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可以理解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王爷可不可以帮妾身一个忙?不需要王爷费什么力气,只不过是动动手而已。”这话一出口,叶莎自己都觉得有些鄙视自己。
怎么说话的!既然要动手,那干嘛还说不费力气?
敢情是被点穴点习惯了?
“本王有何好处,嗯?”萧敖眸光微闪,并未直接答应她。他知道她好强至极,如非不是遇到自己做不好的事,否则是不会这般主动讨好他,别说这般大胆的行为了,恐怕说话都不会有多客气。
她可知道她现在这般摸样,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更何况他本就是她的男人。
好处?叶莎微微蹙眉,她还真想到这个男人还会跟自己谈条件,还以为他多耿直,为了自己什么都肯去做呢。
所以她哪会去准备什么好处。
不过看着男人愈见变化的眸光,本就黑深的眸子仿佛更深黯了一些,那黑色中隐隐跳跃出来的红光倒是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冷峻了。
她眨了眨眼,思索片刻后,双手捧住男人的俊脸,猛的朝他一边的脸颊狠狠的亲去,大有不亲肿就不放手的意味。
好吧,看在他还算耐看的份上,送他个香吻就是。
别的没有,吻,她倒是多的很。反正又不缺块肉,连那种事都做过了,要吻不下嘴,貌似也太矫情了。
萧敖被她的重重的亲吻怔愣的瞬间。感觉到自己脸上湿滑的触感,虽然颇有些让他别扭,但却让他心生愉悦,特别是她喷洒在自己脸颊上热热的气息,带着一丝香甜,让他突然想到她樱唇中的滋味。也是这般让他喜爱和贪恋……
有多久,他没尝过她的味道了?
因她身体一直没痊愈,他顾忌着她,也怕自己引火烧身、煎熬难忍,他一直都小心谨慎着,不敢随便的碰她,最多也就晚上抱着她入睡,却也没想过那种念头,只想等她身体快些好起来,等待他们的大婚日子。
可这混账小东西,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引诱她……
叶莎娇软的身躯贴在萧敖健硕的胸膛上,女人敏感的地方还磨蹭着他……顿时就让萧敖黑眸星火闪烁,不等叶莎离开他的脸,就主动的板正她的脑袋,密密实实的吻住他肖想了多日的唇。
一如既往的甘甜纯美,带着丝丝香气,跟她倔强傲慢的性子一点也不符合,可是不管是她嘴裏独特的滋味,还是她本身傲烈的性子,他都喜爱至极……
“唔……”叶莎被他强制的扣住后脑,有些无语的翻了翻白眼。靠,她要求的事情还没提呢,怎么就吻上了?
男性霸道阳刚的气息溢满了她的嘴裏,贴着的健硕胸膛越来越热乎,让她的周身仿佛被热源包裹着,特别是屁股下蠢蠢欲动,已经站起来顶着她的!兄弟。
叶莎这才猛然一惊,赶紧的推开他。事情都还没办妥,就先失身,这种倒贴的事她脑袋装水了才会干。
呃……貌似她脑袋早就已经装过水,而且曾经还装满了一脑袋的水……
“干什么啊?”
“小混蛋……本王要你!”迷情又沙哑的话字字表明了态度。萧敖俯身轻咬起她细嫩的脖子,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不得一口将她拆吃入腹。
“等等!王爷,你自己说过的,要等到大婚后,可不许食言哦。可千万别减少你在我心中的威信度。”尼玛,要不是有事找他帮忙,她现在铁定给他一闷捶。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说话都不带含蓄的……特么委婉点说话会死人啊?
萧敖一听,轻啃着她脖子的动作嘎然而止,眼里凝聚起一团阴霾之气,将眸中炙热的气息抑制了下去。搂着她纤腰的手却没放松,紧紧的贴着他的热源,让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隐忍。
这女人……好生折磨人!
说她不解风情,却又知道来挑逗他。说她了解欢爱之事吧,可她却一点都不了解男人的底线……
“萧敖!”叶莎忍不住的扳着脸低吼出声。
尼玛,拿武器威胁她,还是不是人啊?有只鸟好了不起啊,是想炫耀她没有是吧?
压制下内心狂涌的冲动,萧敖好不容易平息下来自己紊乱的气息,才冷着一张黑脸,正色道:“有何事你就说。”拐弯抹角的,是故意想让他难受不成?
