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都关系到一个未来。
华国的未来是什么,世界的未来是什么。
齐天林这个时候已经不是磨坊主了,他已经成长为专家,专家就要思考专家应该琢磨的事情,这才是本分。
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就好像他前几年的重心是老鹰,发誓要把这个叛徒带到所有弟兄的坟墓前砍头祭奠,现在这都已经成为无足轻重的事情,亨特尔早就自己去圣玛丽岛上认领了自己那个与众不同的十字架,自己在那静静的呆了一个晚上,被完全摧毁了对美国的骄傲和信念的他,让齐天林已经失去动手的兴趣。
他应该思考的是符合他现在地位和能力涉及到的事情。
站在巴厘岛的石板路上,两旁是历经沧桑的印度神庙石像,齐天骄正跟弟弟吃吃笑着仰头看欢喜佛的双人运动雕像,齐天林随手拣个石子弹过去,齐天骄哎呀呀的抱着屁股跳开,做个鬼脸又拉着弟弟跑掉,头上的小亚哈哈笑,估计没少被大哥欺负,齐天林注意到旁边一块崭新的介绍牌说这里是“曾经”的印度教信仰之地。
三百多万人口的巴厘岛居民虽然被趁乱杀戮的数量不算太多,但已经被鲜血和生命带走了最强悍的部分,而印尼人已经部分的把印度教从自己的土地上抹去成了历史遗迹。
这就是现实,看上去风景如画的环境背后无不是血淋淋的现实!
美国壮丽景观的西部,沉淀了多少印第安人的累累白骨,欧洲一片礼仪之邦的彬彬有礼,是用无数个殖民地鲜血换来的欢庆,世界各大历史博物馆里丰富多彩的馆藏,是圆明园那个火光冲天黑夜里的哀鸣。
小爱偶尔发现石缝里的一朵小花,欢喜的仰头取得父亲的许可,才拉着妹妹过去看,小亚笑完之后已经抱着父亲的头开始打盹,只有巴克,重重的一脚踹在齐天林的肚子上,才惊醒了沉思的父亲,低头看着怀里的儿子,一脸傻笑的儿子。
蒂雅是阿拉伯人跟柏柏尔人的混血,所以她的皮肤是介于黑人和黄种人之间的浅棕色,海娜继承了母亲的混血娇媚气质,而巴克却带点怒目圆瞪的东方风格,才这么大点,眉毛已经浓浓的发黑,其实按照柳子越看了笑得喘不过去的评价是有点类似那个著名的蜡笔小新,但婴儿肥嘛,过些日子,估计就会变得虎头虎脑了。
新生儿就意味着新的生命旅程,以后究竟是善是恶都未可知,就好像同一天生日的新美国也在重新度量这个世界,正在考虑应该用什么改良的政策面对世界,为善为恶也皆有可能。
而对于华国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新的体验,一个没有了强大美国制约的世界,一切都是全新的,未来的发展究竟如何,是福是祸,也很难说。
孩子可以用教育来引导,国家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个人力量在国家面前永远是渺小的,就连当年所谓的那些共济会或者罗尔斯柴德尔家族也不过是掌控了一部分,齐天林对现在的新美国或者欧洲某些国家最多不过是有点话语权,对华国那样体量的巨大国家,就真的是无足轻重。
也怪不得也有人批评他狂妄自大,心理膨胀了,其实是想得太深太远。
头顶上的壁虎醒了,迷迷糊糊的叫父亲:“回去了!在叫我们回去了!”一边说,还伸手下来展示自己右手腕上24小时不离身的王室全球定位呼叫器,小屏幕上的安妮正在勾手指。
齐天林有点享受这种安静的思考环境,但太太的呼叫高于一切,高声叫回两个正在琢磨掰个石像头回去的熊孩子,还有已经把妹妹插满一头小花的小公主,又挂着一身的小猴子往回去。
其实终归还是在一个半岛状伸入海洋深处的高级酒店包下了整个区域,上百名安保人员用多层保护拦截了任何可能靠近的危险,所以海滩也理所当然只有自家人,在一大片洁白的沙滩上,萨尔玛终于在其他姑娘的怂恿下换了身暗红色比基尼,好像她的衣柜里从内到外就只有这个颜色的衣服了。
正在被几位姑娘惊呼她身上那看起来如梦如幻,有点狰狞又充满神秘色彩的刺青,扭头看见齐天林那负担颇重的模样时候,终于能露出点真心的笑容,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摸着自己的手臂或者光溜溜的其他地方,估计纹了身的部位还能给她安全感一点。
纹身对安妮来说是个没法接受的事情,北欧人其实不在乎这个,但王室很注意,高级人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但无法掩盖她对这种用身体作为画布作品的兴趣,玛若就决定自己也要去搞一个。
柳子越只看,光是目光,就让齐天骄的脚步变得小心翼翼,绕过严厉的母亲,快步冲进旁边的浅水区里,稍微安静了几秒钟就偷偷摸摸去打算启动摩托艇!
蒂雅笑着过来接过儿子,不娇惯的扔沙滩上,只要防着巴克别把沙往嘴里塞就行了,杰奎琳就算是也换了一身淡蓝色比基尼,手里却拿着个防水平板电脑:“该动身去日本了!”
那几乎是齐天林环球巡访的最后一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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