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牙降落了下来,这个庞然大物的自天而降,倒是把地面上那群纷纷扰扰的人群吓了一跳不过,带头之人认出了蛮牙,知道这是歆瑶的战兽,故而当即勒令所有人镇定下来而这个带头之人,则当即来到了龙隐和歆瑶的面前这个人,赫然正是当今天巫院座赤炎天巫!想当初赤炎天巫受到诬陷,被朱厌取代了位置但是后来澄清事实真相之后,又不便把刚刚就任的朱厌天巫撤回来于是,巫皇就任命这位赤炎天巫为新的天巫院座,直至今日“赤炎座!”龙隐当即拱手,道,“有什么紧急事务?这么晚了,竟然还劳驾您亲自带人急匆匆的赶路?”赤炎似乎脸色极其阴沉,甚至看向歆瑶的时候,还有些欲言又止狠狠攥了攥拳头,怒道:“这事迟早也瞒不得,你们……有点心理准备,特别是歆瑶你”歆瑶心里头顿时咯噔了一下赤炎沉闷的说道:“皇城出了大乱子,兵变——是阴癸这王八蛋!”轰!龙隐和歆瑶的脑袋都大了兵变,竟然是一场兵变而且这次造反的,竟然是一个上品天巫,并且还是源自于天巫院!阴癸,也曾是天巫院的副座,同时也是上品天巫当初太昊被巫皇处死之后,赤炎和阴癸都有可能成为新的座但是,最终还是赤炎成功上位,因为巫皇要补偿赤炎,同时赤炎也得到了太甲和太宰的支持阴癸表面上没有意见、有意见也不敢说,他终究不敢违背巫皇、太甲、太宰这三大巨头的意志但是,或许心中有些怨恨吧而且在随后的几年之中,掌管天下文官体系的太宰,对天巫院实施了不遗余力的削弱打击文官,终究和武官体系有点对立因为正规野战军之中有太甲和其余八大天巫坐镇,太宰还没能力对付所以,天巫院就成了太宰压制的对象同样,太宰也不敢轻易对赤炎天巫这个座做什么,毕竟赤炎久在军中,受到太甲的极力支持和庇护因此,太宰着重铲除羽翼,将压制的力道重点作用在了阴癸的身上——谁叫阴癸是个副座呢?时间长了,这阴癸必然产生了不少的怨恨吧赤炎则继续介绍说:“阴癸这混蛋,趁着举办祭祖大典的时候,悍然动手了现场死伤高级大员无数,太宰被……被当场刺杀而死,大九卿被杀五个,其中……”说到这里,赤炎有些心痛地看了看歆瑶,终究有些说不下去而歆瑶则顿时觉得有点天旋地转!大九卿,她父亲歆宇身为刑法司太卿,便是九卿之一!“座,我父亲他……”歆瑶强忍住内心的不安,被龙隐扶住才不至于跌倒而赤炎则深深的叹息一声,痛苦的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答案不言而喻“天呐……”歆瑶双目一黑,被龙隐抱在了怀里天塌了,歆瑶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当然,大巫朝此次就算不是塌了天,也等于再次来了场大地震天巫院副座叛变,太宰被杀,大九卿被杀了五个……当然可以想到,其余的官僚死伤更加惨重且不问太宰人品如何,但他终究是天下文官之,是当之无愧的巨头,更是整个大巫朝稳定的基石之一他门生故吏遍天下,势力根深蒂固不可撼动他的影响力,绝不亚于太甲或当初的太昊至于他手下的大九卿,同样是文官体系的最高层吏治、农耕、监造、礼乐、河工、刑法、督察……涵盖了方方面面的治理事务,如今竟被破坏至此“怎么会这样……”龙隐心酸不已,喃喃自语他一方面伤痛于大巫朝此次的惨痛损失,一方面也为歆瑶感到心酸歆瑶,这些年刚刚从丧失恩师的痛苦之中解脱出来,渐渐恢复了当年的青春洒脱可是,马上又遭遇了这等晴天霹雳般的噩耗歆宇太卿,此前确实对龙隐有点偏见但是自从婚约之事尘埃落定之后,歆宇对龙隐还是蛮好的,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之间的芥蒂也早已消除只是料不到,歆宇太卿竟然会如此下场赤炎天巫则叹道:“阴癸这混账小人,算准了时间啊!巫皇陛下此番在东溟巡查,因有事未能返回皇城,便把祭祖大典委托太宰大人来主持没有了巫皇陛下在皇城坐镇,阴癸胆子便大了”原来,能够驾驭形势的巫皇并不在皇城之中或许,暗夜大人也在巫皇身边随行而且据赤炎所讲,当时阴癸使用了剧毒,使得在场的一众高手都中招了,甚至包括赤炎和太甲这两大天巫,都浑身酸软地倒落在地结果,现场无人能抗衡阴癸这个大天巫的出击连太甲都被刺伤了,这个实力雄浑的老天巫,只有拼尽全力才保证没死,侥幸活了下来但是,以太宰为的大批文官,真的遭殃了直到后来,还是闻讯杀来的周天星宫宫主厉清寒及时赶到,硬生生阻止了阴癸的暴行而阴癸看到厉清寒都亲自来了,自知再拖延下去反倒更加危险,于是当即撤逃若非厉清寒带领星宫弟子杀来,这场浩劫不知道会惨痛到何等程度甚至,可能连太甲和赤炎都会惨遭毒手!这一次的叛变,甚至比当初少寅的叛变更加可恶、损失更大随后,赤炎天巫中毒稍稍缓解,马上带兵从这条路追杀过来至于厉清寒则带领周天星宫的弟子,从北路追捕因为阴癸很狡猾,做出了两条路逃生的假象——他的手下分作两班人马赤炎恶狠狠的吼道:“最最令人痛恨的是,阴癸这混账王八蛋……他的身边,竟然出现了两个魔族的高手,都是八星修为!”龙隐的心,也越刺痛了起来——勾结,又是和魔族的勾结!而在这时候,他的心反倒更加镇定起来越是这时候,便越是需要冷静“赤炎座,那么此时皇城之中,形势还能控制吗?”赤炎点了点头:“太甲大人虽然受伤,但只要中毒缓解,应该能够稳住形势而且此事已经飞禀报巫皇陛下,陛下必然马上返回——事一个半时辰了,或许陛下已经回到皇城了,断然无人敢于继续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