叶莎见男人又披着正人君子的臭脸,也知道他现在放过自己了,赶紧从衣袖里摸出一张纸,有些献媚的道:“呵呵……我呢,最近想学写字,可是我怎么都练不好,听说王爷你擅长书法,这不,我就怀中崇拜的心来向王爷学习学习,希望王爷照着我纸上的字一字不漏的写一遍,我好拿去框裱起来,每日挂在墙上,天天跪拜,天天临摹。争取早日成为未来的书法家。”太特么恶心了,自己是怎么想到这个理由的?真他么佩服自己,太有才了。连这种能喷血的借口都想的出来。
萧敖从她手中接过纸条,淡淡的瞟了一眼,也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这字的确不怎么样,跟狗爬过留下的印迹似的。
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写出来的……
不过在萧敖认清楚字里行间的内容时,转头冷眼深深的看了一眼女人。
“本王是否该问一下这信是何意?”
这的确是一封信,至少裏面的称呼有名有姓。要说她没有其他想法,恐怕傻子都不相信。联系到她今日反常的举动,他就知道不可能是简单的有事求他。
什么“明日的书法家”,真亏她说的出来,也不嫌害臊。
这女人……就是狐狸变的!诱人又狡猾……
“呵呵……这信嘛,也就字面上的意思,呵呵……”叶莎摸了摸脑袋,一副憨傻的摸样,试图以痴傻来转移男人注意力。
可惜萧敖并未买她的帐,见她有所隐瞒,还借他之名想弄些事出来,深邃的鹰眸半眯着,危险的看着女人。
该死的混账东西,自己闹着不要他跟其他女人有关系,可瞧瞧她这是做何?是想把他往其他女人身上推?
眼看着男人变脸了,而且似乎还一点都不给面子的摸样,叶莎有些气结了。巴结讨好的心一点点开始消失。
“王爷你就直说你写不写?”说完瞪大圆眼瞅了过去。
“这事免谈。”她要狠起来连他都有些心惊,那个女人留着还有用,现在除掉未免早了些。何况他也不希望她去冒任何危险。
“好!这话你说的?”叶莎是彻底翻脸了,自己说好话,送香吻,敢情这些都白做了,还以为他对自己有多好,不过而已。
一把推开男人靠近的胸膛,她冷着脸傲然从容的走向远处转身站好,刻意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然后星眸一冷,鄙夷的看着男人,“枉我自以为在你心中有多重要,原来也不过如此!上次我问你伤我的人是谁,你有意遮掩,这次我让你代写一封信,你直言拒绝。既然这么怜香惜玉,为何不直接娶了当你醇王的正妃?反正她迟早也要嫁到醇王府来的,不是吗?这么袒护疼爱,你好意思让人家当你的侧妃?”
说完,她似乎连多一秒都不想看到某个男人,直接转身朝门儿去。
她就是气不过!明明知道是那个女人搞的鬼,明明知道她心中不能有沙子,可他还袒护的那么明显,她又没说要杀她,只不过想解解气而已。
现在不杀她,也算是很为他着想了,就是不想破坏他们的计划。
可惜别人都不领情……
“站住!”萧敖一身冷气,俊脸黑得不能再黑,在叶莎背后厉喝一声。“去哪?”
“我去找其他男人!”叶莎头也没回,冷漠而绝然的道。又不是他一个人会写字,拽什么拽,这世上除了一种叫原创的东西,还有一种叫高仿的,她就不信,找不到人写几个字。大不了多给点钱,只要自己爽了,钱不是问题!
“混账!你要敢去,本王打断你的腿!”暴喝声完,萧敖眨眼之间就已经来到她身后,直接将人抱起往门外走。
他浑身如野兽般散发的骇人气势让叶莎有片刻的心慌,但那又如何,反正她现在打死也不想从他!
“王八蛋,把老娘放下来!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会写字,老娘喜欢找谁帮忙就喜欢找谁帮忙,你不帮,老娘不稀罕!”在他怀中叶莎挣扎着又骂又吼的。
听懂了她的吼骂声,萧敖脚步一顿,眸光的怒火这才稍微消退了一些。他以为她是找其他男人……
看着她又倔又怒的摸样,他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来,抱着她又回了书房。
“拿来。本王替你写。”
这混账,上辈子真是欠了她的。
看着男人执着毛笔气势磅礴的在纸上书写着,叶莎并未太过高兴,反而嘴角嚼着一抹冷哼。
早知道如此,她根本就不该跟他客气,简直就是犯贱,非要弄得彼此发火才知好歹。
见男人手一停,害怕他反悔似的,叶莎赶紧扑上去,准备一把抢过来。不过等她扑过去的时候,男人似乎早有准备,东西没抢到不说,还直直扑倒了男人怀中。
看着白色的纸张从自己眼前飘过,她秀眉一横,有些不客气的道:“拿来!”
