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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西把枕头垫高,让温想靠在上面。
“这样可以吗?”
温想有些紧张,“低一点。”
他就拿掉一个枕头,扶着她躺下。
“现在呢?”
她说,“正好。”
顾夜西坐在床榻边,把毛巾放进脸盆里,用水打湿,睫毛垂下,挡住后面眼睛,“想想,你的生辰快到了。”
“嗯。”温想微微抬着头,接住杏黄的光。
十二月十二日,十八岁生辰。
正好,还有两周。
他握住她的脚,把毛巾敷上去,“烫吗?”
有一点。
她说,“不烫。”
顾夜西便开始给她推拿,手上的力道已经很轻很轻了。
还是怕她疼,“不舒服就喊出来。”
“不疼。”
温想轻声应着,“你按得很舒服。”
他笑了。
就知道是这样。
知道了之后呢?顾夜西仍旧不敢用力。
为什么?
他哪里舍得哦。
他让她躺下。
后来,又让她趴着。
再后来……
顾夜西说,他按摩的技术很厉害。
才过去五分钟,动作就停了。
“想想。”他从后面抱她,呼吸有些重,“我想亲你。”
“……”
顾夜西抱着她翻身,换了个姿势,喉结在滚,“行不行?”
温想不说话,脖子都红了。
他已经喘了,身体烫得要命,一双眼睛湿漉漉的,里面全是情潮,“你要不要亲我?”
总是这样。
想要她主动的时候,他总是这样反问,把球踢给她。
很坏。
也很会。
就像现在这样。
“要不要?”
“要不要?”
“……”
他追问个不休,分明没饮酒,却像喝醉的样子,目光迷离。
像妖精。
温想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干脆把视线移开,反正顾夜西说什么,她都拒绝不了。
“抱着我。”
温想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顾夜西搂在她腰间的手渐渐收紧,“想想。”声线很紧,隐忍又克制。
她睡衣的扣子松了几颗,这样趴着,他能看见锁骨和白皙的肌肤,再近些,眼里就全是她的影。
究竟,谁是妖?
这时,女妖忽然仰起头,亲了亲男妖的脖子,就在浅色的抓痕边上。
温想心疼:都破皮了,应该很疼吧。
顾夜西心痒:要了命了。
他把手绕到她身后,抓着被角,慢慢往上拉,直到被子把他和温想全部盖住。
顾夜西在被子里闹她。
闹了很久,闹得很过分……
夜里十二点。
脸盆里的水都已经凉了,床上的被子扯得烂七八糟,房间昏暗,只留着一盏床头的灯,顾夜西醒着,怀里的姑娘闭着眼。
“想想。”
“嗯?”
她还没睡,但是声音没有力气。
顾夜西亲亲她的脸,下床,捞了件衣服套上,就穿一件,也不怕冷,腰腹有道抓痕,这不怪温想,是他自作自受。
温想把眼睛睁开一丝丝,嗓音有些哑,“你去哪儿?”
顾夜西蹲下,用手挡住床头的灯光,声音轻轻的,“指甲剪在楼下,我去拿。”方才,她吵着嚷着要剪指甲。
“很晚了,你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