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护军吹响了警号,前后左右的禁军们,谁敢当作儿戏?
大家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纷纷跟着告警。
结果,整个御营行在,全都跟着行动起来。
营门紧闭,弓上弦,马上鞍,刀在手,进入了全面戒备状态。
新军大营里,伴随着紧急集合的军号声,战士们纷纷手拿钢枪,如同脱兔一般,从各自的营帐里,钻了出来。
“轰轰轰……”密集的脚步声中,有些早到的部队,已经开始整队。
“甲队报数。”
“一二三……五十……一百……”
“乙队,全体都有,听我口令,上刺刀。”
“丁队,上弹药!”
军令如山倒!
只要军号一响,新军的大营之中,立即转为战时状态。
三个标的战士们,分别集结于三个不同的地点,进入到了装弹上刺刀的临战状态,以防敌军骑兵的突然袭击。
这些准备工作,完全是按照作战预桉进行的,并不需要玉柱临时再下达军令。
这时,玉柱翻身上了马,在亲兵们的簇拥下,迅速赶到了甲标战士们的身后。
线列步兵的战斗队形,没有太多的花俏玩意,一律都是基层军官靠前指挥。
玉柱则在全军的线列之后,负责掌握全局。
玉柱举起单筒望远镜,就见,老十四的护卫领班,吓得面无人色,完全不知所措,他的手里依旧下意识的捏紧了钢刀。
哼,真是个蠢货,太狂了,活该他倒霉了!
“命令甲标乙营,抓捕行凶的贼子。胆敢拒捕者,格杀勿论!”玉柱向来是铁腕治军,命令下达之后,谁敢不从?
&#24378&#29306&#32&#32&#35835&#29306&#12290“是。”一直候在玉柱身旁的传令官,拨马就冲了出去。
“全体都有,上刺刀,齐步走!”
乙营的管带张景,是玉柱的老部下了。
在他的约束下,全营近五百名战士,排成三列纵队,全都挺起刺刀,朝着老十四的那十几名护卫,恶狠狠的压了过去。
老十四的护卫们,在明晃晃的刺刀海洋的威胁之下,被迫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的木栅栏前。
张景举起手里的指挥刀,厉声下令:“举枪,瞄准!”
“哗哗……”几百支枪,一齐瞄准了可怜的十几名护卫。
老十四的护卫们,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
张景故意不吱声,始终保持威压的态势。
等老十四的护卫们中,有人见势不妙,慌乱中跪下了。
“弃刀跪下投降者,免死!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张景这才大声传达了玉柱的命令。
好汉不吃眼前亏!
老十四的护卫们,已经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有举刀反抗的勇气?
他们惟恐落于人后的弃了刀,扔了弓,丢了箭囊,乖乖的跪下束手就擒。
张景亲自押着老十四的护卫领班,到了玉柱的马前。
玉柱摸着下巴,厉声质问那名护卫领班:“好大的狗胆,竟敢在御营之中拔刀?说吧,谁指使你的?”
那名护卫领班,就算是再傻,也知道,玉柱这是想故意构陷老十四。
护卫领班毕竟知道轻重,哪怕心里异常之害怕,却也死活不肯开口。
玉柱原本就没指望护卫领班开口,便命人将其押下了。
按照御营行在的军规,任何一支护军告警之后,保护在康熙四周的所有兵马,都要闻警未动,展开严密的戒备行动。
这个时候,各支兵马之间,除了传令的官员之外,严禁擅自调动。
等康熙派人来问玉柱的时候,玉柱这才押着那名护卫领班,去了御营大帐。
“禀皇上……贼子胆敢在御营禁军之中拔刀砍人,实属罪大恶极!”玉柱还是老规矩,既不添油,也不加醋,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平铺直述了一遍。
“叫老十四来。”康熙真的火大了。
老皇帝登基已有五十几年了,还从未见过,敢在御营护军之中拔刀的先例。
康熙的心里也明白,玉柱和老十四,肯定在私下里有了摩擦。
这种摩擦,其实也是老皇帝喜闻乐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