“先跟本王说清楚,你到底想做何?否则即便你拿到信,本王也不会让你踏出房门一步。”一手搂着她,一手将信纸扬高,萧敖在她耳边冷声威胁道。
哼!
叶莎鼻孔里使劲喷出热气,却又想不出来该怎么办,只能歪嘴皱眉的瞪了又瞪。见男人黑着脸一点商量余地的摸样都没有。她粗鲁的一挥手臂,推开男人暧昧的靠近。
“好了好了,我说就是。放心,那是你相好的,早晚都是你夫人。我怎么可能舍得杀了她?”那女人喜欢她男人她是知道的,既然是这样,那现在自己先出出气,以后等那女人进了府,她再慢慢的折磨死她!
机会多的是,既然大家都爱玩,那她就奉陪到底好好的玩个够。看谁玩死谁!
特别是那个狗皇帝,明知道她眼里容不下沙子,竟然还把那女人赐到王府当侧妃!
即便是假的又怎么样,名义上还不是跟她抢男人!
狗皇帝,别让她抓着把柄,否则有他好看……
萧敖听她话里话外都是一个味,脸色更是难看的像臭沟里的污水,一把拽过女人拉到身前,“你若再胡说,本王现在就办了你!”
别人不知道情况,难道她还不知道?一天到晚就没几句好听的话,非要气死他她心中才舒坦?不要他跟其他女人扯上关系,却偏爱把他往其他女人身上扯!
他想知道情况,也好帮她,这傻女人,做事就喜欢自作主张,任何事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胡闹,但事关性命安危,他怎能不了解清楚?
“不说重点,恩?”阴森森的一句话,说完就要去解她腰上的细带。
叶莎见他要动真格了,也不敢再有任何异议,赶紧抓住他乱来的大手,没好气竖着眉头道:“说就说嘛。”
禽兽,就知道对她用黄色暴力!能换点别的吗?
“头埋低一点!”没事干嘛长的跟个长颈鹿似的?
萧敖无奈的叹了口气,冷眼瞪了她一下,还是听话的俯下头……
右相府。
王艳雪自从知道被赐为醇王侧妃以后,气的门都没出去,心中那个恨啊,仿佛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只有增而没有减。
原以为有柳太妃出面,她会成为醇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可没想到竟然被一个没家世没背景没才气的女人给捷足先登了。她堂堂右相的嫡女竟然连一个土包子都不如!
这让她怎么能不气,怎么能不恨?
王艳雪闷在家里的这些日子,不光将叶莎从头到脚的恨了一遍又一遍,连带着柳太妃和自己的亲爹都给恨进去了。
她觉得柳太妃并不是真心的疼爱她,所以根本就没跟皇上说明清楚情况,要不然,以柳太妃的地位,怎么可能连一个正妃都帮自己讨要不到?
