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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津深感疲惫。
“阿厉是清白的。”像是极为心痛的,顾长津双目紧闭,缓缓地说出来,“他那样重情重义的人,怎么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是我。是我威胁了金昌文污蔑他,都是我。”
这盆脏水是从他手上泼出去的,还泼给了他死去的、唯一的儿子。
顾夜西没问原因。
他问第二个问题,“之前换药用的血液和骨髓液你拿去做什么了?是为了研究什么?和我有关是不是?”
顾长津并没有马上回答。
顾夜西盯着他,“是不是?”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了。那些虚的面子、里子,该丢的早丢完了,顾长津和他对视,“是。”
“……”
“我在研究怎么治你。”
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想过,这种情况的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可如今真的发生了。
顾夜西此刻的心情有些难言。
“你不用有什么负担。”见着他的表情,才回想起他小时候也曾天真烂漫,顾长津垂下眸,坦言,“之前为了保护你,不给任何人乘虚而入的机会。包括想想,我都做过不光彩的事……”
温想和顾夜西静静的听着:
比如高三那年。他指使金昌文教唆了一位儿子患白血病急需用钱的父亲——孙丝倪。让他在学生的饭菜里投毒。
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在中毒进医院的学生里,包括了孙丝倪的亲生女儿。他费尽心思,用钱用手段,为的就是提醒顾夜西保持警惕。
再比如温想遇到私生饭那次。
哦对,那私生饭还和林业撞名了,也叫林业来着。
原是想吓唬一下,但没想到最后误打误撞,被顾夜西逮个正着。他没办法,只能顺水推舟将这顶帽子扣在了楼巧君和辛芳洲头上。
然后花了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