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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衣服的时候,温想忽然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现象——和顾夜西在一起之后,她的自理能力断层式下跌。
顾夜西把一切都打点得很好,压根不用她操心。
晚上睡觉都有他哄着。
看看,多娇气。
顾夜西就这么愣在旁边,过了一会儿,“想想,你刚才凶我了?”他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迷茫,又委屈。
“没有。”温想后知后觉,放缓了语气,“这些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你忙了一天,先去歇一会儿。”
“我不累。”
“……那你也歇一会儿。”
顾夜西一直盯着她看,目色很深,“你今天,好像特别不一样。”
有吗?
温想低头看了看,然后把头抬起来,“哪里?”
哪里不一样?
顾夜西也说不上来,只是上前一步说,“你是不是厌倦我了?”
“……”
厌、厌倦?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温想着急的时候,语速会稍微加快,听上去就跟生气了一样,所以她尽量心平气和了,“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没有。”
一句话,给不了他安全感。
顾夜西很怂,不敢多要,“那我先下去了。”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只是怕再呆下去,万一惹她更不快……
那太得不偿失!
门开着,温想看他的背影逐渐远离,直至消失在视野中,才反应过来——顾夜西这种过分的脑补能力到底哪儿来的!
要命!
夜,已完全静下来,一个迟到的自由,躲进黑暗里,月色如霰,捡起挂在枝头的一段往事,寂静抚平微澜,萎落的葵花穿越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