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还未经过测试,而且一路上磕磕碰碰的过来,让他们提心吊胆,生怕忙活了那么久的努力功亏一篑,但是就算顺利的开了这么长一段,要他们镀上膜到深海中去,不得不说,真的很冒险,进到海水中的话,先不说那样强的水压会把他们所有人压爆,路奇他们都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啊,一进海水就全部完蛋了!
“镀膜。快点。”路奇站在船头,有些冷酷的声音这样道。
“可是……沫沫殿下不是说了吗?以性命为优先啊!”水之都上的船工不同意,一是为了他们自己的什么,二也是为了路奇他们的生命着想,毕竟大家共事了那么久,还是有感情的。
路奇依旧是一身黑色西装,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礼帽,肩上站着一只打黑领带的白鸽,闻言嘴角淡淡的扯了扯,“如果你们不想跟着,可以马上下船,不要浪费时间。”他们正好停靠在香波地群岛,所以他们可以马上下船。
路奇这一句话出来,立刻就让人觉得不高兴了,“喂!你真是不识相,我们是担心你们,我们要是掉进海里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你们要是掉下去可就真完蛋了!”水之七岛的百姓哪个都是游泳好手,谁让他们生活在海水之中呢?就像威尼斯。
“是啊!路奇,要不然我们再多弄一艘船和冥王一起下去,如果有什么万一也好有个救命的啊。”几年前就和路奇他们认识的旧识这样道:“难不成拖一具尸体过去能帮到沫沫殿下什么吗?”
他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然而路奇这一方,没有人说话,卡库、布鲁斯、音无猫头鹰等都是看着路奇,路奇是他们的老大,他们心中也已经有了觉悟,早就在同意成为沫沫的属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面对可能发生的一切的准备,所以无论什么结局,他们都会接受的。
“这边现在没有船。”路奇道,如豹般的目光扫了眼四周,香波地群岛此时安静的有点不正常,显然是因为沫沫他们已经出发了,在这种面临旧世界与新世界交接点的日子,谁也没有心思出门走动的,四周光溜溜的安安静静的,很显然不可能留下一艘能够在大海上航行的船,就连渔民的船都没有呢。
“镀膜。不想一起的可以下船了,快点。”路奇又道。
音无猫头鹰他们开始用他们所掌握的技术镀膜,看着薄薄无色的膜缓缓的形成一个笼罩全船的大屋顶,有人忐忑不安了,实际上要用这样的镀膜船潜入海水中,是要不少勇气的,就好比不会游泳的人憋住气把自己的脑袋栽进浴池里,不安感强烈的叫人心底发颤。
于是有人离开了。
“抱歉,帮我跟沫沫殿下问声好。”一个青年人有些羞愧的说着,却毫不迟疑的跳上了岸,没有人怪罪和觉得不妥,最怕的不是临阵脱逃,而是明明没有勇气也不认为自己会赢却还冲上去成为别人的后腿的,相反的,对自己的选择坚定的人,更让人觉得喜欢。
路奇看了眼其他人,似乎已经没有人想要离开了,看向前方,收起帆,船只开始往下沉去,巨大的冥王的下沉,甚至在水面形成了一个漩涡,站在岸边的人暗暗为他们祈祷,但愿冥王给力,不要中途掉链子,那可就糟糕了。
几乎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坐着船潜入水中,路奇他们以前是世界政府的CP9,自然不需要经过鱼人岛到新世界去,再说恶魔果实能力者对于大海实在是打心底的恐惧,他们不会闲着没事干就往水下跑,所以也不由得被这大海中的景物给惊叹了下。
不得不说,大自然真是神奇,大海更是辽阔神秘,当然,也是无情汹涌的。
“海王类?”船只猛烈的颠簸了一下,差点没把没注意的人甩出膜外,好像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的感觉叫人下意识的以为他们的船被海王类给撞了。
路奇他们飞速的寻找目标,然后周边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海中的小鱼时而从他们的膜外游过,并没有海王类的身影。
“该死!不会是冥王吧?是海流让它有什么东西从它内部冲落了吗?”卡库猛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都变了。
“不是吧?这么大的动静,是大型的……难道是……”
“路奇队长!这下怎么办?内部的东西每一个都是重要零件,有一点损坏都是大问题,更何况直接脱落,怎么办?!”
路奇眉头微蹙,锐利的眸中透着一股野兽般的戾气,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前方,暴戾而坚持。
……
“不用担心,冥王是不是真如传说中威力那么强大还是个未知数,能够被造出来已经是最大的奇迹了,接下来,就看老天决定了。”
“小心点,如果冥王真的中途出现什么意外,以你们的性命为优先,活着回到我身边,听到了吗?”
……
光是沫沫这两句话,已经足够他坚持下去了,什么以他们的性命为优先,这种至关重要的时刻,他怎么可能让他们成为绊脚石呢?冥王是必要的战斗力,他们却不是必要的,所以,既然要赌,就加上他们的性命好了。
头上海面的光明越来越远,越是下沉,四周便渐渐的越发的暗沉了起来。
巨大的船身开始摇晃了起来,水之都的船工们被震得东倒西歪,脸上的惊惧越来越严重,这船该不会马上就要炸掉了吧?泡泡膜都在颤动了!
“路奇先生!”有人朝路奇大喊,现在离开这船他们还能把他们带上去,要是再下去可就他们想游上去都不容易了!
路奇站在船头握紧了围栏,没有说话。
……
仿佛感觉到了远处香波地群岛下面的动荡,沫沫猛然转头看向香波地群岛的方向,眉头皱了皱,错觉?还是路奇他们到了?冥王果然出什么事了吗?该死,看来真是有点匆忙了。
上面世界政府那边似乎已经死了不让他们上去的心,一艘艘船已经上去了大半,就剩下几艘了,连带着她这边的人都没有再遭受到从上而下的攻击。
沫沫嘴角扯了扯,早这样不就好了么?还要让他们这边干掉那几个守门的士兵。
“殿下,我们该上去了?”
沫沫看了眼最后上去的一艘船,点头,“上去吧。”
沫沫这边的船,是最后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