再者,她爹王学禹一直就反对她跟萧敖两兄弟有来往,至于为何,也只有王学禹自己心中清楚。当得知自家女儿私自跑到黄荆沟镇见醇王时,就已经气的肺都炸了。就连王艳雪回家之后,他都避而不见。还对下人宣称宁愿没有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
王艳雪觉得自己的爹在人生大事上这样的反对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平日里的疼爱在此刻她的眼中看来,都是虚假的关爱。
所以她把自己关在房门内,也是不想见到这些所谓打着宠爱她之名,实则根本对她不管不顾的人。
而右相王学禹本身,当得知皇上赐婚,而自己女儿仅仅是个侧妃的时候,那身老骨头在接到圣旨时,当场就气晕了过去。
自己一国之相,更是先皇的托孤重臣,自己的女儿竟然连个平民女子都不如,屈当侧位。他一张老脸,可谓是丢的够尽。再加上得知这背后自己的妹妹也掺了一脚的同时,更是有气没出撒。直接气得卧病在床,只差一命呜呼了。
这日夜深人静的时候,相府的下人除了守夜巡逻的,基本上都回房歇息了。某处深闺中,某个一身洁白里衣的美人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入不了睡。
突然窗棂边响起轻微的叩响声,她猛的一惊,赶紧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
“谁啊?”她下意识的问道。
见窗外半响都没有人回应,她正准备起身去将油灯里的灯芯拨高一些,好让房间明亮一点。
这几日丫鬟被她骂的骂,打的打,通通都告状到右相那里,结果右相一怒,干脆撤掉了所有的服侍她的丫鬟,只每天派一人为她送饭打水。
所以这会儿有事,她也没处叫唤。
正当她脚刚沾地时,“嗖”的一声破空的声音穿过窗棂的油纸,在她耳旁清晰的响过。她吓的猛的睁大双眼惊恐的望着插在床柱上的利器,绑着红绳的箭尾还摇摇晃晃的,明白过来是暗器之后,她惊吓的抱着头连连尖叫起来。
不过可惜,因为她最近这段时日来的表现,尖叫怒骂似乎全府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即便附近有巡逻的侍衞经过,也依旧没有停下过来问一声。
等她明白过来不会有人来之后,才慢慢的松开头,惊恐万分的看着插在床柱上的暗器。忽然看到红色丝线中卷着一小团白色。她又惊恐又好气,最后实在忍不住,颤抖着手将那小团白色取了下来。藉着昏暗的烛火,她才发现竟然是一团纸。
好奇的打开来一看,顿时让她僵硬了身体,随后因惊恐而吓的惨白的脸上瞬间染成一片红色,嘴角也勾气娇羞的笑容。
只见纸上郝然写着……
亲爱的雪儿。
你就是本王冬日里的那捧初雪,纯洁无暇,本王就似冬日里的一把火,想要温暖你,融化你。
本王不善言辞,心中对你有百般渴望,却苦于无法言说,只能借由此信让你知道本王心中思你之深,恋你之切。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心中思雪娘。
不知雪儿是否愿意陪本王林中赏月?以解本王的相思之苦。本王用人格保证,绝对只是纯聊天而已。
今夜三更会在城郊西林桥边侯你。
盼你的倩影。
爱你的敖。
认识醇王这么久,醇王几乎都是一个摸样,冷冷的,不爱说话,哪里跟她说过这些。捏着信纸的手有些发抖,王艳雪双颊红晕,双眼盈满了激动的泪花,整个人犹如清晨被露珠洗涤后的花儿,娇颜动人,惹人醉心。恨不得醇王就在身边,她好扑到他怀中狠狠的大哭一场。
自己总算是苦尽甘来了。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醇王心系她的一天了……
原来他并非像他所表现的那样冷漠无情,不易靠近,而是他习惯了在人前表现他独特的一面。难怪他对哪个人都是冰冷冰冷的。
虽然他对那个女人有些不同。但肯定是那个狐狸精用闺房媚术勾引他的!都说男人喜爱那种女人,看来那女人的确有些手段。
她已经不再怪他了,他能给自己写这封情意绵绵的信,就足以代表着他对自己的情深意切。她还能怎么怪他?
赐婚的事是皇上做主的,根本不关醇王的事。如果是醇王做主,依照这封信来看,自己肯定是醇王妃。而那个女人肯定只是个被人玩弄的歌姬,最多也只能是个小妾。毕竟自己和她,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这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不过这没关系,反正她已经知道醇王的心意了,其他的等他嫁入醇王府再说,他相信过不了多久,等醇王厌倦了那个女人,肯定会想方设法将自己抬正的。
拿着信,王艳雪这些天所憋的恨和自认为的委屈就在捏着信纸的瞬间全然消失。整个人瞬间明媚照人起来,那双盈水的眸子春情荡漾,比往日都更添几分柔美和动人之态。
看着信纸上熟悉的字,她会心的终于展露了多日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对于这封信,王艳雪几乎是深信不疑,因早前偷偷喜欢醇王的缘故,她曾偷偷的跑到右相的书房,看过有醇王笔记的折子。所以在见到这封情意深重的信时,她根本没有一丝疑惑,而且早已心花怒放,心中已经幻想起两人相依相偎甚至是某些少儿不宜的场面了。
房间里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她记得刚才听到打更的,好像已经过了二更了。
怎么办?怎么办?还有一个时辰不到,她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光着脚丫左右的来回在地上走动,王艳雪兴奋得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才好。猛的她才想到自己现在还未更衣。匆忙的跑去找了一套颜色鲜艳夺目的儒裙穿好,又罩了一件透明的纱衣,若隐若现的露出白皙的双肩,在原地转了两圈,心中一美后才想到还未梳妆打扮,于是她又手脚忙乱的朝梳妆台跑去……
西林桥下,早已等候在此的某人不停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朝身边一直处于抽筋状态的两个蒙面黑衣人问道:“赶快帮我看看,还有哪没弄好的?”
