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机降落在的黎里波的机场,看看蒂雅抱着女儿站在几名黑妞围着的伞下,齐天林暂时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思路,走下舷梯,却出人意料的没有伸手接过海娜,而是一把把裹着黑纱的蒂雅给抱起来。
姑娘嘤咛一声,小惊慌一下,手上被齐天林把女儿抱到另一边,才找到点熟悉的感觉,更感受到齐天林抱她的力度,拉下点黑纱,露出笑容,就揽过齐天林的头亲吻一下,就好像她以前无数次这样坐在齐天林的臂弯一样,海娜看见了,也依依呀呀的在父亲另一边脸上尽力的探身舔上些口水。
没有你好么之类的寒暄,齐天林直接就抱着母女俩走向不远处停着的一长排车辆,只是苦了那给蒂雅打伞的黑妞,两口子个头都高,这样叠抱着她可不得一直使劲伸高手?
打伞可不是光为了彰显派头跟遮挡北非毒辣的阳光,最重要的就是防备周围可能的狙击。
温馨的一家三口上车以后,齐天林就看见坐在沙狐宽大后排对面的大长老和苏海亚女士以及迪达,放下老婆女儿的齐天林接受了他们双手交叠的敬拜:“事情能安排下去么?”
大长老一叠声:“没有问题!”迪达是更自信的傲然点头。
苏海亚稍微迟疑一点:“欧洲国家在利亚比和北非地区的投资非常多,对国家的损害是不是有点大?”但立刻就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只是站在我的局部角度看问题,您做出调遣,肯定没有问题,北非七国已经协商过,放松部分地区的安保工作,留出制造矛盾的空间来。”
齐天林对这位能把利亚比自己国家利益放在首位的女元首倒是尊重:“整个事情说起来有点复杂,我只是希望北非能表明一个态度,这些国家现在是自己做主了,必要的时候给欧洲国家一点警告,这里并不是他们已经可以为所欲为的殖民地,你们协商安排吧,可以让各国都受到点损失,但频次可以复杂一点,分散欧洲各国的注意力。”
苏海亚领命而去,很快就随着她自己的政府车队离开,而齐天林只在机场停留:“我这一趟很繁忙也是打着接老婆孩子的旗号来匆忙过路,彻底击垮美国是我们最重要的基础环节,这个阶段,你们就是要保持政局的稳定,但表面上局势要动荡起来,这个动荡是在我们可控的范围内,懂不懂?”
大长老征询:“要不要对利亚比重新进行选举?换上宗教人士更加忠诚的执行您的命令,在非中或者卡隆迈都可以加强这些管理,只有奥塔尔教派的人才是您最狂热忠诚的仆人!”看来他这宗教核心,也还是跟苏海亚那些政治领袖有点不太完全融洽。
齐天林现在已经不着眼在这里了,笑着摇头:“不用过于强调宗教色彩,迪达来吧,你更擅长在宗教和政权政府之间找联系,也更擅长用政治思想和军事行动控制局面,但大长老就需要防止他别走向黑暗的秘密警察,我希望看到一个真正幸福生活的北非,现在我们有这个能力建设非洲。”
其实齐天林手下这军、政、教三部分还真是各有各的思路,迪达轻轻的握拳:“我……其实是真的想发动一场政治清洗的,现在大乱以后大治,有些作战军官和地区领导就洋洋自得的居功自傲,部分地方开始出现新的局部统治阶层,有些部门开始不听从绿洲集团的总体命令,所以……一些必要的政治清洗是需要的。”说这话的迪达又不由自主的靠在豪华后舱的后背上,似乎把自己漆黑的脸庞藏在了室内照明的阴影中,更符合他喜欢躲在阴暗角落,毒蛇般的性格。
齐天林静静的看着他,能依稀看见那双黑暗中的眼眸也一瞬不眨的看着他,大长老就拿着法杖,稍微侧边一点,打量着两人,好一会儿齐天林才叹口气:“这件事,你跟长老团做主,我们最大的优势在于跨国性,凡是触及到你政治理念的人,不用赶尽杀绝,集结起来送到奥塔尔军团或者日本军团去,让这些人重新回到战场上去熔炼,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声音随着他的话语逐渐严厉起来:“我放手给你,就是希望你记得跟随我的初衷,寻找一条非洲应该走上的光明道路!而不是营造出一片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高压铁幕!”转头看大长老:“这番话也是对你说的,宗教迫害和政治压迫,从来都不应该出现在我的地盘里!不符合大局的人,我随时都有战场让他去重新接受教育,包括你们两人在内!我只会看最终的结局,是不是符合我的价值观……听懂了没?!”
相比对苏海亚,齐天林显然对掌握了实权的军教两部分领导更严苛一些。
大长老和迪达最后也领命而去,齐天林才抱着海娜下车,蒂雅又拉上面纱,牵着他的t恤后襟,安静登上绿洲号朝着直布罗陀飞去。
的确是不太适合这个时候巡视整个北非,甚至中非地区的多个国家,齐天林来北非的一路上只能在电视电话会议里面,跟各处的元首有了不少沟通。
蒂雅看着齐天林靠坐在豪华舒适的办公沙发里,脸上尽是思考的神情,牵了女儿到机尾的厨房烙了两张玉米饼,热气腾腾的端过来放在齐天林面前,看上去跟刚刚逃离利亚比时候做的那些饼子差不多?
同样也是离开利亚比,可环境跟心境都变化太多了!
起码两人还多了一个粉嘟嘟的女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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