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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恂一窒,厉色道:“放肆,到了现在你还不知悔改?”
“悔改?我如今这般,不都是教你们逼得?”
崔元淑讽刺地道。
她算是豁出去了,让她不好过,他们也甭想好过。
“大姐姐与谢二公子早已有染,恐怕父亲还不知吧?”
正待发怒的崔恂一顿,似是有些没听清,“你说什么?”
崔元淑勾起唇角,“我说,崔九贞与谢丕早已有染,在谢家也是他陷害我和衍哥哥,父亲可知?”
“满口胡言,贞儿怎会……”
“今日之事,又焉知没有她的手笔?”
崔恂立即反驳,“不可能,今日之事与你姐姐无关!”
“那父亲是相信他们早已有染咯?”崔元淑嗤笑。
“您大可去问她,想来她这个嫡出大小姐,您和祖父最疼爱最信任的人,该不会还骗您吧?”
崔恂气的连指着她的手都直颤,“你、你竟然……”
崔元淑不闪不躲,依旧扬头倔强如初。
这般脆弱的模样,他就是想打也下不去手,思绪有些混乱,他没再管崔元淑,脚步急躁地离去。
出了厅堂门,他就询问下人,“大小姐在哪儿,可瞧见了?”
被抓住的下人见之面色不对,小心翼翼道:“小的不知,小的只在早上见过……”
话未说完,便被崔恂扔开。
他走了几步,稍稍平静下来些,又朝东苑去。
询问了番,竟也不在东苑,无法,他只得命人去寻。
都干的什么事儿,崔恂只觉得头疼,梁管家也不知去了哪里。
真是哪哪儿不顺!
此时,被念叨的梁管家正看着带了厚礼上门的谢家夫妇二人,他疑惑地询问谢丕,“这,令尊令堂这是何意,您也知道,崔家如今不便待客……”
亲自过来迎的谢丕顿了顿,道:“无碍,我会亲自和老师解释,就劳烦梁管家了。”
这么说,他还能说啥啊?
老太爷的学生,他也不敢说呀!
谢家夫妇笑眯眯的跟着谢丕进去了,路上,正巧与灰溜溜出来的王贡父子接面。
王衍目光在谢家夫妇与他们身后小厮婆子捧着的厚礼上划过,再落到谢丕身上,哪里还猜不到这是做什么。
目光相交,一时间,火花四溅!
正对谢迁恭敬行礼的王贡没有注意到自家儿子的异样,他行过礼后,也注意到了他们带的东西。
可也没往深处想,毕竟谢家与崔家的关系,不是他们如今能比的。
让王衍也行过礼后,便带着他快步离去。
谢迁与徐氏皆面色淡淡,后者催促,“赶紧进去赶紧进去,儿子的事耽搁不得。”
“哎呀,急什么嘛!左右都要挨上一顿,不用急。”
“浑说什么呢……”
夫妇二人说着越走越远。
谢丕似是察觉到什么,回过头,就瞧见王衍也在看着他。
脸上冷凝一片,眼中的恨意和愤怒毫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