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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走路颤颤巍巍的姚成知走到自家大哥面前只能像个智障般张着嘴巴、流着口水,就是无法像从前那样口若悬河的说出歪理让大哥无法辩驳。
已经失去了村长一职、正在火头上的姚成刚见弟弟歪着嘴、抖着手挡在自己面前,就心里犯恶心,别人怕弟弟,他兴许也该怕的,但是在火头上的他哪里还顾得那些,他都想把这个弟弟掐死。
因此,姚成刚一把推开姚成知,对半瘫在床上的姚长顺说道,“我说分家就是分家,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反正你的心里只有二弟。”
“就算他杀人放火,在你心里,他才是值得你骄傲的儿子,我是个什么?就是个山卡卡里的泥腿子,说得好听了是个村长,还是沾了您老人家的福气才当上的,现在我什么都不是了,在你眼里也只是将来照顾弟弟的一个冤大头罢了,我才不要供他一辈子,这个家我不要了,你的什么东西我都不要,我带着我媳妇进城打工,你的房基地、你的土地,我帮你种出来的粮食,我都不稀罕,一点都不分,全部留给你和他,娘、老婆,我们走,去城里打工去。”姚成刚气性高,看也不看给自己带来了屈辱的姚成知一眼,拖着站在一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老婆、还有被父亲当丫鬟使唤了一辈子的娘和儿子,扛着蛇皮口袋就走。
姚长顺在床上气得拍床板,但是姚成刚去意已决,哪里还会照顾他的心情。
姚长顺当了一辈子的老村长,习惯了发号施令,这次被人顶撞,还是被自己儿子顶撞,姚长顺心里的气恼可想而知。
但是姚长顺半瘫了,再生气也没用,之前进城给儿子跑关系、找律师,也都是大儿子背着他到处跑的,现在大儿子走了,他除了觉得生气,还是觉得有些不舍。
但是想了想,姚长顺就骂道,“就走吧,反正我还有老二,即便他犯法了,还不是能干活、比村里所有的人加起来都聪明,你滚吧。”
骂完了拖家带口离开的老大,姚长顺这才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姚成知,“儿子啊,老二,你怎么了?是不是摔着了?”
姚成知艰难的翻过身,摇着脑袋,留着口水,断断续续的说道,“爹,吸,带我,吸,看,医生。”
这两日还在村里耀武扬威,可是现在却只能像以前看过的那些智障儿童似得吸着口水说话,这样的差距,让姚成知也恐惧起来。
“儿子,怎么了?是不是刚才老大把你打着了?”姚长顺侧在床上,想要下床看看姚成知的情况,但是他半瘫了,哪里能下的了床,在他挣扎下,也只是从床上掉了下去罢了。
见姚长顺从床上掉下来,姚成知也知道父亲帮不了自己,在地上像老乌龟那样左右摆了摆,才学会了新的站立方法,跑过去看姚长顺。
两父子在屋子里又是骂天咒地,又是鬼哭狼嚎的诅咒了一番抛弃他们的几人,合计着要去告他们犯了遗弃罪。
最后姚成知想起要给自己叫个120来治疗,但是姚长顺这才告诉他,没钱了,没法看病……
姚成知不信邪的打了120,120负责的来将他带去了县医院看病,但是也拿他的病没有办法,最后考虑到他本来就是神经病,现在应该只是病发了,县人民医院也没法治疗精神病啊,看在他们家是在拿不出钱,还是给了一点安定片给姚成知,就通知姚家村现在村支书将他领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