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羽皇故作惊惶道：“您可千万不要跟我提这个词，从一出生开始，根本就没有体会到什么父母亲情之类的东西，我一直以为我是天地开辟以来第一颗蛋来着，所以您现在也不要跟我提什么爹啊娘的，没意思。”

“烈儿……”

“慢着。”羽皇突然冷声道：“之前你这么叫我，还让我把定海珠交给青荒，当着几个老家伙的面我没有反驳你，不要以为我真的同意你这样对我颐指气使。”

孔雀默然了，看着面前的羽皇，这明明是她的亲生儿子，可为何看着如此的陌生？

羽皇慢慢移动着步子，在孔雀身边一边踱步一边道：“从我一孵出来开始，就有两个鸡皮鹤发的老家伙看着我，对我说我以后肩负着重振凤凰一族血脉的重任，要不负两位明王的期望，于是，从小到大，我都经受着超过常人千倍百倍的辛苦，十八般武艺，要样样精通，神通法术，要样样俱全，对，还有佛道魔三家的典籍，都要博览涉猎。我每天从睁开眼到睡觉前都在不断重复练功看书修炼，当时我就觉得我哪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我根本就是一个傀儡，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

听见羽皇的话，孔雀心下一痛，当初她和大鹏在浮屠山兵败，将羽皇托付给殷伯姚婶，虽然临走前交代了让殷伯姚婶一定要尽全力栽培羽皇，但没想到殷伯姚婶责任心如此之强，如此严格的训练羽皇，一个本就没有父母照顾的孩子还天天被逼着学这学拿，其童年有多痛苦不言而喻。

“不过还好，我天赋比较高，一百年后我便修成了人形，并精通十八般武艺和各种神通，那两个老家伙也都说我是奇才，不再逼我练功了。”羽皇顿了顿，双眼突然闪现红光，露出狰狞的神色：“他们开始让我杀人，不停的杀人，用各种手段，各种计谋，先开始只是杀一两个小妖练手，后来让我到处攻打山头，每一次出战就要杀掉上百人，到后来上千人，上万人，再到后来，我自己就记不清了，不过还好，那个时候我已经杀的没有感觉，彻底麻木了，一头生命在我面前，就和蝼蚁一样，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碾碎他。”

听到羽皇说到这裏，孔雀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羽皇现在的模样是多么的狰狞可怖，孔雀基本上已经断定，羽皇是因为童年的阴影加上长期的杀伐导致了心理扭曲，在这样下去迟早会走火入魔的！

“烈儿！”

“闭嘴！”羽皇怒声喝道：“我说过不准你这么叫我，我没有你这个母亲！你从小管我吗？四百年啊，你来看过我一次吗？我哪里是你的儿子，我根本就只是你隔空操纵的一个工具，帮你攻城略地，帮你杀人，帮你发展天翼帮！”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