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轻轻的反抗到急促的喘息,再到浅浅的呢喃,瘫在陈羽怀里的银屏儿只用了一盏茶不到的功夫。二少奶奶恰好出去了,厢房里左右无人,一肚子欲|火的陈羽便放肆地把那银屏儿揽在怀里恣意的揉捏,谁知道一向大气有致的银屏儿竟是如此的不克挑逗,陈羽的手指只轻轻地绕着那新剥鸡头打了个转儿,她便身子颤颤悠悠得浑身上下打起了哆嗦。
“好、好人儿,停、停、停下吧……”
陈羽闻言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动作越发的大了,然后他张嘴含住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儿,把银屏儿的话半道儿上又堵了回去,银屏儿的心裏不由得哀叹一声,便一动不动了,任由陈羽摆弄自己。
要说陈羽也是这些天压力太大了,心裏便跟着火大,偏偏杏儿新妇过门,虽然是仗着耳濡目染的学了点子功夫,又是个要强的性子,便勉力的支撑着,可是陈羽究竟是心裏不忍,这才不得不想点其他的法子。
家里的丫鬟倒都惯常是主子们可以予取予夺的,但是陈府送的雨萱雨蓝两个陈羽不愿意动,而阿锦阿瑟两个小丫头看上去倒是蛮可人,但是,陈羽还是觉得她们才那么小的年龄,自己实在是不忍心,所以,这才急惶惶的来找银屏儿。其实他知道,银屏儿是自己碰不得的,莫说碰,就是现在这带着些儿暧昧的关系被人晓得了,那可不同于自己跟绮霞似的,可轻可重的罪过,老爷轻轻一句话便可以赦了。
在二爷来说,尽管银屏儿这裏他根本就是许久不曾碰过了,但是这仍然是夺妻的大恨,在陈府来说,这是一件大丑事,在外面来说,这是偷人,一旦查出来,便可以径直的锁拿了押赴有司审清问明,然后或处死或流放的大罪。
所以,尽管陈羽心急火燎的,其实他还是心中有数的。只不过当活色生香的女人揽在怀里,这个女人又是十几年压在自己头上那人的女人,而自己搂着她的地方还是在整个陈府内宅的权力中心,随时会有人来,这种种的禁忌与顾忌,却使得陈羽越发的留不住手了,当时便把手探了下去。只是,那前进的手解开裙子之后伸进去,却一下子摸到了一块儿厚厚的布带子,陈羽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哀叹一声把手缩了回来。
银屏儿喘息着萎顿在陈羽怀里,好半天才抬起脸儿看见陈羽的表情,又不由得低下头语带哀怨地说道:“你见了人家,心裏便只想着这种事儿吗?”
陈羽只觉得自己心裏的火儿是越积越大了,但是听见银屏儿这话,他哪有个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当时便笑道:“想到哪里去了!我一见你便觉筋骨酥软,还不是因为多少天见不到一回儿的事儿,好不容易得见一次,还不兴我摸上一摸?”
银屏儿却不吃他这一套,当即说道:“哼,你少把那些个抹了蜜的话儿拿来哄我,当我不知道呢,现下里绮霞怀着身子,只怕伺候你不得了,就是你新近纳的那一房小妾,只怕也被你折磨得没个人形了,这才急急慌慌的找了来,敢情是拿我来灭火儿呢!”
陈羽还未开口,便听她又说道:“你便是心裏有火儿,家里丫鬟又不是一个两个,再有,不是刚把个琥珀给你送过去了嘛,还不尽够你的,若是还不行,那勾栏院里排好了队等着你掏银子的手绢儿多得是,何苦来作贱我来!又是在这样时时有人的地方,万一被人撞见了,是你死还是我死?”
陈羽忙呵呵笑着赔不是道:“哪里就有你想着那样了,我只不过是实在想你想的紧了,情急之下这才不免有些粗鲁,你瞧瞧你说的那一车子话,哪一句淹不死人!”
银屏儿闻言白了陈羽一眼,挣扎着离了陈羽,略理了理自己衣裳,又把裙子系好了,陈羽又动手要把她拉进怀里,她也不过略拗了两下,便在陈羽额上死命地戳了一指头,然后偎在他怀里说道:“又拿这话儿来甜欢我,看不说烂了嘴!多少天都不见你人影,敢情是做了大官儿,风呀雨的,就混忘了我了,到了今儿那腌臜地方痒了,才又想起我来,合着我是你的人是怎么的?你想要得着我了就拿来自己痛快痛快,用不着了就不管了?哼,幸亏前儿来了葵花,要不然今儿让你爽利了,只不定过了后儿就是我一个人哭死了去呢!”
陈羽往常与银屏儿打了几年交道,自然知道银屏儿的禀性,是以对她都是客客气气,但是自从两人有了那么一点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陈羽心裏渐渐的就变了,到今日里,却是他第一次见识到这银屏儿厉害的一面,现如今的银屏儿好像与当初那个办事稳重,行事平和的银屏儿不沾边儿了。
要是放在平常,以陈羽对女孩儿心思的那份把握,定是低身相抚,不肖几句话就可以把她逗的笑起来,一点芥蒂也无。可是今儿不知怎么了,明知那样做是最好的,但是他心裏却就是不愿意去做,甚至隐隐的,心裏的火气也翻上来了。
当下陈羽压了压自己,无奈地笑道:“你看看你看看,我来了不过就是想与你亲近亲近,倒有的没的招了你几车的闲话,还没有一字一句不是挤兑人的。也罢,也罢,我走就是了,我走了不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