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枚,燕眠一枚。
算作信物。
后来燕眠不小心走丢。
这门未成文的婚事才就此作罢。
燕家灭门惨案发生不久。
似是有难同当,顾厉这边也出了事。
金昌文是罪魁祸首。
法庭上,他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是受了顾厉指使。
确实,他确实受人指使。
但不是顾厉。
“为什么?”
“越铭前滩名邸的监控,顾厉是第一个冲下来的人。”
就凭这个?居简风,“你如何确定他不是来清理现场的?”
“他是来救人的。”可能是谈到自己的父亲,顾夜西说得有些艰难,“出事那晚他为了赶去救人,拒绝了所有手术,结果就是害得一位患者死在手术台上。你父亲没救回来,事后,他自己也被医院取消了编制。”
“……”
“如果凶手是他,他就应该明哲保身。而不是,赔上自己的前途。”
居简风没说话了。
顾夜西继续,“当然,这些都是我的主观想法,猜测也只是顺藤摸瓜串起来的猜测,你可以不相信。”
安静了很久。
居简风终于开口了,“那你觉得凶手是谁。”
“苏忠斌,和你家的保姆丘向英。”
单纯的见财起意。
居简风有些不信,“苏忠斌与顾厉无冤无仇,如果顾厉没做过,苏忠斌又为何在法庭上指认他?”
“因为他受人指使,是在十六年后。”
对方不是来买凶的。
而是要他作伪证,把一切嫁祸给顾厉!
“是谁?”
“顾长津。”
他在嫁接恨意。
听到这话,居简风一头雾水,“为什么?他为什么要你怨恨顾厉?”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孙子,怨恨自己的儿子?
顾夜西似是纠正,平静道:
“不是让我怨恨别人,而是让别人怨恨我。”
“……”
居简风更加听不懂了。
稍顿了下,顾夜西说,“让你,怨恨我。”
居简风思考了下,语调听起来很严肃,“这也是你的猜测?”
“顾长津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孤立无援,让我成为一座荒岛。”像是想到了什么,顾夜西的掌心悄然握紧,语速格外的慢,“他说我从出生开始,就注定孤独。”
顾长津不认同人类的情感。
在他刻板的印象里,无论友情,还是爱情,都只会成为事业的阻碍。所以哪怕有人真心待他,他也从不交心。
比如陆思华。
而这一认知在顾厉的编制被取消之后,达到巅峰。
居简风追问,“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这么做?”如果一切猜测都是真的。那么身为祖父的顾长津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后辈?
顾夜西是他的亲孙子。
他真的舍得吗?
居简风忽然想起了燕易,每晚都折磨他睡眠时间的臭小子。明明伺候得累死累活,可自己每次只要一想起他,却又忍不住欢喜。
血缘,是人最脆弱的软肋。
居简风想,换成是他的话。
他是顾长津,顾夜西是他的孙子。
他是绝对舍不得的。
制大 制枭。打住,居简风的思绪回笼,话语中莫名多了几分怜爱,“顾夜西,我觉得你可以找他好好谈谈,有什么只管打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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