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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齐天林脸色大变,从十多米外的窗边猛转身要暴起的时候,布伦身后那片镶嵌细致木纹的分割成一块块面板的墙面突然就弹开,伸出好几支步枪!
黑黝黝的枪口在明亮但柔和的光线下指着齐天林,枪口同轴的激光瞄准器拉出一根根红色的细线,锁定在齐天林胸前!
布伦不紧不慢的坐在办公桌后,看了看跳下沙发的男孩,无动于衷的还是转向齐天林:“面对你这样的高手,我不可能不防备你对我动手吧,关键你还就真的敢一个人来,真当中情局是麦当劳餐厅?”
齐天林气得一身似乎都在哆嗦,有点说不出话来:“你!你居然针对我的家人!你……越界了!”
布伦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对你来说,那四位太太可不光是家人,你的政治顾问,财务顾问,媒体顾问和军事顾问,哦,还有个秘书,可以算是你美国政治资源的桥梁么?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再跟俄罗斯、中东还有日本等国也拉上点太太,那你的政治经济军事联盟不就更加稳固了?”
齐天林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愤怒:“我再说一遍……那是我的家人!我的亲人!布伦,你越界了……祸不及家人,你把战火烧到不应该燃烧的地方了!”
布伦摊开手:“随便你……我没有家人,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了美国!”
齐天林更像是从嗓子挤出来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国?!纵容极端右翼分子枪杀华盛顿的平民,撩动国家力量进行军事管制?压制民主的修宪运动?!”
布伦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行了!保罗,你别演戏套我的话了,我知道这孩子拿着摄像机,你什么时候信过民主?你成天都在玩这些把戏,就别跟我装这些,我明确的告诉你,是总统阁下许可了这样的行为,我们花了三年的时间,才无声无息的在军队内部调动凑成一支可以完全调动的队伍,现在军队已经正式介入国内暴乱,美国终于能够回到正确的轨迹上!不是么?”
齐天林摊开的双手每个手背上都有个被瞄准的红点,很显然,他要是稍有异动,子弹就会击穿他的身体,所以他低头看着自己双手,胸前,还有不停在眼睛边晃动瞄准头部的红点,嘲讽的冷笑:“一小支军队就希望带动整个美军介入美国国内政治?你当参联会和四大军种的设置是白给的?”
任何一个国家都极为忌惮军人干政,美国从来都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就是因为他们在防备军人参政的事情上绝对的齐心合力。
只是的确没想到有人早早就开始布局,布伦很得意:“作为一个政变专家,你来告诉我,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明显是个自问自答:“时机!在准确的时机抓住最关键的问题,只要军队已经投入了平乱,总统宣布了这样的事态是在军队的控制之下,参联会如果不服从总统的命令,就是在抗命!美国就要陷入内战,你认为谁敢冒这个险?!谁敢!在华盛顿发起这场暴乱是必须的,必须牺牲和死掉一些平民!才能唤醒民众对美国未来的危机感,忘记那些狗屁不通的民主和修宪,只有死掉的人和鲜血才能警告所有人,只有统一的美国才是最强大的,美国绝不能被分裂!”
齐天林看着眼前挥动双臂得意洋洋的布伦,觉得自己要打听的已经差不多,慢慢的摊开双手举起来,准备在合适的时候挥动一下发动战刃,红点自然也跟着慢慢升起,却未曾料到那个孩子突然一下猛扑上去!
就好像一只凶猛的小野猫一样,口中不成语调的叫喊着,也许就是布伦刚才那句必须死掉一些平民,终于让这个七八岁的孩子听懂了什么,听懂了自己的母亲为什么死去,满脸泪水和愤怒,让他一下就朝着办公桌扑过去,手中那个运动摄像机被当成了他的第一件武器,直接就那么砸过去!
应该说齐天林真是自作自受,放下那具母亲的遗体以后,不走近点到布伦面前质问,非要装腔作势的在窗前去远远站着,还让布伦把窗户打开,原本黑摸摸的室内,就算那些墙板后的枪手带着夜视仪也没有那么方便,现在简直就是成了人家的靶子!
可从母亲遗体躺着沙发边下来的孩子就距离办公桌很近,而且他跟齐天林根本不在一个方向,那些枪口似乎无法第一时间转向他,当然人家也没有转过来,一个孩子能干什么?
但成年人们显然低估了愤怒的力量,这个孩子奔向的是办公桌,手上砸掉那个摄像机,就伸手去抓任何自己能在办公桌上抓到的东西,比桌子刚高一点的个头,就让他把手里抓到的台灯!文件夹!笔架!国旗小支架等各种能抓起来的东西,都朝着布伦砸过去!
一个墨水瓶重重的砸在中情局长的胸前,而且这种高档大办公室放的都是十九世纪的老式胡桃木墨水瓶盒,插着一支鹅毛笔的那种,装饰作用大于实际用途,现在就算布伦猛然跳开,还是给甩了一身的墨水,说不出的狼狈!
老狐狸口中大骂,但文件夹还是接二连三砸过来,不问青红皂白的满天乱飞!
对的,乱飞……
眼睛冷冷看着这一切,同时也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齐天林,有那么一瞬间他身上的红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