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赵立在修行基础健体术和战斗功法的时候从来没有遇上过的问题,到了某个地步,修行会止步不前。这也是让赵立大惑不解的地方。
基本上,这段日子一直就是这样过来的,十分的规律。修行的快|感甚至让赵立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什么人和他说过什么话,基本上都忘记的差不多,全心全意的在修行。
突然发现,自己的修为戛然而止,不管如何的努力,也不能越雷池一步,这个时候,赵立才好像恢复成了以前的那个赵立,开始认真的思考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无名功法唯一可以请教的,似乎就只有老监狱长。不过,赵立诚心请教的时候,老监狱长却以自己从来没有修行过而拒绝。这让赵立愤怒之余却无计可施,对方既然这么说,他自己也没有办法,难道还能拿下监狱长,然后痛打一顿?
相信如果赵立敢这样做,那么倒霉的一定不是监狱长。别的不敢说,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明明发现修行的路上有一个坎,而且似乎自己的实力只要轻轻一跳就能过度过这个难关。但不管自己如何的努力,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很是玄奥的感觉。
除了无名功法,那套擒拿术赵立也在没事的时候经常的摆弄。最近一段时间,赵立的脑子里除了功法就是擒拿手法,这是相辅相成的,内外结合,至少才能看得出效果。
每每如同一个傻子一样在走路的时候也突然之间摆出一个擒拿的姿势,随手舞动两下。赵立在那些战友们和囚犯们眼中,就是一个练功的疯子。见过努力的,没有见过这样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有时候值勤还要江昊过来拉着他,否则排班他都会忘记。
无聊的犯人们总是在这个时候和赵立开玩笑,或者是存心故意的打扰他练功的心思。趁着他专注的时候来一个突袭,尽管没有了真气,但他们那种强悍的肉体力量,还是让赵立立刻感觉到危险,然后从沉溺中觉醒。
刚开始的时候,总是被这些家伙捉弄成功。那些家伙甚至还很讲究规矩,先是对着赵立大喊一声,随后就是一招急速的攻过来。
赵立总是被那大喝一声震醒,随后下意识的开始抵挡。这个时候,实际上那些人的恶作剧已经成功,便也不再继续,虚晃一招,然后收手,看赵立站在那边戒备的样子,哈哈大笑。
对赵立这样的表现,江昊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能听之任之。好在那些家伙有老监狱长镇着,除了捉弄赵立之外,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其他的狱警也听之任之,不再多管这些。
只不过,最近这样的情形好像有所改观,让大家对赵立刮目相看。
同样还是赵立沉溺其中的时候,桑德斯又一次开始捣乱。按照原来的玩法,都是大喝一声然后假装攻击的,这次桑德斯不知道是想要报复还是捉弄,居然一声不吭的开始攻击。
赵立已经被自己瓶颈弄的焦头烂额,苦死不得突破之后,转而潜修擒拿手法。沉溺的此说多了,已经可以做到在脑子里仿真,手上却不摆出架势的地步。
桑德斯的恶作剧攻击刚一出手,赵立好像周身都是眼睛,自然而然的一伸手,随后紧接着就是一招在脑子里仿真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反拐擒拿。
此刻的赵立,可不是真气封印的赵立,而是修行无名功法遭遇瓶颈无法突破的赵立,只一伸手,桑德斯的虚晃攻击甚至来不及缩手,就被赵立一把抓住,轻松的一使力,桑德斯已经不由自主,被赵立这招牢牢的控制住。而且赵立的手劲似乎还收不住,轻微的嘎啦一声,桑德斯伸出的那只胳膊已经被赵立轻松的扭脱臼。
这个时候,赵立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以前虽然也胜过桑德斯,但那是有警拐在手的。赤手空拳的话,就算有真气,也不可能如此利落的制服桑德斯。
就连赵立自己,也都不敢相信自己无意识的那么一扭,居然就能制伏桑德斯。旁边的江昊更加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什么招式?这么厉害?”事发的时候,他就在眼前,赵立只是一伸手,桑德斯庞大的身体就被按倒,胳膊脱臼,如何动的手却一直没有看清,怎么能不让他不惊讶?
赵立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桑德斯。桑德斯也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好像见了鬼一般,嘴裏一个劲地嚷嚷着:“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声音之大,连周围的那些犯人也都吸引了过来。
真的是自己干的?赵立有些不敢相信。看着江昊忙乱,赵立心中一阵烦躁:“你在这裏盯着,我到班姐那里看看。”
“去吧,去吧!”江昊看着赵立的状态,也是一阵的心虚。这些日子,赵立就如同走火入魔一般的疯狂练功,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也只有在班韵婵哪里的时候,才会表现的稍微正常一些。今天突然之间爆发,生怕他再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他自己要求过去,再好不过。
赵立急急忙忙的跑到那边,刷卡开门,冲了进去。远远的,就看到那个恬静的人影,还是如同往常一般的坐在那边,心中一松,缓步走了过去。
“怎么了?”班韵婵抬头看着走过来的赵立,站起身拉他坐下,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轻轻地在他头上点了点,将那些冷汗都吸干。
手帕上传来的一股隐约的香味,让赵立的心情更加的平复,刚刚发生的一幕,连自己都有些诧异。
“班姐,你说我最近是不是疯了?”赵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后,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为什么会这么说?”班韵婵还是那般轻柔的声音,缓慢但是有节奏,而且很清晰:“你只是累了!你看起来狠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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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赵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累了,不过,班韵婵这么说,赵立似乎也感觉到了那么一丝疲惫。
“这些日子你都在做什么?整天看着你魂不守舍的?这裏应该没有那种需要你忙碌成这样的工作。”班韵婵看着这个单纯的小弟弟,似乎拨动了心中的某根弦:“说出来给姐姐听听,说不定也能让你轻松一些。嗯,如果你不在乎姐姐是个囚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