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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何渡之四十二

“酒尽了，便换上清氛的香茗。剑子，久未一品汝高超的手艺。”疏楼龙宿华扇拂过将酒壶收起，剑子仙迹一脸淡然的倒上茶：“物以稀为贵。”

渡无涯早就回到了古尘，毕竟他还不能长时间的出现

疏楼龙宿：“也是，太频繁的事物易使人索然无味。剑子，汝终日伴剑，剑是什麼？”

“剑即是剑，剑心即是人心，观人心用剑为何意义，是不同於儒生佩剑雕饰之意义。”剑子手搭拂尘，双眼微阖

“……信不信这话传出去，一群儒门中人来围炉你啊，剑子？”渡无涯从古尘中出声

“耶~在此处的只有剑子与二位好友，剑子对两位可是十足的信任啊~”剑子仙迹笑着一挥拂尘

“哈，无涯汝醒了就出来吧，如此闲谈总有些不适啊~”疏楼龙宿笑着摇扇，看向剑子仙迹：“然后呢？”

“人亦剑、剑亦人，亦人亦剑皆非剑，不属人、不属剑，剑当不只一字、剑。”

“哦，汝果然不是东西。”/“你终于承认自己不是个东西了”疏楼龙宿和飘出来的渡无涯异口同声道，然后将人对视一眼，同时轻笑：“哈~”

“当然不是东西，乃是剑子仙迹。”剑子仙迹亦是轻笑

“哈哈，转的好，回敬一句小小的言语争锋。”疏楼龙宿举杯，饮下

“这种人生，放纵。”剑子仙迹同样举杯，看得渡无涯有些郁闷：“你二人倒是饮得开心”

“哈……”疏楼龙宿轻笑，放下手中杯子：“不以为然，与其终日繁忙、一本严肃，有个能争口舌但不伤和气的至友才是珍宝。无涯，剑子汝们看，今日之雨，下得萧瑟。”

“……转移话题都不带掩饰了吗？”渡无涯虽是如此说，却也看向外面

“雨即是雨。伤春悲秋，不如起而行，纸上谈兵无意义。”剑子仙迹同样看了一眼外面：“无涯好友，是否要剑子将身体暂让？”

“免了，反正有龙宿插手，我的肉身很快就应该有着落，上你的身感觉太过奇怪”渡无涯摇头

“哈~”剑子仙迹轻笑

疏楼龙宿放下华扇随手拿起烟斗吸了一口烟吞云吐雾：“要起而行，也需先观世事、觉世事，人生才得忙碌之中的惬意，也算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呀，龙宿，但你的人生作为正好相反。”

“汝可不是，追求仙道之人却纵情忙碌，是要关心‘刀’吗？”疏楼龙宿轻吐一口烟雾，似是不经意的将话题一转

“是为无辜性命而行，是为曾经欣赏之缘。”剑子仙迹不置可否

“汝对他关心倍至。”疏楼龙宿轻笑，眸中闪过一丝连剑子仙迹都没有察觉的情绪

“是不忍足见刀的无奈压抑……”

“那你可知桐文是谁救下的？若不是月清然恰好到了那边，此时儒门一个优秀弟子就此逝去了。”一道声音打断了剑子仙迹未尽之语，一道浅绿身影由远及近

“独叶？汝怎来了？”疏楼龙宿和渡无涯同时看了过去。

“独叶？”渡无涯看着人眨了眨眼：“我家鸿信呢？”

“云独叶……”剑子仙迹想说些什么

云独叶对二人点了点头她显然也已经看到了渡无涯：“我路过，听到声音来看看，你家鸿信刚有身体，在沉睡适应。”她转头又看向剑子仙迹：“最后还是我和妙手丹心联手才将他治好。在你看来，是不是儒门的损失就没有意义，就可以这么过去了？你知道儒门损失了多少学子？你让我们原谅，可曾问过因为侠刀而失去亲友的人的意见？何况，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原谅侠刀，儒门天下的其他门人又该怎样看待他们尊敬的龙首？”

“我……”剑子仙迹苦笑：“那并非他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