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柱爷您教训的极是。卑职一定牢记您的教诲,更加谨慎的当差,拼命保住脑袋不搬家。”朱玛喇也知道,玉柱这是善意的提醒,不禁点头如捣蒜。
唉,妥了,朱玛喇暗松了一口气。
玉柱的脾气,谁还不知道啊?
说白了,只要玉柱乐意开口说话,哪怕是痛骂一通,朱玛喇也就没大事了。
就怕什么呢?玉柱啥都不说,那才真的是有人要掉脑袋了!
玉柱摆了摆手,赶走了朱玛喇。
老七心里微微一动,瞧了眼四周,这才小声问玉柱:“柱弟,你怎么不问他园子里的情况?”
玉柱微微一笑,刻意压低声音说:“七哥,这是啥时候?我若是问了他,他详细的答了,肯定要倒大霉。若是不答,他又怕狠狠的得罪了我,惶惶不可终日。唉,那又是何苦呢?”
老七暗暗点头,玉柱这个弟弟,人品的确没话说,不枉今遭替他解了套啊!
等玉柱和老七,到了清溪书屋的门口,又被人拦住了。
这一次出面的是,蒙古族的御前大臣僧衮扎布。
僧衮扎布,姓兀良哈氏,铁木真的心腹“者勒篾”的后裔,喀喇沁蒙古札萨克固山贝子善巴喇什之次子。
因尚了大清郡主的缘故,僧衮扎布不仅被封为多罗额驸,还深得老皇帝的宠信,重用他为御前大臣。
鞑清的御前大臣,按照惯例,不是满洲权贵就是蒙古王公,完全没有汉臣的影子。
“请七爷和中堂安。”僧衮扎布扎千的位置,恰好挡住了玉柱和老七的去路。
“禀中堂、七爷,万岁爷颁下了口谕,任何人都不得无旨擅入清溪书屋。”僧衮扎布很聪明,没等老七和玉柱张嘴说话,就把老皇帝的意思,完整的告诉给了他们。
尼玛,在京城里待久了,成天打滚于大清官场的酱缸里,哪怕是再耿直的蒙古人,也变得油滑无比了。
老七心里有数,别看他是老皇帝的亲儿子,又有郡王爵位在身,僧衮扎布害怕得罪之人,只能是玉柱。
僧衮扎布的解释,就是说给玉柱听的,老七自然不会傻到出头露面了,他只是默默看着玉柱。
和小东门前不同,清溪书屋乃是老皇帝的日常起居之所,性质可谓是迥异也。
玉柱敢闯进小东门,却不可能在清溪书屋门前,乱耍威风。
“老僧,麻烦你了,可否替我请皇长孙出来一叙?”玉柱很和气的提出了要求。
嘿嘿,他怎么可能被僧衮扎布这个憨货难倒呢?
“这……”僧衮扎布面露难色,犹犹豫豫的不敢应声。
老七暗暗摇头不已,蒙古莽夫进了京城,哪怕是尚了郡主,又岂是玉柱手下的一合之敌?
实话实说,僧衮扎布这一犹豫,也就露出了破绽,给了玉柱借题发挥的好机会呀!
老七似笑非笑的望着僧衮扎布,嘿嘿,就等着看好戏了!
玉柱不动声色的又问僧衮扎布:“汗阿玛的龙体,可还康健?”
老七一听这话,抑制住笑意,当即把头一低,故意死盯着靴尖,再也不肯抬头了。
可怜的僧衮扎布啊,你个蒙古莽汉子,掉入了玉柱的陷阱而不自知,唉,爷也救不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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