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
第六天。
第七天,一周后,她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鬼使神差一般的开始关注财经新闻,甚至娱乐新闻,开始将手机随身携带,开始一听到手机铃声响就心跳加快,迫不及待……
可是,他这一走,却沓无音讯。
躺在那张曾经和他彻夜欢爱过大床上,她心里的某个角落仿佛有些崩塌,这种感觉让她惶恐不安,那个男人的样子在脑子里越发清晰,她觉得,传说中那条男人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其实并不可怕,习惯一个男人才最可怕。
习惯,真是人的一生中最无法屏弃的东西。
对,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习惯!
突然,她狠狠地搧了自己一耳光,元素,不要想太多,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改掉这个习惯。
“主人,来电话了……”
很傻很搞笑的铃声响起,将她努力镇定下来的心情极速打破,她猛地坐起身来接起,可是这一接起来,就不知道该如何放下。
电话是朱彦打的,仲尧受伤了,很严重!
她不知道是怎么换的衣服,怎么下的楼,也不知道是怎么到的解放军325骨科医院,脑子里恍恍惚惚,站在高干特护病房外,她的双腿如同灌铅一般,凝滞了很久迈不动。
里面那个,是她深爱的男人,可她为什么脚却像钉在了地板上。
“嫂子,队长在里面。”门口站着的勤务兵适时的提醒她。
“嗯,伤得重么?”
“那天,队长好像打报告要转业,然后出任务时发疯一般的不要命,结果就出事儿了……”
心里一窒,转业,她记得他提过的,不管是那颗梨,还是那枚戒指伤了他。
而自己,都是罪魁祸首。
抬起双手抚了抚脸,她略微平息了一下情绪,终于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短短几日,她却觉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沧海桑田!
病房里,除了仲尧,还有钱士铭和朱彦,钱仲尧的腿上打着石膏,绑着夹板,穿着病服的样子清减了不少,一见她进来,脸上露出惯常的柔和笑容,而一旁守护的钱老大夫妇,望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夫妻俩似相同,又似不同,相同的冷漠疏远,不同的是钱老大的是恨意,而朱彦的是审视和……
一种她无法描绘的探测,那眼光看的是她,可好像又不是她,而是透过她在看其它人。
这感觉怪怪的,让她觉得毛蹭蹭的。