“王妃,差不多了。挺好的。”李生面部都快抽成瘫痪了。不过不赞同的话他是怎么都不敢说出口的。瞧瞧这女人,岂止是挺好,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
什么不好装,装女鬼。这是王妃该做的事吗?
而他们的王爷居然还由着她胡闹,非但没有制止,反而还把他和张生派来保护她的安全。
就她那母夜叉的脾气,对于一个不会武功的郡主,简直就是绰绰有余了,哪里还需要帮手。
真要打起来,她不伤别人就好了,别人要伤她还是得靠一番能力的。那郡主根本就是赶来送死嘛。
“问你等于白问。闪一边蹲着去,没我允许,不准发出声音。”叶莎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李生,然后问向另一侧的张生,“怎么样?發表点意见。”
一张经过易容而狰狞恐怖的脸因为她这白眼的动作,让张生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王妃的装扮惊天地泣鬼神,属下觉得十分不错。”不是她要拍马屁,而是必须的拍马屁。
不知道爷见到她这副鬼样子,晚上还能再继续抱着她睡同一屋不?
叶莎一听张生的话,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上前拍了拍张生的肩膀,“恩。还算你比较识相,不像有些人,连话都不会说,白长了一张嘴。加油,我看好你哦。”
说完还故意对张生挑了挑眉,她不经意的动作看在张生眼中,全身冷汗都开始直冒。
姑奶奶,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还挤眉弄眼,存心是让他想吐……
察觉到不远处有了动静,叶莎站在桥下李生找人铺好的大石头上,微微探出半个脑袋,藉着皎洁的月光看着朝桥边奔跑而来的人。
尼玛,穿这么性感?还真是口口!
瞧瞧这迫不及待的小口口,三更时间还没到呢。哼,还想上她男人,做梦吧……
等到那抹艳丽的身影靠近桥头四下张望的时候,这时桥边的树林中传来沙沙的阵阵响声。
叶莎扬了扬唇。不错,隐蔽在树林中的暗衞们配合得还挺好的。训练过的人就是不一样,回去之后论功行赏。
反正王府里阴盛阳衰女人多,找点机会赏给那些暗衞。据说暗衞不能结婚,要是把那些女人赏给了他们,搞不好还能为他们开枝散叶、传宗接代,为王爷多添几个未来的得力助手……
旁边的李生和张生浑身起着鸡皮疙瘩,一脸的鄙视和厌恶。
姑奶奶,你别笑了……
王艳雪一靠近桥头,见四下无人,心中暗暗的有些失落。可一想到自己早来了半刻钟,她又扬着笑脸,看着小径的方向,翘首以盼。
只是不远处树林里阵阵异样的响声让她有些警惕,渐渐的那透着怪异的声响仿佛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近,而她也越来越绷紧神经,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大寻常。
月光皓洁,星光闪烁,并没有风吹拂,湖面也平静如镜,可为何树林里……
她将视线都集中到有响声发来的某一处,可树林里枝繁叶茂,月光根本照不进去,昏暗无比,让她内心越来越有些不安。就在树林里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诡异的时候,她注意力也越来越集中,整个神经都崩的紧紧的,生怕自己错漏了什么。
就在这时,突然后面伸来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心下一紧,以为是自己感受到的幻觉,不由得往后一看。
只见一全身雪白衣裳的女鬼站在她的身后,衣裳上布满了殷红的鲜血,那红色在月光下正散发出诡异的妖光。再看那女鬼的脸上,一条血红的舌头垂到了腰上,露出一排殷红的牙齿。黑窟窿一般的眼睛有女人的拳头那么大,漆黑的没有眼珠。不,有眼珠,那两只眼珠正挂在脸上一摇一晃的……
“啊!”
