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灏轩生气了，道：“你才是疯子，你疯到没边了。带着一大群人欺负这个、这个姑娘？”他刚才没看清楚兰侧妃梳的啥发髻。现在的兰侧妃蓬头垢面，所以搞不清楚状况。

顿了顿，又飞快地道：“大殿下，你的妾太嚣张了。”在他心目中只要不是正妻，全是妾。管你是不是天家的，贵妃都是妾，是妾就得有妾的样子。

程灏渊喝道：“住口，这是杨娘娘，那里轮到你指责她。赶紧给我滚过来。”

杨侧妃气了个半死，原来你在啊！你倒是早点让他住口啊，他说完了你才让他住口。但半只字都不敢说。

大皇子脸色铁青，对杨侧妃道：“所以兰侧妃说的是真的了？”

杨侧妃忙道：“不是的，妾身说的都是真的。兴许三公子没注意到妾身说的话。”

程灏轩走到一半了，又转头道：“我听得可清楚了，我就蹲在走廊旁边的假山里，逮我的貂儿。敢做不敢认，无耻！”

程灏渊掩脸，这傻子！走过去，对大皇子拱手道：“大殿下恕罪。三弟他不是有意冒犯的。请见谅！”拽住程灏轩飞也似的大步离去。

程灏轩好生气，大声道：“大殿下，我说的是真的，哎……呜呜……”却是给程灏渊捂了嘴。

“来人，把杨侧妃拉下起，禁足至生产。”大皇子怒不可抑，亏得是程灏渊，换个人他的脸都没了。

杨侧妃大惊失色，颤声道：“殿下恕罪，妾身错了！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

大皇子喝道：“要我亲自动手吗？”

闻言，傻了眼的奴婢们这才动手拉杨侧妃下去。怕再若怒大皇子，还捂了她的嘴。

兰侧妃垂首不吭声！

大皇子看着她恨铁不成钢，道：“就你这样，到了大理寺你也是被判处的那一个。赌什么气？我对你不够好吗？”

兰侧妃跪了下来，掩着脸嘤嘤哭！

“我现在这种状况，实在没有心情安慰你。你要赌气便赌吧！”大皇子心力交瘁，挥手让她退下。以为她是个省心的，结果一样气人！

杨侧妃一倒台，兰侧妃的婢女便得了自由，见状进去扶兰侧妃，小声替她解释道：“殿下，侧妃不是故意的。是这段时日，杨侧妃总是变着法子欺负侧妃……”

兰侧妃低声道：“住口，大殿下不舒服，不能伺候就不要给他添乱。”

大皇子气道：“你刚才赌气的时候，怎么不这样想？让她说。”

丫头立马把府中妃嫔欺负兰侧妃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无非都是欺负她出身低没有背景，下人趋炎附势拜高踩底，看不起她没钱没势。

听到因为没有钱打点下人，这么冷的天，她居然连个白炭都没有，只给她黑炭。大皇子气得咳了起来，兰侧妃连忙起身替他顺气。

好一会大皇子才道：“他们一直这样对你？”

兰侧妃垂眸道：“不是，从前王妃在，从不在这些小事上苛刻我们，份例如期而发分文不少。”

大皇子哑然，颜青枝好歹是出身相府，自然不会小气到在这些小事上苛刻她们。叹气道：“你心里怪我对她不好？”

兰侧妃抬眸看他，“那大殿下为什么对大王妃不好？是因为无子吗？妾身进府两年也无子！”

感情是同病相怜，狐死兔悲！大皇子道：“府中怀过身孕的人有多少，你知道吗？能生出来的有几个？事出总是有因的，你看着她可怜，是因为你没看到她可恨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