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开始就笃定是这样的,所以他才会找上她。
与想象中的结果是一样的,即使被欺负了,她也只是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低头揪着衣角。从牛皮糖小姐进门到愤怒地甩门走出去,这期间无论纯渊怎么胡言乱语,什么女朋友,什么同居,她都默默地 听着,不知不觉地配合着。
如果说她傻,她又聪明得要命,说她聪明,她又傻到连生气都不会。
她只会慌乱地告辞出门,连抬头看纯渊的勇气都没有。好像做了坏事的人是自己,而那个始作俑者却过于理直气壮,所以她连被利用后的质问和愤怒都没有。她只是淡淡地微笑着,卑微地垮着肩膀 ,低着头跟他和黎空说再见。
黎空有些不忍心,毕竟这个馊主意是他提出来的,刚想要送她出门,却见听见纯渊过河拆桥的声音说,那就不送你出门了。橘梗倒还是那样软软地笑着,脚步声踩在楼梯上有点乱。黎空觉得纯渊未
有点欺人太甚了,开玩笑似的问他:“喂,你这恶魔,难道除了你妹妹,这世界上其他的人都不算人啊?”
“不是啊。”纯渊准备进衞生间洗澡,回头时脸上已经没了笑容说,“这世界上除了春绯和小镜,其他的人都不算人。”
黎空愣了愣,虽然知道答案是这样的,还是为他的冷淡感到心惊。
纯渊从不骗他,这个世界上他只在乎身在英国的安阳春绯和苏镜希,甚至连同他最好的朋友黎空,在他的眼里也什么都不是。他就是这么一个刀枪不入的人,坚强到看似无坚不摧。只有黎空知道,
像他这样越是坚强的人越是有一个致命的,可以毁灭他的死穴。
他就是一条冻僵的蛇,无论谁把他放在怀里,他苏醒后都会毫不犹豫的咬一口。
叶橘梗,这样的人你怕是爱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