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苒撇了撇嘴巴说:“那位道长甚至还说了,将来会因为这枚古玉,遇到我……我的有缘人呢。哼,纯粹是瞎咧咧。你说这位道长好歹也是个出家人,管人家世俗人的姻缘做什么。”高龙藏都快崩溃了,二姐也只瞪眼。魂淡啊魂淡,这事儿不能瞎联想,想多了会犯罪的。有缘人?啥叫有缘人?这古玉上都带着哥的名字了,这还不够“有缘”的?可是……老妹儿你遇到哥哥太晚了,哥现在都有媳妇了,而且有俩……二姐则嘟囔了一句:“稀里糊涂的装神弄鬼吧。”李小苒却笑哈哈的说:“哈,我以前也说是‘装神弄鬼’呢,妈蛋。只不过被我妈揍了我一顿,说我不能胡言乱语。而且我妈说了,那位道长是个有真本事的,甚至多少高层都让这位道长指点迷津呢。”高龙藏心中一动——道长?我勒个去的,咱家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不是号称什么“疯道人”吗?老天爷啊,不会是这个老家伙在恶搞吧?不光是高龙藏,连小沫现在都猜着可能是那老家伙了。做出这么没溜儿的事儿,还真符合他的性格。“那个道长,是个什么人?”高龙藏不禁发问。李小苒说:“记得不是太清楚了,时间太久了。不过当时来看,算是个三十多岁的道姑吧,而且长得蛮有气质的呢。好端端一个漂亮女人,为啥要出家啊。”呼……高龙藏终于松了口气。还好,道姑,是个女人啊,至少不是自家那个老家伙在搞鬼。但是,高龙藏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等等,你说时间太久了?那么,你得到这枚古玉已经多少年了?”李小苒漂亮的眼睛里又有了些水气,叹口气说:“当时我才十岁啊。而我妈妈得到这东西之后,就……就离世了。临终之前,她让我一定要带着这个东西,说是22岁之前不准摘下来。妈妈临终前的安排,我不能不听,就算带着有点碍事也不会摘下来的。”高龙藏一听,心道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样——所谓近两年才开始出土大夏的东西,完全就是一个误传!现在,高龙藏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花妹脖子上这枚古玉,正儿八经是大夏的东西。而以此推断的话,那么大夏的东西陆陆续续开始出土,至少已经十来年了,至少!以前说什么先有《周典》出土、后有《殷书》问世,哼,说不定不是这样。甚至,有可能先秦三个朝代的玩意儿,几乎大体是同时期出现的。只不过有人把大周和大殷的东西露了出来,而有人得到大夏的东西却没有暴露。高龙藏以前就隐约猜测,自己这身功法、也就是《龙藏经》来路不明。因为无论是官方最流行的“周系功法”(以厉王庭的《周典》为代表),还是江湖上大行其道的“殷系功法”(以顾千秋的《殷书》为代表),这些功法虽然越来越多、林林总总,但是和自己的《龙藏经》总有些格格不入。举个或许不太恰当的例子,就好像所有周系功法都像是飞鸟,不管是老鹰还是麻雀,但大体同类;所有殷系功法都像是游鱼,不管是鲨鱼还是小鲤鱼,也大体相近。可高龙藏自己修炼的这《龙藏经》,却好似一头走兽,跟人家的完全不同。那么问题就来了,自己这套功法,究竟是怎么来的?这可都是师父那老家伙教的!而且高龙藏更知道,当师父开始教导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大高手了,标准的顶级气劲高手。也就是说,那时候的师父就已经修炼《龙藏经》多年了吧?那么,要是这《龙藏经》真正也属于“大夏”的范畴,说不定大夏的东西实际开始出土的年代,并不比厉王庭的《周书》晚,甚至说不定更早!之所以将自己的《龙藏经》也猜测为大夏的东西,高龙藏还有另外一个佐证——古字!他虽然后来陆陆续续认识了不少夏篆,但大部分的基础也是师父教给自己的。至少从他出师之前,师父就曾交给他足足七百多个夏篆古字!要知道,就算现在以厉王庭为首的禁卫局,宣布出来已经破解的夏篆古字才三百多。哪怕有所隐瞒,五百来字顶天了吧?可是在十五六年前,师父就足足教给自己七百多夏篆古字!那么,这老家伙哪里得到的这些知识?所以说,高龙藏越来越怀疑,师父老早就得到了大夏的不少东西。这老家伙整天神神叨叨的,哼,鬼知道他在搞什么。而要是这么多年前,师父就已经得到大夏的传承很多年的话,这就证明大夏的东西实际出土年代,更要早于厉王庭的《周典》和顾千秋的《殷书》。魂淡,这才是足以惊动整个江湖的消息啊。高龙藏心里头有点发寒,心道要是有人知道了这个,恐怕会一窝蜂来抓自己吧?自己身上的这些价值,怕是比陈岐黄那老药匣子值钱多了。当然,高龙藏也不禁想起了师父个老家伙,心里头有些莫名的担心。虽然老家伙脾气臭的要死,做事儿也没溜儿,但他毕竟等同于父亲的身份。也不知道,这老家伙现在究竟怎么样了?还有等同于自己母亲的院长,现在又怎么样了?这些天,高龙藏也没停止和孤儿院的苏阿姨联系。可是,苏阿姨也没有接到过院长的电话。自从高龙藏他们上次去孤儿院以来,院长就再也没跟人联系过。想来想去,高龙藏甚至有点小小的烦躁。哎,你们这些老一辈,做事儿别跟小孩子一样啊。一般家里都担心孩子不见了,可我倒要担心你们这两个老的找不到了。……看到高龙藏长时间不言不语跟傻了一样,*花妹乜斜着眼睛问:“你怎么了?”“哦?”高龙藏回过神来,笑了笑岔开话题,他可不想把这些惊人的猜测说出去,“没啥,就是觉得送你古玉的那位道长,有点神神叨叨的罢了。”“可不是嘛,”李小苒感同身受啊,“还不准摘下来,每次洗澡都要戴着呢,哼哼,这可太不舒服了。不过嘛,姐姐我就要解脱了,哈哈。”哦?高龙藏和二姐、小沫都看了看这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