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显然是早就料到了郭兴会有此答,脸上不见丝毫异色,而是笑着问道:“难道说,皇上被困在宫里,圣旨和虎符出不来,郭将军的细柳营就成了朝廷的摆设不成?难道本王说的话,就如此的不可信?”
郭兴闻言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低首道:“末将不敢,但是,这兵,绝对不能调!”
七王爷笑了笑,向前走了一步想要说些什么,这时的陈羽心裏突然感觉好像自己已经失去了对局面的掌控了,因为自己不知道七王爷的下一步要做什么,或者说,即便是能够猜到,也根本就无力应对。这样一种无力感,顿时让他的肩微微地塌下来一些,显得没有了刚才那股子精神劲儿。
但是就在这时,刁子寒眼看七王爷向前迈了一步,离开他身后那护衞已有三步,这下子,纵使那人有天大的本事,只怕也无法挡开自己一发三枚的银锞子了吧。
刁子寒的手臂微微的一抖,站在他身前一侧的陈羽便顿时睁大了眼,眼看着三道寒星奔着七王爷的面门飞过去了。
这时的七王爷正满面笑容的想要说什么,还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处在危险当中,耳边已经炸雷般响起了两声怒喝:
“狂徒尔敢!”
“大胆贼子!”
七王爷身后那侍衞和镇国大将军郭兴几乎同时的发现了这三点寒星,也几乎同时的快速擎出兵器,向着那三块银锞子击去,不过,七王爷的那名侍衞的速度却显然比郭兴快了不止一筹。
不得不说,刁子寒确实在暗器功夫上浸淫了多年,但是七王爷身边带的侍衞,却也不是凡俗人等,而镇国大将军郭兴,自然更不是草包,不过,尽管是这样,刁子寒随手而发的三块银锞子还是只被他们联手吉飞了两块,一块飞向屋顶,一块狠狠地击在地面上。
可是最后的一块,距离七王爷更近一些的郭兴在击落了一枚银锞子之后,已然是无能为力了,反倒是那名侍衞,这时身子陡然的快了三分,一剑击在银锞子上,迫使它荡开了去,偏离了原来的轨迹。不过,显然在第一下击落那一枚的时候,他的力气被分去了不少,因此虽然他咬着牙加快速度磕飞了最后一块,却还是无法将它彻底击落,只能迫使它变线斜飞。如此一来,这枚银锞子本来取的是七王爷的左眼,最后却一下子打在他的手臂上。
这一下力道之大,实在是常人难以想象,只看那被击落打入地面入地三尺的那一块银锞子就可以想见这打在手臂上会是什么情况了,当下只听七王爷陡然惨叫一声,身子在一瞬间虚弱下来,脸上现出的那狰狞的颜色,令人触目惊心。
这一下失了手,刁子寒顿时心裏一紧,他这三下分别取左眼、喉管和心脏而去,喉管和心脏就不必说了,取左眼也是他自信可以一下子击入脑颅,致其与死命。而且,三下同时出去,他料想郭兴可能会拦下一枚,七王爷的那护衞至多也就是拦下一枚,剩下一枚,定然可以取了他的性命。
但是谁想到,那侍衞的身手竟然如此强悍,在强自击落第一枚银锞子之后,却还能再次奋发磕飞了第二枚,这样一来,虽然七王爷受了伤,但是只要他不死,自己就算是彻底的失败了,而且,有了两大高手戒备着,自己已经失去了再次出手的机会。
“好大胆的狂徒,来呀,把这两人给我拿下!”郭兴大喝道。
陈羽心内顿时一片死灰,眼看着,在七王爷出乎预料的与自己和解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命刁子寒将其当场击杀的计划是不可行的了,但是还没有找到机会暗示给刁子寒,他却已经出手了,这下子,自己顿时陷入了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