只听见静谧的夜空下,一身惊恐的尖叫后接着传来某物倒地的声音。
“切,这样就就昏了?”叶莎睁开眼,烟熏妆扮成的黑窟窿眼睛这时才看到一点点白色。鄙夷的对地上的女人吐了吐口水,然后举手朝树林里拍了拍。
本来阴森诡异的声音顿时停止,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什么声音都没有。
“王妃,现在该怎么处理?”李生走到王艳雪身旁探了探她的呼吸,发现没死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死没死?”叶莎朝李生扬了扬下巴,“死了直接扔到河里,没死的话就脱|光衣服给我挂到树上去。”真是不好玩,她还以为这郡主胆子多大呢,结果这么不惊吓。还好意思找人修理她?
尼玛,想了一晚上经典的台词,竟然没用到。真特么的浪费表情!
不过也只能怪那些暗衞制造的气氛太好,让她神经处于紧绷状态再来这么一吓,不死也要丢掉魂。活该!
“脱衣服?”李生和张生顿时一惊,吓的赶紧站到一旁去。这可是郡主,不是烟花巷的女子,岂是他们可以动的?
“靠,我让你们脱她衣服又不是让你们强|奸她!”叶莎眼一瞪,看着两个胆小的男人怒骂道。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套自己手工制作的比基尼朝两人扔了过去,“把这个拿去给她穿上,好歹可以遮遮羞。”
敢穿这么骚包出来勾引她男人,没让她口口都算好的了。好歹那点布料也是她花了钱的,而且趁着养伤的日子一针一线缝的,“情意”这么深重的礼物,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得到的。
李生和张生一人手里拿着一小块布料,伸开手左牵右扯的发现怎么都看不明白是做什么用的。
这点布料,穿哪啊?
“王妃,这……这是穿的吗?”李生拿着丁字裤,翻过来翻过去一脸的疑惑和好奇。
“是啊,我自己发明的。”某人说起谎来是脸不红心不跳,“你们啊争取在我面前表现好点,等你们以后娶媳妇了,我给你们媳妇每人做一套,怎么样?美吧?现在先试着给别人穿穿,以后才能给自家媳妇穿,才能有眼福……”
叶莎一把扯掉用红纸做的长舌头,勾起嘴角对着两人邪恶的笑了起来。要知道这玩意儿一穿身上,是个男人都会被吸引,更何况是现在这些保守的古人,要是见到自己老婆穿这样,保管他们飞流鼻血三千尺。
李生和张生一阵恶寒,抖了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差点没将手里的东西朝叶莎扔过去。
“赶紧的,别磨磨蹭蹭的,你们家王爷还等着我回去睡觉呢。我说你们照着做就行了”
两个落荒想逃的人一听把王爷都搬出来了,哪里还敢磨蹭,蹲下身体眯着眼行动起来。
杀人的事他们做过,可做这种事……只能在内心深处狠狠的憎恨和唾弃某人……
这女人,一定是故意整他们的!
叶莎才懒得管他们想什么,捡起掉在地上的某封信,不动声色的往自个儿怀中一放,勾了勾嘴角冷哼一声,然后若无其事、一本正经、无比郑重的指挥起了行动……
所有的行动都在叶莎的指挥下进行,此次“艰巨而伟大”的任务颇具有历史意义,为某女在未来红旗迎风飘扬的路上开辟了胜利的篇章……
京城中某处巷路口,只见一黑色身影鬼鬼祟祟的爬进一处民宅。片刻后,屋里传来对话声。
“大侠饶命,不知道大侠深夜到我的寒舍来有何贵干?”
“老人家,你别害怕,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知道你每天在茶楼里说书,这不,深更半夜的来,也是为你提供点有力的消息,保准这些说出去,你的生意会越来越好。”
“消……消息?”
“你也别问这么多,我这裏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稿子,虽然字丑了一点,但还是能认得出来。你只要背下来天天不停轮流的说就好。当然也不是让你白说的,这裏有两块金子,算是给你的酬劳,多买点水喝。”
“敢问女大侠怎么称呼?”这么大块的金子!他这辈子还没见过呢。简直就是老天特意派人送金子来的……
黑衣人轻轻咳了咳。“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只是个打酱油的。”
“那这个消息会不会让老朽得罪人啊?”别到时有钱没命花就惨了。
“谁要敢对你不利,老娘一刀阉了他!”
目送着黑衣人从墙角翻出去,老者两眼泪光闪闪。
真是个大好人啊!大半夜的还给他送金子来……
两日过后,元国京城街头巷尾纷纷议论着一条让人震惊不已的消息,拒消息说,醇王殿下在不久前外出邂逅了一美艳的女子,但不久之后,就染上了隐疾。拒可靠消息称这隐疾就是人人闻风失色的花柳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