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想把书放下,走过去把他的手拉出来,“你买栗子了?”
味道。
她闻到了,很香。
“嗯。”
温想握住他的手腕,牵到沙发边坐下,随口一问,“不是去谈老师家吗?”
她低着头。
顾夜西把栗子搁茶几上,然后说,“谈明打游戏太菜了,害我一直掉段位。”其实他也菜,但他不承认,“下次我要单排。”
这时,温想把他另一只手牵过来。
“想想?”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他的手指,掌心有一道红线,淡淡的。
顾夜西脑子没反应过来。
她把地上的医药箱拿上来,打开之后拿出棉签和纱布。
顾夜西整个人,“……”
她往棉签上倒了点消毒水,然后弯下腰,把他的手抬起来,“下次再受伤了,要记得回家。”
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受伤了要记得回家。
她的动作很轻,用湿润的棉签擦拭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小声念叨,“受伤了还玩游戏,万一感染怎么办?”
“想想。”
温想没抬头,“嗯?”
“我想亲你。”
温想低头在换棉签,“不可以。”因为,“我现在有点生气。”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哪有这样的?
生气,还直接说出来了。
“想想?”
温想不理他。
顾夜西就把腰弯下来,侧头亲了亲她的脸,退开看她的眼色,她没有不悦的情绪,他才敢一点一点地亲下去,耐心好得不得了。
有些痒,但温想也不躲,她把棉签丢到垃圾桶里,然后握住他的手,用纱布包扎好,动作很小心。
“想想,你是怎么知道的?”唇,还贴在她的耳朵后面,眼底潮湿,像刚下过雨的江南,湿湿漉漉。
温想往后坐了一点,只说,“夫人把照片发给我了。”
照片里,他在和别人打架。
这一瞬,顾夜西的眼底闪过了好多情绪,“想想,我不是故意的,”他想实话实说,但看了一眼楼梯转角。
那里有监听器。
温想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责怪,“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受伤的吗?”
对。
他食言了。
顾夜西默了好久,最后把没受伤的手抬起来,放在她的头上,揉了揉。
没用。
温想不吃他这一套,板着脸,“你坐好。”
顾夜西乖乖照做。
“把眼睛闭上。”
顾夜西闭上了。
等了会儿,他才问,“想想,你要——”
温想亲他的眼皮,还有他的唇、手,睫毛在怯怯的颤,命令他,“你不许睁眼。”嗓音很轻。
顾夜西闭着眼睛,耳朵都红了。
温想转头,看了眼楼梯转角,两只手捧起他的脸,低头吻下去,呼吸打从一开始就是乱的,她不怎么会,总是磕到他。
疼吗?
不疼。
只是觉得痒,仿佛有根线在心上扯。
痒的令人心悸。
遇到温想以前,他活得像一只孤狼,受了伤,只敢躲在角落舔舐伤口,物竞天择,所以他不能在地狱面前露出半分怯弱。
顾夜西微微抬着头,双手搂着温想的腰,身体往后倒,让她在上面。如果这个世上有神明,他应该是信奉的。
长睫颤了一下,睁开一丝丝。
制大 制枭。他的神明啊,脸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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