳到总统的圈子里面去，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不是军方的人，才能进入那个政客的圈子，不然以他这么一个两枚紫心勋章的资历……他在越南才吃多少苦？”相比麦克获得的国会荣誉勋章，黑格尔那种被地雷炸了两次的战绩真的是渣渣啊，也怪不得这些将军容易对政客不太感冒，可美国的政体就让政客们把军人压得死死的。

齐天林不会去做那种挑拨的白痴行为，正言：“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么？”有点投桃报李的意思，更重要的还是在黑格尔这棵大树下，齐天林可以试着这样建立自己的关系网了。

麦克也不迂腐：“他是从总统情报委员会主席的位置上转过来的，他肯定明白在埃及和叙亚利我们在做什么，我的做法也是不用军队进入，而是利用特种部队和pmc进行操作，跟他的理念是在同一条线上的，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机会当面阐述这些东西。”

齐天林好奇：“您不能自己通过正常的上下级关系找他谈么？”那天自己都看见一位少将跟中将坐在外面等着见黑格尔的。

麦克的声音真的有点悻悻了：“我……这边也是有上级的，如果我自己直接申请找他谈，而不是他主动找我，在没有私交的情况下，会被视为越级的，哪像你们这样的野路子根本不用在意这些办公室政治。”

齐天林确实不太懂，点点头：“好的，有机会我就开这个口，如果需要的话，您可以先发一份您的理论稿子给我，我好说说。”麦克答应了，随后就发到他的邮箱里面，齐天林挂上电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大内里面的公公！

不过直到下班时间也没看见黑格尔，也正常，美国国防部长呢，全球的事情人家都要操心的，多繁忙，所以齐天林看这些幕僚都没有下班的意思，奇怪：“你们……经常加班么？”

幕僚们回应他的表情多奇怪的：“不然呢？华盛顿这里是下午，欧洲跟亚洲可不是，随时都可能有事情的……”

齐天林不管了，觉得自己今天的课程也上得差不多了，问清楚哪些文件是自己可以带回去看的，哪些是绝对不允许带走的，就装进自己那个看起来相当高档的公文箱里面，放学回家了！

这种不太在意的状态，也是他伪装的一部分，说起来齐天林已经开始把卧底这个工作做得自己都完全沉浸其中了，很自然而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