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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仔细细的将手洗干净, 就连指甲缝儿也很细心的一点点用手揉了一遍, 待那消毒液的味道散去,文琼这才从冰箱里拿出一片面包慢慢的咬着。
坟场所在的山脚下有一大多数还是瓦房的村子, 这些山里的村子大多是留守儿童村或是孤寡老人村, 文琼不在坟场的时候基本上会回到这个村子住,只不过她总是挑着半夜才回来。
村道两旁都是河,路面被卡车的轮子压了一道道交叠的深痕,再加上这两天又下了些雨, 但凡把脚放下去,就没有再干净起来的道理。
文琼背着一大包的零食往村子里走, 这个零食是她在某个空间里偷出来的,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 她在坟场上头的时候总是会看到一个黑洞洞的空间, 里头堆满了好多吃的食物。
虽然自己本身就有点不太合理,但文琼还是对这个未知的东西抱有一丝不确定性, 所以每回看到有东西出现的时候就会偷偷的往山下的家中转移。
会不会过期不要紧,有东西先收起来再说。
到了家门口,却发现屋子外头扔了一地的塑料包装袋,就连门缝都豁开了一道大口子, “该不会是招贼了吧?”
她轻手轻脚的往里走,里头却突然想起来急促的脚步声,“谁!”
院子里的板凳倒在地上, 文琼将包一甩, 然后抬脚一跃就从杂物棚里面拎出了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头?
她又看向院子里的垃圾, 心说这老头养的这么好说不定还有自己的一份功劳。
花喜民见自己一百六十多斤的肥肉竟然被一个大闺女轻轻松松的拎在了手里,当下就知道自己遇到硬茬子了,“闺、闺女啊……”
“嗤,谁是你闺女。”文琼看着一地的垃圾很不爽,偷住她的屋子偷吃她的东西,完了竟然还把她的家给弄成了垃圾场?
花喜民心里有些忐忑,“大闺女啊,这不是……这都是误会,你听我说!”
文琼哼了一声,把他扔到了草垛子上,“你说吧,不过我这人没什么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你最好想清楚怎么才能把这一茬给糊弄过去。”
“……嗨!这事就说来话长了。”见文琼眼神不善,他连忙说道,“我是海市人,这回过来是我女儿跟夫家闹了点矛盾离家出走了,我女婿这不放心啊,怕我女儿躲着不出来,就打电话叫我来劝劝。”
文琼冷哼了一声,“找女婿找到别人家里当贼?”
说完就把人扔到了门外,这一大把年纪的自己是能报警还是怎么着,自己家里还真的是除了点吃的其他没东西,报警费半拉天的事给他弄个口头教训,打又不能打,扔出去给自己省点事吧。
花喜民松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自己这事办的不地道,但是他真的没钱啊,眼下没挨打已经算是好运了。
好歹也是自己住的窝,文琼打开院子里的灯把家里打扫了一遍,这便洗洗睡下。
这边的家里没有存货,第二天一早被热醒的她就去了村里的小卖部,“老哥,有没有冰西瓜。”
守着小卖部的中年瘸腿哼哧哼哧的扔过来一瓶矿泉水,“凑合着吧,听说外头的西瓜啊有人会拿针筒往里面注射东西,咱们村子里的人少,我也懒得费那个事去买回来。”
文琼接过冰水坐在棚子底下吹着电风扇,“儿子这回放假没回来啊?”
瘸腿摇了摇头,“这大热天的叫他来回折腾个啥,学校宿舍里还有空调呢,在家里他舍不得开热的难受。”
文琼叹了口气,她要是有爹妈的话,现在是不是过的就轻松多了?
一瓶水下去后热意散了不少,文琼把两个钢镚儿放在桌上,然后带着小草帽往村子里的半山腰走。
这边寻常没什么人过来,据说里头住着的人是什么古老家族的传人,简称就是跳大神的。
9012年了,大家有病都去看医生,跳大神什么的等闲是不会相信的。
文琼从地上摸起一个小石头砸了过去,虽说没什么人相信,但是这里头住的的人还颇有些本事,最好不要乱动她家里的一草一木,否则你回去后这里溃烂那里发痒的还得求上门来。
木门被砸的晃了两下,文琼被热的不行,于是大吼道:“车厘子!”
“车厘子你开门!”
没一会儿,里头出来一个穿着大裤衩的短发……女人。
车厘子穿着典型的男士大裤衩,脚下耷拉着一双起码四十二码的人字拖,上身是一件土黄色的t恤衫,腿毛浓密,但人却是不折不扣的妹子。
车厘子摸着溜圆的肚子拉开了门,惊喜的说道,“囡囡你来了啊!”
然后转身进去拿了一个小喷壶在手里,往门板上喷了一边,“进来吧,天太热了我都没弄那些。”
文琼对着门檐下的水龙头冲了冲汗湿的手,然后跟了进去,“我的骆宾王呢。”
车厘子翻了个白眼,“死了,土里埋着呢。”
然后指了指后院水泥池子里的一只大白鹅,“你这玩意儿成精了吧,我刚晒好的水,准备着泡一下呢,结果它扑闪着翅膀就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