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率领麾下军队静静地立在五千步外,他不时转头和蒙昭说两句,两人表情泛着微笑似乎不把前方四万敌军放在心上。林斌身上的鱼鳞甲血迹早叫亲衞给擦了个干净,那把长戟由草根子托着横在马背上,现在草根子正哈着热气在用衣角擦拭,看去好像十分愉悦。
“虎泽上游的四万骑军在落马谷布下了埋伏,只要匈奴的援军敢来,必定让他回不去。”
“大人,末将以为狂西狂没有能耐能请的动右贤王。”
“不!我说的不是右贤王。如果我判断没有错误的话,匈奴在河朔的势力断定不会坐视我们进入河套没有举动。”
蒙昭莞尔,“末将所知,右贤王已随匈奴单于前往征伐西域,留在河朔只有白羊部、楼烦部、休屠部。大人是说此三部会率兵驰援狂西狂?”
“唔……?不是驰援狂西狂,是将我们驱赶出河朔。”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虎豹骑军进入河套的消息必定会被传出去,把河套视为自己领地的匈奴人,就算匈奴在河朔的兵力很少,也肯定会集结兵力前来驱赶虎豹骑军。
林斌这次率八万军队(包括蒙昭三万步、骑)从桢林一直行军,到达虎泽下游花了两天的时间,在得知吕炎部被攻击的时候,林斌果断的放弃隐藏,将麾下八万军队分成了三部,他亲率一部支援吕炎部,甲贺和陈汐率一部埋伏于判断匈奴军队最有可能经过的落马谷,霜、林炎、燕戈,三人各率五千骑兵绕路骚扰匈奴等部落的后方。
分兵而袭是目前最有效的作战手段,但也存在风险,问题是,哪一次战争是十拿九稳呢?
按照作战计划,林斌和蒙昭需要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匈奴、羌族等五万联军,然后利用骑兵的速度绕到落马谷的东北面,如果落马谷发生战斗,就从侧方加入战场;如果匈奴人没有引兵过来,则与甲贺、陈汐的部队进行会合,然后进兵高阙。
现在,林斌看着前方的匈奴、羌族等五万联军调转矛头指向自己,只留下不到一万骑兵监视吕炎部,他深深的皱眉了。
“蒙将军。”
“末将在!”
林斌刚要询问什么,驻守在石墙的吕炎部那里响起了战鼓声,被伪装得很好的墙面像极是突然裂开了那般打开数个空隙,不断有身穿黑色战袍的骑兵驰骋而出,这些骑兵驰骋的路线很杂,但却不乱,穿梭于障碍物之间如履平地。
突然驰骋而出的吕炎部骑兵让匈奴、羌族等联军响起了阵阵苍凉的号角,联军本来就不存在什么军阵,联军的骑兵听到军令不一的号角竟是有的想掉头,有的还愣着原地。
面对突然乱掉的敌军,原本想走下石墙的吕炎呆了一下随即露出狂喜,他遥望虎豹骑军军阵,心中不断呐喊:“大好时机,进攻啊!”
狂西狂一直在破口大骂,两军阵前自我乱阵,这是非常致命的错误。
呼延老头儿眉毛挤在了一起,他低声对亲信说了些什么,亲信拍马而走,呼延本人也是策马不断退后。
混乱的军阵想要重新稳定下来不是一时两刻的事情。
“一帮乌合之众!”林斌眼睛眯了起来,他喝道:“传我军令:虎|骑——突击!!!”
“呜——呜——呜——”
虎|骑将士同一时间拉下面甲,两千虎|骑座下的战马缓缓加速,震天的马蹄声加剧了敌军的混乱,大地在具装重骑的践踏下颤抖,虎|骑将士在驰骋之中变成了一个多纵路并排的骑军进攻阵型,完成加速的战马踏蹄的频率加快,两千杆四米长的骑枪同时被端平,嗜血的尖矛上爆闪寒芒。
林斌亲眼所见,在虎|骑发动冲锋的时候,吕炎部的骑兵集结着进行迂回,从另一个方向发动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