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刁子寒答应一声,紧跟在陈羽身后走了进去。
那骑在马上的将军见状有些恼怒,却又没个发泄处,便只好打马跟上,一边死要面子地喊了一声,“把他们押回去!”一边双目紧紧地盯着陈羽,盼着他有些异动,自己也好借机教训教训他。
可令他失望的是,陈羽一路上迈着雅致的官步,亦步亦趋的向大营里慢慢地走,好像他并不是一个被抓获的叛贼,而是一个来视察军务的钦差大臣。
营门至镇国大将军的帅帐,共七百步,陈羽目不斜视慢慢地走,急得那将领几次都想开口催促,但是看他那庄重的模样,却又都忍了下来。
“下官左禁衞指挥同知陈羽,见过镇国大将军。”到了帅帐之内,陈羽目不斜视的躬身一礼。
其实,刚进来他就已经看到了坐在大帐一侧的七王爷。
“为何而来?”镇国大将军郭兴端坐在中间帅位上,目射清光,炯炯地注视着陈羽。
陈羽闻言仍是目不斜视,就像是没看见七王爷似的,朗然回答道:“朝中作乱,右禁衞谋反,下官特来请将军前去评叛!”
“胡说!哼,好个右禁衞谋反,你倒是真有脸说的出来!”七王爷拂袖而起,怒斥道:“明明是左禁衞叛乱,却被你说成了右禁衞,可见你一定是那戴小楼的同党,来呀,与我推出去,斩了!”
“王爷莫急,容末将问明再斩不迟!”郭兴缓缓地说道。而事实上,只要没有他发话,帅帐内所有的兵士都是一动不动,全然不把七王爷这天皇贵胄的话当回事,由此亦可见细柳营军纪之严。
不过,不等郭兴问话呢,陈羽已经笑了笑说道:“七王爷,下官有礼了!下官虽然愚昧,却也能想得到,不管是左禁衞叛乱也好,还是右禁衞叛乱也好,总得有个头目吧?比如说,一旦叛乱成功了,会是谁跳出来呢?”
他这话顿时听得七王爷一愣,而镇国大将军郭兴则蹙起了眉尖。
陈羽见状笑了笑,故意的背过手去才笑着说道:“依下官想来,总是有人不满现在的地位,想要更进一步,他才会造反,可若是寻常的大臣造反,是根本成不了事的,所以,这造反的不拘是左禁衞还是右禁衞,他的幕后,一定隐藏着一位不甘心一辈子坐王爷的宗室子弟,七王爷,您说呢?”
就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陈羽背到后面的手,轻轻地冲刁子寒摆了一摆,看得刁子寒心裏一跳,然后,藏在袖筒里那几个银锞子,便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